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L国七天的宁博回来了。
    他到了医院,看望了被钟洛婷打到脸破相的h樱桃。
    此时h樱桃正处于坐月子期间,被钟洛婷打骂大闹了一回,整个人身体虚弱,精神高度抑郁,连奶水都没有了,不足以喂养那一对双胞胎,靠保姆每日给孩子兑N粉喝过活。
    一见到宁博终于出现,h樱桃哭着诉说起钟洛婷的蛮横行为。
    先是开车追尾撞她的保姆车,导致婴儿早产,还在她产后虚弱的时候进行殴打辱骂,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宁博没有表态是否会找钟洛婷的麻烦,帮h樱桃讨回公道,只说让h樱桃好好休息。
    保姆见两人都没有进入为人父母的状态,一个哭哭啼啼,一个冷淡疏远,便抱来了在保育室做完检查的双胞胎,让只见过一次孩子的宁博抱抱。
    生下来不久的两个小婴儿长得差不多,光从外表判断,看不出哪一个是自己的孩子,哪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宁博不知道要抱哪一个,索性两个都不抱,保姆只好把两个孩子放在了h樱桃身边。
    h樱桃躺在床上,轻拍着孩子,红着眼睛说道:“宁总,孩子生下来这么些天了,还没取名,也没法上户口,你看,你觉得他们叫什么名好?”
    说好为了孩子领结婚证,上了户口,入宁家族谱就离婚,宁博没有兑现去领证的承诺,再加上从生下孩子到现在,宁博就露了两次面,h樱桃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这事不急,又不是明天就要上学送进幼儿园,暂时还用不上名字和户口。”
    谁家孩子不是一生下来就有名字,就有户口的?超生或是重婚出轨生的孩子,大概率不好办户口,可宁博单身,自己单身,生下的孩子堂堂正正,名字不取,户口不上,h樱桃内心焦灼,有点急了。
    一对上宁博那张摆明了不想负责的脸,h樱桃就知道再着急都没用。
    宁博不开口,她多说无益,如果情急下说出什么惹恼宁博的话,后果更糟糕。
    在宁博身边陪伴最久,h樱桃知道他的脾性。
    h樱桃只得强压下心里的委屈,继续忍耐着,反正已给宁博生下两个儿子,还怕宁博甩手不认了?
    宁博看着h樱桃身边的那两个孩子,实在辨认不出哪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小家伙们都没满月,两个都长得一样丑。
    看来,还要做一次亲子鉴定,分清楚哪一个儿子是自己的,再动手除掉另一个。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L国一家花园式贵族私人妇产医院的资料介绍,这家医院以‘价格贵、服务好、环境佳’闻名,仅是一天的住院费,换算成人民币,都高大6000元。
    曲歌近已从其它渠道获悉,宁博把霍扉婷安排住进了这家医院,直到生产。
    医院附属的高级月子中心VIP房,也被宁博提前预定下了,就等霍扉婷生下孩子,入住一个月就要花费20余万元的月子中心。
    和霍扉婷之前住的贫民窟相比,这家医院和月子中心就是富豪级别了。
    曲歌近通过在网上了解这家医院,放下了心。
    这样也好。
    起码洗澡、洗头有人照料了,饮食方面,一定是营养健康的食物,不用担心她吃垃圾食品,饿到连地上掉落的肉g都要捡来吃。
    鼠标往下滑,页面往下拉去,曲歌近浏览着。
    这时门铃响了,曲歌近双眼注视着屏幕,问道:“谁啊?”
    “我。”钟洛婷拍打起门,“开门。”
    一听到钟洛婷的声音,曲歌近立刻关闭了浏览页面,盖上了电脑。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11点,分针刚走过5,窗外沿路的排排路灯守护着几辆稀少的汽车开过。
    曲歌近起身打开家里一直没有打开的灯,黑暗变光明。
    他走到门边,给钟洛婷开了门。
    门一开,曲歌近就闻到了从钟洛婷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味,凭她跌跌撞撞要走进来的姿势,曲歌近就知道她喝醉了。
    “我送你回家。”曲歌近拦下要往室内走的钟洛婷,准备去拿车钥匙,把钟洛婷送回家。
    钟洛婷已是甩掉脚上的凉鞋,推开挡住自己的曲歌近,光脚往屋内走去,直奔卧室。
    “哎!婷婷!”曲歌近追在钟洛婷身后。
    钟洛婷不顾阻拦地进了卧室,非要往床上躺,并捏着酒精摄入过多而变g的喉咙:“水,水,我要喝水……”
    曲歌近拿一个酒醉的女人没办法,调头转身就去倒水了。
    一杯加了白醋的温水端了进来。
    曲歌近坐在床边,把水放在床边柜子上,将躺在床上醉的不知身在何处的钟洛婷扶了起来,端过一旁的水,凑到她嘴边,缓缓喂她喝下了水。
    钟洛婷分几次小口吞咽着,直到把那一杯温水全喝完。
    喝好了水,曲歌近轻轻放下她,拿着杯子正要离开,一双手就从曲歌近的腰后圈了上来。
    曲歌近想要挣开直接走,那双手就抱得更紧了。
    “你为什么不娶我?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
    这问的曲歌近没法回答,只说道:“你先把手松开。”
    那双缠着他腰的手没有松开,而是箍着腰往上爬。
    钟洛婷贴上了曲歌近的背。
    夏季衣着清爽,钟洛婷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胸前两团人造的硅胶乳房磨蹭着,压在曲歌近的脊梁骨上。
    从霍扉婷那里开荤领略到做爱的快乐滋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性生活的曲歌近,对此刻钟洛婷的挑逗格外敏感,下身瞬间有了反应。
    他如遭电击,猛然摆脱钟洛婷,站了起来,尴尬地捋起了衣摆。
    “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客卧。”
    说完,立即转身就走。
    钟洛婷不信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只要是个男人,他就拒绝不了送上门的美色。
    “你不要走,我一个人,我害怕。”钟洛婷扑跌下床,膝盖着地,发出重重地磕碰声。
    曲歌近走到了门边,都被钟洛婷醉醺醺滚下床的声音拉了回去,调转回身去扶床下的钟洛婷。
    钟洛婷拉着曲歌近的胳膊,顺势往他怀里倚倒,手指缠着他衣服的纽扣,醉态毕现,问道:“我给你机会,让你娶我,你怎么就不抓住这个机会?”
    “婷婷,你喝醉了,先休息,睡醒再说。”
    曲歌近扯着钟洛婷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扯的手,好不容易扯开了,钟洛婷不乱扯乱摸了,她就开始摸起了她自己身上,拉开胸前的一片衣领,低着身让曲歌近看。
    “你摸摸,虽然这x是假的,是我专门为宁博隆的,但摸上去很真,很软很弹,手感不比那些真x差。”
    曲歌近避开眼神,再度想要起身,被钟洛婷哀求着,耍着酒疯,求他不要走。
    在曲歌近的印象里,钟洛婷从来没求过人,她不需要求人,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也就是现在喝醉了,才展现了她爱而不得的一面。
    她得不到的,不是曲歌近不娶她,她得不到的,是宁博这个人。
    “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除了宁博,我嫁给谁不是嫁,我嫁你,就是一加一等于无限值了,你到底在抗拒什么?”
    曲歌近明白过来,只要今晚自己和送上门的钟洛婷稀里糊涂睡了,从宁求之那里丢掉的西瓜,又会捡了回来。
    机会再次降临在他面前。
    他不想放走这个机会。
    他握上钟洛婷的肩膀,攥着手,下了很大决心去亲她。
    可当发现连亲钟洛婷都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曲歌近那张快挨上的唇就移开了。
    正如钟洛婷送上门,不清醒着来,而要喝酒麻痹了自己才来,这是一样的道理。
    两人都不是发自内心想和对方上床。
    即使曲歌近有了欲望,那欲望都无法驱使他前进,不会令他产生激动快乐的情绪。
    如果连做爱都是被动的、痛苦的,就这样貌合神离地结合在一起,不是曲歌近想要的。
    有一些东西,他可以被动接受,有一些东西,他想要主动争取。
    在伴侣选择上,第一次他没得选,恢复了自由身后的第二次选择,他不想违背本能,再去选择一个不爱的女人。
    “婷婷,你先休息,等你脑子清醒后,我给你出主意,我让你如愿和宁博在一起。”
    钟洛婷没有把曲歌近的话听进耳朵里,她圈着曲歌近的脖子,下巴垫在曲歌近的肩膀上,暧昧地趴在曲歌近身上,坚持要让曲歌近睡了自己。
    曾经有很多次,曲歌近或明示,或暗示想和她发生关系,她都拒绝了。
    曲歌近第一次糟糕的技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靠着和宁博做了几次才缓解过来。
    除了上床,她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现在反过来了,钟洛婷无比殷切希望能和曲歌近上床发生关系,只有嫁给曲歌近,她才能离宁博近一些,哪怕承受曲歌近那如上刑的床技。
    曲歌近被钟洛婷缠到想妥协了。
    大不了关上灯,把这个婷婷当成那个婷婷,睡一觉,就成钟家的姑爷了。
    摇摆不定之时,一通显示海外的来电让曲歌近果断推开了钟洛婷。
    曲歌近快速地接下电话,钟洛婷在他耳边哼哼唧唧道:“老公,被子不够厚,好冷,你抱抱我。”
    声音传到霍扉婷耳里。
    躲开三个保姆阿姨的监管,千辛万苦偷跑到医院公话亭给曲歌近打电话的霍扉婷,没想到会撞破这种事。
    她还没出声,就准备挂断电话。
    手机那头的曲歌近似乎感应到她想做什么,一边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钟洛婷,一边对着手机说道:“霍扉婷,你敢挂电话,你挂了,我马上就脱光钟洛婷,把钟洛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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