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胡闹了一晚,但到底是在外面,且顾忌着青宸的感受,应渊也只是浅尝辄止。
    晨起后,外面街市又开始热闹起来。
    用了早膳,两人携手行过街道,穿过园林与广场。
    此刻正是春季,枝头桃花嫣粉,地上芳草如茵,遥遥的天空还飞着数只风筝,是踏青的好时节。
    少年少女们在花树下喁喁私语。带着孩子的大人们,则在广场上追逐着孩子们的身影,小孩子天真烂漫的欢快笑声四处飘荡,惹人注目。
    青宸注意到应渊的目光投向那些小孩子,忍不住笑着踮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哥也想要小孩了?”
    应渊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扣入怀里,也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小乖给我生一个?”
    青宸甜甜一笑:“好啊。”
    “又来撩我。”应渊无奈地笑了笑。
    龙族不易有子嗣,而且一年一度发热期,只有在发热繁育期,孕育后代的可能性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也就一点点而已。且修为越高,越是不容易。
    青宸自然也知道这些,她笑着朝应渊眨了眨眼,“哥哥多努力一些不就行了。”
    她说得直接而坦然,应渊眼眸瞳色瞬间转深,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气息微促。“行。回去,不逛了。”
    说罢,牵着她,直接上了云端,回了不妄海。
    直到不知几日后,青宸才悠悠地醒转。醒来时,应渊已经不在身旁,她披衣起身下了榻,在茶室那边看到了应渊。
    他衣袍松散,墨黑的长发披着,背靠着茶室的木制墙壁,一条长腿伸直,一条长腿闲适地支起,整个人的姿态慵懒而随意。
    修长指间端着茶水,时不时饮上一口,偶尔抬起目光望向窗外远处的海面。
    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看着青宸,淡淡问道:“醒了。”
    “嗯。”青宸不知想起什么,脸上还带着红晕。她走到他旁边坐下,接过应渊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应渊又给她倒了一杯,看她喝得急,提醒了一下,“喝慢点。”
    青宸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她刚刚可能就是被渴醒的。
    至于为什么口渴,大概是因为失水太多……
    想到这里,青宸瞬间满脸通红地放下茶杯。
    应渊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她连忙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推他。
    应渊瞥见她脸上的红晕,抬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明白了什么,笑道:“就这样还要撩,也不看自己吃不吃得消。”
    青宸羞臊难耐,尤其是想起这些日子与赤媛聊天,人家那叫一个得意恣肆……而同样是蛇,她却显得太弱了。
    青宸不甘示弱,她不怕死地抬手摸了摸应渊的下巴,又低头凑过去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
    应渊吸了一口气,倒不是疼,而是因为她的动作而脊椎发麻。
    他本来就一直有所收敛,并没有餍足。此刻哪儿经得起她的撩拨,但又顾忌她的身体,只能将作乱的她给按住,咬牙道:“再这样胡闹,等你发热期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下得来床。”
    青宸知道他疼惜自己,所以娇娇赖赖地哼哼两声,倚在他怀里,不甚在意。
    然而“报应”来得实在极快,因为如今是春季,她的发热期很快就到了。
    青宸是真的差点下不来床。
    她软绵绵地靠在应渊的怀里,揉着腰控诉:“哥哥现在怎么这么多花样啊?都从哪儿学的?”
    应渊掏出一叠画册。
    青宸觉得这画册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之前赤媛寄给自己,却被应渊没收的那些画册吗?
    她面红耳赤,愤然控诉:“你居然偷偷看这些?”真的很难想象如他这样曾经清风朗月的人,居然看这个。不过想想现如今他做的那些,也不算是意外。
    龙君大人早就今时不同往日,尽显龙族本性了。
    “偷偷?”应渊闻言挑眉,他看这些不过是想学习下,如何能让彼此都能畅快:“那我们现在一起光明正大地来看一下。”
    青宸红着脸就要逃:“我不看我不看。”
    应渊将她拖回来,两人一起光明正大地看完,光明正大地全部试了一遍。
    等发热期过后,青宸几乎奄奄一息,抱紧被子默默流泪:“呜呜呜,哥哥现在真是太坏了。”
    应渊低头吻她,嗓音带着笑意:“不是你说的?我多努力,才会尽快有孩子。”
    *
    神界时间漫长,日子过得也快。
    青宸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妄海,偶尔回去魔域看看。如今魔域交由桑谷长老和沧风他们打理,应渊不太愿意她在那里久呆,毕竟他一直都比较抵触沧风。
    偶尔青宸也会去大荒看看青蓉夫人,最开始青蓉夫人的态度一直都是爱搭不理,后来情绪慢慢缓和了一些,甚至还养了一条小蛇。
    看着曾经对蛇极为忌惮的青蓉夫人居然养了一条蛇作伴,青宸心里又是惊奇又是复杂。可是见青蓉夫人心情似乎不错,状态好了许多,她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一转眼间,数年过去。
    这一日,青宸起来的时候,走到坐在茶室里的应渊身旁,懒洋洋地靠入他怀里,喃喃低语,“哥哥,我最近怎么又开始犯困啦,冬季还没到呢……”
    而且,她都已经很久不用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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