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要一直呆在洙城?不走了?”霍扉婷看着坐在火锅店收银台里的均子,感到无奈。
    不为别的,均子呆在洙城,成天往店里跑,他这种形象……
    霍扉婷担心他这不男不女的形象会对店里生意造成影响。
    本来生意就一般般,均子坐在店里,这……这……
    均子最近爱上了吃西瓜子,拿牙齿咬破后,用手掰开坚硬的外壳,吃里面香软的瓜子仁。
    “我给你看店,总比曲抠门那油头粉面的弟弟让你放心,啧啧,瞧瞧。”均子扬了扬下巴,眼神里透出酸气。
    霍扉婷向均子扬下巴的方向看去,看见曲瑞芗站在擦玻璃的任大红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把任大红逗的直发笑。
    “你说那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看上那样的土丫头。”
    “你少酸了,人家谈个恋爱,不需要你指手画脚。”霍扉婷收回视线,去拿收银台里的账本,踢了踢均子的腿,让他让让道。
    均子拿后槽牙咬开一个西瓜子,说道:“婷婷,我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曾经也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最准了,你们女人就容易被一种叫爱情的骗局骗得团团转,哪儿有什么爱情,鬼都不信,就你们女人信,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就说曲抠门的弟弟,能看上你店里打工的土丫头?和那土丫头谈恋爱?最后受伤害的人,只会是那土丫头。”
    “你就不能盼着点人家好?不能因为你对人家曲瑞芗有意思,人家不搭理你,你就说曲瑞芗找的对象不好,我就觉得大红挺好,曲瑞芗那是慧眼识珠。”
    霍扉婷翻看了两页账本,又去看电脑里存的底单。
    她拍拍坐着不动的均子:“你坐开点,你挡这里我怎么看电脑?”
    “你坐我身上看啊。“均子剥开瓜子壳,仰头往嘴里抛了一个瓜子仁,与站着的霍扉婷对视,眉毛一挑,“怎么,不想坐?你不想坐,我还不想……”
    霍扉婷一屁股就坐在了均子身上,坐下来还压了压,调皮一笑:“看我不坐死你!”
    “你轻点,我下面动过手术的,你给动坏了,把你这店卖了赔钱给我做修复手术都不够。”
    听他这样说,霍扉婷就不和他玩闹了,认真看起了电脑。
    均子从霍扉婷背后凑上前,头放在她肩膀上,跟着看起了电脑,摇头道:“你这店,不出三个月就要倒闭了。”
    “不要乌鸦嘴。”霍扉婷皱眉。
    均子往她嘴里喂了一个剥好的瓜子仁:“这样,你让姐姐我给你看店,店倒闭了,那是你自己运气倒霉,证明你就不适合开店,要是店里生意兴隆,你要付我营业额的5个百分点,当作提成。”
    “你哄骗不懂事的小女孩们进模特公司,那些黑心钱你赚得都够多了,你还想从我这里赚一笔?”
    霍扉婷推开靠在肩膀上的均子,转头嫌弃地看着他。
    均子说道:“这不我需要钱嘛,我就下面做了手术,我还没做隆x手术、整容手术,还有声带,你听听我这声音,有时候捏着嗓子说话,隔着八百米都能听得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出一趟国,也需要不少钱,什么生活费啊,住院费啊。”
    霍扉婷回正头,看着电脑上惨淡的销售数据不说话。
    均子又往她嘴里喂剥好的瓜子仁:“好不好嘛,我现在穷到,地上有一分钱,我都会捡起来擦干净丢进存钱罐里,比起那无所事事只知道打情骂俏的曲抠门弟弟,我比他靠谱多了。”
    “行,行吧。”霍扉婷嚼着嘴里的瓜子仁,“但万一生意比原先还差了,你就老实呆着,赚你的黑心钱,不要往我这正经生意里插一脚。”
    均子咬开坚硬的西瓜子壳,剥出瓜子仁喂到霍扉婷的嘴里。
    “我那不是赚黑心钱,我那是为失足的女人们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霍扉婷嘴里上一个瓜子仁没嚼下去,均子又喂来了瓜子仁,她偏开头:“够了,我不吃了。”
    “多吃点,你脑子这么笨,就应该多补点这种坚果类的东西,这样曲抠门骗你的时候,你脑子就能转得开,不至于被他骗了,还哥哥长哥哥短地喊。”
    均子用着怪嗓门模仿起了霍扉婷叫哥哥的声音,惹来霍扉婷一边往他身上锤,一边笑了起来。
    “他不理我~哎哟,哥哥不理我。”均子模仿起霍扉婷哭鼻子的声音。
    霍扉婷没用力气往他身上锤:“不要说了,你闭嘴啊,你好烦。”
    两人坐在收银台里的凳子上玩闹起来,曲歌近走到门外都听到了那阵嘻嘻哈哈的声音,霍扉婷的笑声最为响亮。
    店铺已接近关店的时间了,店内就剩下一桌客人在包间用餐,店内大堂没有一个食客。
    霍扉婷坐在均子身上玩得正兴起,均子突然就不和她闹了,看向她身后的方向。
    霍扉婷正要转头跟着去看身后,就被一只手大力的从均子身上拎了起来。
    “我晚点来,你俩是不是就要找间酒店开房睡了?”曲歌近掐着霍扉婷胳膊,吼道,“啊,是不是,你就要和他去酒店开房了?”
    霍扉婷甩开曲歌近,肉着被掐疼的胳膊。
    曲歌近说去河洲出差见客户拉投资,闷葫芦又不说去几天,霍扉婷以为短则三五天,长就一、两周,谁知道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就隔了一天。
    霍扉婷不爽:“均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睡一张床都发生不了任何事,你不要对我吼,你说过,你不会吼我了。”
    均子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仰视着曲歌近,觉得他真是越来越敏感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警惕的不行。
    曲歌近没有吼了,但语气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着。
    “都睡一张床还发生不了事?霍扉婷,你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男人,他说他喜欢男的,你就信,占了你便宜你还笑得这么欢,你脑子里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霍扉婷正要反驳他,均子就说道:“好了,吵什么吵,为了我都能吵起来,你俩也真够闲的,无论我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我对婷婷都只是闺蜜姐妹的情谊,不然我要真有什么想法,还有你曲歌近什么事?”
    “你这个死变态。”曲歌近看见均子那不男不女的模样就来气,捏着拳头就想揍他。
    “够了!”霍扉婷拦在曲歌近面前,“你不要无理取闹。”
    曲歌近没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霍扉婷坐在均子身上,还吃均子喂进嘴里的瓜子,两人那么亲密,没看见就算了,关键曲歌近都看见了,他就不可能还把这顶绿帽戴在头上。
    他戴的绿帽够多了
    曲歌近推开霍扉婷:“你让开。”
    霍扉婷再次挡在曲歌近面前:“你这么想打人,这么有本事,那你打我啊——”
    “好了!”均子受不了这两人,投降说道,“我做了手术的,阴精和睾丸都切干净了,还造了一个人工阴道0,曲歌近你要是怀疑我和婷婷有什么,你跟我去卫生间,我脱裤子给你看,这样的证明,足够了吧。”
    曲歌近身上的刺,一根根掉了。
    他不完全相信均子的话,但又被均子说的话冲激到了。
    可真是狠,把那个东西都切了,太监都没他这么狠。
    人家太监的蛋还留着,他是一件不留,还整出一个女人才有的阴道0,是个狠人。
    曲歌近想,这应该比往胸前纹刺青还疼上百倍。
    看曲歌近一下子就不说话了,霍扉婷推了下曲歌近:“去啊,跟着均子去卫生间,让他把裤子脱下来,你好好看看。”
    曲歌近才不想看这死变态的下身,看了眼睛会长疮流脓的,但他想确定,验证均子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小瑞!”曲歌近喊起了围在任大红身边的曲瑞芗,喊了几声都喊不应,看曲瑞芗和任大红蹲在店外,不知道是在看蚂蚁,还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曲歌近走出店外,把曲瑞芗叫了进来。
    曲瑞芗一进店,就被曲歌近喊去卫生间看一看。
    曲瑞芗不知道去卫生间是看什么,问道:“什么啊?卫生间里有什么?这么神秘兮兮。”
    “叫你去,你就去,快去,我还会害你吗?”曲歌近半哄半骗把曲瑞芗骗进了卫生间。
    一走进去,曲瑞芗就看见站在那里脱下裤子的均子,均子见到进卫生间的人是曲瑞芗,脸上露出了变态猥琐的笑容。
    曲瑞芗捂着脸跑了出来。
    曲歌近急忙问曲瑞芗看见了什么,曲瑞芗惊魂未定,看到了此生最想戳瞎眼的画面。
    “他,他……”
    “他是不是没男人的那种东西,下面长得还像女人?”曲歌近嫌曲瑞芗矫情,直接说出结果等待他确认。
    曲瑞芗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点了好几个头表示自己的惊讶。
    霍扉婷看到他俩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就烦。
    不就是做了变X手术,值得这样歧视人?
    均子都把裤子脱了给他们检查,他们的态度居然还是这样的。
    “曲瑞芗,你留到最后负责关店,做好清点,今晚我和均子去酒店开房睡。”
    霍扉婷就是故意要气曲歌近,拿上放在收银台上的包,就牵过了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均子。
    均子牵上了霍扉婷的手,也故意当着曲歌近的面,不仅和霍扉婷牵手,还十指相扣,对着曲歌近露出一个小人得志般那样的笑。
    “曲抠门,不好意思哦,婷婷今晚和我睡,你今晚就独守空房喔,记得多往腿上夹两层被子,半夜醒了,身边是空的,没人给你抱,你还可以磨两下被子。”
    曲瑞芗都被均子这贱兮兮的话逗得攥紧拳,看曲歌近动都不动目送两人走出店门,正要提出他可以帮曲歌近把均子揍老实,曲歌近就快速拿上放在一旁的车钥匙,去追那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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