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秦月莹都没有一个好觉睡的。
    如果能将昏迷的时间算进去,那她确实也算睡了。要是不算,那就是做了一夜的爱,从夜色降临做到东方既白。
    她以前从未发现,自己嫁的男人还有如此无耻的一面。那根东西捅进去,射了个满杯,而他挺腰轻轻摩挲,抽出的时候要她夹紧了全部捋到穴中,还要不断在她耳边确认,是不是够浓……
    一个蛇宝宝,给了他太多行无耻之事的理由。秦月莹被折腾到身心疲惫,迫不得已,签订下许多乱七八糟的条约。
    比如,作为丈夫,他有责任处理妻子孕期的性欲问题。
    比如,溢乳存奶,怎么着也有浪费的风险,与其全让蛇宝宝一个人消耗,不如让他也加入。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就算有了蛇宝宝,他们之间也要是天下第一好。
    终于,天亮了。在不知道被搞了多少次之后,口口声声称很体贴她的丈夫终于停下侵略,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又一起回床上睡了。
    双床房,一张床做爱,一张床睡觉,可谓是分工明确。
    秦月莹想起家里的新装房也是双主卧设计,登时开始头疼,似乎已经预见往后同住一屋的剧本。
    一夜无话,齐齐睡到夕阳西下。
    她被一根铁棍子顶醒,意识回笼,身体也被男人圈在怀里。
    凤关河很热切的吻在她颈后,结实的胸肌紧贴她的背,喘息压抑,像条求抚摸的小狗似的,偏要这样黏着。
    察觉到她醒了,他尴尬的收回手,解释道:“晨勃,没忍住。”
    秦月莹毫不犹豫的用手肘顶开他,白眼一翻。
    什么时候了还晨晨晨勃,怎么不改名叫黄昏勃?
    凤关河又一次尝试着贴上去,这一次换了称呼,“小母狗……”
    还知道灵活变通……秦月莹那白眼翻得更是飞起,也不闪躲,腿心就夹着他的鸡巴,压住他翻了个身,下床洗漱去了。
    凤关河委屈加惊愕。空气中,那根孤零零昂着头的性器仿佛在嘲笑他无人抚慰,怀里空留一抹余香。他不敢相信,昨夜还是耳鬓厮磨恩爱非常,一觉睡起来,他就被弃如敝履了?
    难道,他做得有些过?
    秦月莹很快出来,凉凉的看他一眼,凤关河也不想自找没趣,灰溜溜的进去,在浴室里头呆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秦月莹躺在床上与小徐总通电话。
    浴室与床铺之间隔着个九十度的拐角,勉强站得下一个人,凤关河瞅了一眼又赶忙藏回去,偷偷竖起耳朵。
    那小徐总也不知道跟他老婆说了什么,引她笑得花枝乱颤的。一下子,凤关河就对那男人好感全失。分明她老婆在开会之前,还撒一嘴谎,说他两的蛇宝宝都会打酱油了,谁料想外头的男人个个都还贼心不死呢?
    他站在原地,一脸郁闷的听了一会儿,最后老婆开了免提,又笑吟吟的说了几句,凤关河才听出来,原来是这小徐总收到她的退房消息,担心她安全问题。
    他面色缓了缓,随即又皱眉。
    那男的又算什么身份!他的老婆轮得着外人担心?
    很想就这样上前去,把小秦秘指认到自己名下,然而凤关河转念一想,昨夜才与她那样过分的酿酿锵锵,今日还是不要太过得罪老婆为好。
    因此,他露出一双眼去,暗搓搓打量一番。
    老婆似乎在看他!
    他膝跳反射似的缩回墙后。自己反应这么快,老婆应该没发现。
    没几句话,电话也通完了,凤关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洗漱了太久,很不正常。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他又一次探出去偷看……
    床上,秦月莹直直盯着他的方向,挤出双下巴,嘴角挂着邪恶又隐忍的笑容……
    凤关河心底大惊,被发现了!
    强装镇定的缩回身子,一扭头,他这才发现浴室正门口侧一些的位置就是一面全身穿衣镜。
    刚才,他在浴室里,甚至是在墙角的一举一动,全都让她看干净了!
    他甚至是开着门“冲澡”的……
    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更多的是被戏耍的羞愤。凤关河大步走出来,看着床上女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气急,扑倒在她身上,挠她的痒痒肉!
    两人身上统共也找不着四件衣服,就这样很是清凉的打闹起来。秦月莹被命中要害,憋在胸腔里的那股情绪释放出来,忍不住的爆笑,眼泪都下来了。但,太痒了,持续被刺激一会儿她又一边笑一边求他,不让他弄。反抗无效,她又加上踢蹬……很快的,这几件清凉的衣服也在打闹中变得歪七扭八,眼看就要战损了。
    凤关河停下动作,看着她,忽然发觉自己笑都咧到了嘴角。这不是很奇怪么?明明出丑的是他,但是一闹起来,他又忍不住的跟着笑,他也不知是为什么。
    秦月莹也看着他,带着泪花的凤眸怔怔的。她,还从来没见老公这样笑过!
    秦月莹想起他在酒会上的合照。他其实很会笑,知道该如何扯着嘴角,什么场合适宜什么样的弧度……只是,他的眼睛里,始终都有一丝冷漠与疏离。
    想起某个原因,这一刻,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额头贴着额头,停下动作对视的瞬间,笑意就渐渐从两人的唇边隐退,只是嬉闹过后的喘息却不能轻易平复,萦绕在二人之间,此起彼伏。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睛——只是看,他的脑子里已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吐息渐渐清晰,他极缓极缓的低头下去,噙住她的唇,接了很长的一个吻。
    气氛很快变得暧昧情色。
    产生反应,抱在一起……一切,仿佛都那么顺理成章。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脖子被搂着,这时,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凤关河就知道,她也是甘愿!
    他发自内心的感谢尚未诞生的蛇宝宝。因为,他由此确认,老婆是爱他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得手了一半,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轻轻震动起来。
    凤关河的脸色登时黑下去。
    在她嬉笑看戏的眼神中,他放开她,接起电话。
    “哥,”陈默在那头直抒胸臆,“咱有个直升机掉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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