霍扉婷明显发觉,被曲歌近带来温泉酒店,满足了曲歌近一直想要上床发生关系的念想后,他的态度对自己柔和许多,没那么针锋相对,盛气凌人了。
    早起去酒店餐厅吃个早餐,曲歌近总来黏着霍扉婷身体,揽着她的腰行走
    但她着实有些抗拒与他身体接触,好几次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拉了下来。
    曲歌近啧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她解释道:“热,你不要靠我太紧了。”
    “有我们昨晚热吗?”曲歌近说的暧昧,还沉浸在昨夜的余味里,没有走出来,在酒店大堂有客人在的情况下,就要去亲霍扉婷。
    霍扉婷装成打喷嚏的样子,绕开了曲歌近要落下的吻。
    关于昨晚,霍扉婷真的不愿意去回忆了,每回忆一次,她就想离曲歌近远一些。
    要是在离开宁博前,先忍不住把曲歌近踹了,霍扉婷觉得曲歌近很可能会发脾气发疯大闹的。
    霍扉婷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了天下太平,就……就先暂时保持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去酒店餐厅吃早餐,满是西点的早餐自助,曲歌近愣是让厨师做了一碗番茄J蛋面给他。
    霍扉婷没胃口,坐在曲歌近对面喝着鲜榨的果汁。
    番茄煎蛋面一上来,曲歌近就把盖在面条上煎得焦h的J蛋夹进了霍扉婷面前的盘子里。
    “你最近瘦了些,吃蛋,补充蛋白质。”
    “我不吃,你吃。”霍扉婷把盘子里的煎J蛋推给了曲歌近。
    盘子又被曲歌近推到了霍扉婷面前:“吃下去,不就是一个蛋,昨晚你两个蛋都吃了。”
    霍扉婷脸色刹那变难看,起身就离桌了:“我昨晚没休息好,回房间补会儿觉。”
    曲歌近挑着面,嗦进了嘴里,他没能参透自己是哪儿把她惹着了,让她一下子变得这样冷漠,摆起了臭脸。
    他可是把碗里唯一的J蛋给她吃了,换在以前,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难道是说荤话惹到了她?
    那是情趣,对她,才说得出口。
    曲歌近自认他们的关系近了一步,说点荤话怎么了,不喜欢听,那告诉他不要说就是了,甩脸色走人太不给他留面子。
    曲歌近吃完面,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得出结论:这女人啊,就是不能惯着宠着,稍微对她好一点,她的那些臭毛病就全冒出来了。
    以最快速度扒完面,曲歌近回到房间,一进去就看见霍扉婷靠在窗边讲电话,回头一看见他回来了,霍扉婷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急事,要回去了。”
    “不可以,我预约了冰川森林徒步的线路旅程,能近距离接触松鼠,投喂小猴子。”
    曲歌近试图用小动物留住她,但她揣好手机,对小动物没有兴趣,背好单肩包就打算离开了。
    “祝你玩得开心,我自己找车回去了。”
    “不许走。”曲歌近拉住霍扉婷,看了看她脚上的细高跟鞋,说道,“没有合适的鞋子徒步,我……我给你买。”
    曲歌近隐约感知到了,她对自己不满,这种不满和她嫌他抠门不送礼物的不满不一样。
    这种不满还要来得复杂一些,左右着她的情绪,曲歌近依旧是参不透。
    霍扉婷坚持要离开,真正下了决心,曲歌近拦她也无用,只好提前结束这场本就短的旅行,开车送她离开。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曲歌近想活跃气氛去掐她的脸,主动找她说话,她都不喊疼,没有反应。
    这样就变得不好玩了。
    曲歌近让她叫声哥哥,她不叫,曲歌近就叫了她一声尿尿。
    这声尿尿强行把霍扉婷拉入昨晚的记忆里,一段段支离画面,曲歌近回响在她耳边的喘息,身下传来不舒服的疼……
    霍扉婷忽然凶道:“不要叫我尿尿,我有名字,我叫霍扉婷!”
    这凶模样还是曲歌近第一回见到,要不是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曲歌近都想停下车教训她了。
    曲歌近想着,她这是什么态度?真以为上了床,发生了关系,她就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无法无天,尾巴要翘上了天。
    “霍扉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敢在宁博面前这样对他吼么?”
    “他叫你小骚,你凶过他吗?”
    “我叫你尿尿怎么了?尿不就是骚的吗?小骚和尿尿有什么区别,你反应这么大。”
    ……
    霍扉婷干脆闭上眼,心里烦躁到不行。
    看霍扉婷的状态,曲歌近的语气软下来了,手去摸她额头:“额头不烫,没发烧,你身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最近的医院检查下。”
    “你别碰我。”霍扉婷烦闷地推开曲歌近的手,“我没事。”
    曲歌近确定了,霍扉婷就是对他不满,具T在不满什么,霍扉婷不说出来,曲歌近也没法知道。
    车开回到京城市区,霍扉婷没有让曲歌近把自己送到均子家,而是让曲歌近找了就近的一条地铁口,让他把自己放下。
    曲歌近看出霍扉婷的不高兴,没有强求她,依照她的话,把她放在了地铁口。
    车还没停稳,霍扉停就去解安全带,想要下车了。
    去推开车门时,曲歌近一把拉住霍扉婷的手,问了出来。
    “你在对我不满什么?”
    霍扉婷迟疑,可以告诉他吗?说他技术太烂,时间不够长?
    不,这方面是男人的尊严,真要说了出来,会伤了他自尊,何况,他还总要与宁博比较。
    宁博吃药归吃药,但技术不差,时间不短,也从没有S不出来的这种情况。
    霍扉婷都震惊,居然有男人在自己身上S不出来,年龄到了四、五十岁的男人都不会这样,他们在她身上都是一个比一个射得快。
    给曲歌近保留了颜面,霍扉婷没有告诉曲歌近真相,松开了曲歌近握住的手:“没有不满,你开车注意点,我走了。”
    霍扉婷下车后关上门,走了几步路,回头看见曲歌近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窗升了上去,看不见里面曲歌近的表情。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太过情绪化了,于是对着那辆车挥挥手,挤出笑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换来那辆车冷不丁地开走,连声回应都没有。
    比谁能更气谁,曲歌近要高于霍扉婷。
    霍扉婷在等地铁时,脑子里就在想,京城哪家男科医院出名,思考起曲歌近时间短,S不出来,要靠她口出来,到底是不是病。
    是的话,又该怎么劝说曲歌近去看医生,现在连和他做爱,会疼、会不舒服这种话都难以启齿,要是让他去男科医院看医生,恐怕更难了。
    不是的话,那要怎么办。
    霍扉婷自认性爱对她还是很重要的,以前遇到的大多数男人,都在几分钟或几秒就结束,做的时候也不会像曲歌近那样疼。
    那时候为了赚钱,是屎她都可以笑着吃下,但曲歌近就不一样了,他不能差到连他们都不如。
    一次两次和曲歌近这样都够让人抓狂,心情不畅快了,要是次数频繁了,霍扉婷都能预感到这无言的痛苦。
    这也是曲歌近多次让她离开宁博,她不想离开的原因之一,不仅是宁博大方有钱,关键在于宁博的活儿不差,能带来高潮。
    要不,干脆也让曲歌近吃药?看是否有变化。
    可这是吃药就能改变的吗?
    霍扉婷快疯了,暗骂老天不长眼,怎么让自己摊上了这种倒霉事,
    就因为想着这事,地铁坐过站了,她都没发觉,还是均子打来电话,问她是到哪儿了,她才猛然抬头发现自己和均子约定的站点差了八个站。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
    均子在霍扉婷坐过站的站点接到她,见面说的一句话就在酸溜溜地讽刺她。
    “玩得开心吧你,玩疯了吧你,宁博让我早上送你去他那里,你拖到了现在,你就等着被他抛弃好了,放走了宁博,我看你这辈子都钓不到他这样有钱的男人了。”
    脑子里烦心曲歌近的事,就变成烦心要面对宁博了。
    霍扉婷书读得不多,从贫瘠的词汇库里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她现在的状况。
    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捞着。
    “没事,宁博很好糊弄,你是男人你最懂了,我在他面前撒个娇,再在床上下足功夫伺候讨好他,让他爽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霍扉婷对均子说的这话,也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前方是暴风雨,她没有雨伞,有的只是想闯过这一关的勇气,
    她就赌,赌一把能顺利度过这一关。
    均子把她送到别墅楼下,还是有些担心她,提出和她一起去见宁博,帮忙解释。
    “不用,均子你回去,不会有事的,都这个时间点了,他如果还在别墅里等着我,大概率是不会回宁家大院,而是要和我在别墅里过夜,你开车回去时,路上注意安全,明早等我电话,过来接我。”
    均子担心霍扉婷身子经不住宁博的几次折腾。
    宁博一定很生气,就算霍扉婷拿身体去补偿讨好他,也不见得能平息他的怒气。
    女人的身体,有时候对男人并不是万能。
    霍扉婷敲了敲别墅的大门,发现别墅大门就没锁,她推门进去,转身关上门看见均子还站在车外,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霍扉婷向均子挥手,让他抓紧时间回去,早点休息了。
    “二哥。”一走进没有开灯的别墅,霍扉婷都觉得宁博没等到自己,可能没在别墅里了。
    她摸出手机,看见曲歌近发来的短信。
    「到家和我说一声」
    霍扉婷回复了三个字:到家了,然后就把短信删除了,向前走了几步,一抬头就撞上了人的胸膛,吓得她抚着胸膛,把手机的光亮照向了那人。
    “二哥。”见到是宁博,霍扉婷放下手机,心虚地说道,“你既然在,怎么不开灯啊,屋里怪黑的。”
    霍扉婷在黑暗里摸索,贴着墙去把灯的开关按开了。
    宁博已由站,变成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二哥,昨晚我和紫姐去喝酒了……”
    霍扉婷看不出宁博表情是好还是坏,忐忑的,主动和宁博解释。
    只是刚说了一句话,宁博就打断了她的话。
    “脱衣服,我没喊停,你就继续脱。”
    霍扉婷不知何意,笑着一张脸:“二哥……”
    位于宁博手边一个价值五万元的古董花瓶被宁博拿了起来,直接摔碎在地上。
    “我叫你脱!”
    落在地上碎落的瓷片溅开,弹到霍扉婷身上。
    担心宁博被愤怒冲昏头,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霍扉婷立即放下包和手机,照宁博的话,脱起了身上的衣物。
    直脱来身上只剩一套内衣内裤。
    宁博还没喊停,霍扉婷就脱下了内裤。
    “把内裤拿给我。”宁博朝霍扉婷招手要内裤,语气里,透着一种可怕的镇定。
    霍扉婷走近宁博,手颤巍巍的,把内裤交到了宁博手里。
    她看见宁博闭着眼,把内裤放在鼻子下闻着,那表情,就像是草原最凶猛的狼,在享受一顿美餐前,去嗅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猎物。
    要趁猎物还有一口气时,咬进它的血肉,这样才新鲜。
    宁博睁开眼,问道:“说,和哪个男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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