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

    分卷阅读233

    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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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参加,别那么拼命了,你爸以前不是告诉过你有写字写死的例子么。那个人差不多就是心力交瘁,我说你走火入魔不是故意瞎唧吧扯淡的,写字写疯了的古往今来不是没有,你自己悠着点儿。”

    “哦……”覃松雪情绪恹恹的,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走岔了路,写字太过于情绪化了,回到学校后又拿出很久没有练过的出来练。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覃松雪写着写着把笔一摔,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把同班同学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回事,覃松雪摆手说他没事,只是有些病了,身体不舒服,胸口疼。

    同学说要不他先回去休息,别练字了,覃松雪跟他道谢之后回寝室睡了一觉。

    他内心强烈的不安与躁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日常生活,偏偏他无法找到这种情绪的根源,他已经不参加国展了,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情绪在?他不得不去怀疑是自己最近的练习方向出了问题。

    他的反常连曾筠清都看出了异常,一天晚上又邀请他出去听歌。

    年近五十的曾筠清心态依然年轻,身材保持着微胖,生活非常健康,写出来的歌一首比一首匪夷所思,也越来越接近他们乐队的名称——神精兵。

    刚开始覃松雪听曾筠清的歌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去捧个场,从未认真去听过到底唱了些什么,后来有一次静下心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歌词,发现里面写的东西十分有趣,渐渐地也主动问起曾筠清最近有没有什么表演活动,他好去听歌。

    曾筠清求之不得,所以每回演出的时候都带着覃松雪,包括有时候乐队练习,只要覃松雪没课都会在一旁蹲着。

    这样一来倒缓解不少覃松雪的心理问题。

    “小船儿荡起双桨,让我们推开波浪……”儿歌由曾筠清这种年纪的人唱出来别有一番味道,覃松雪也跟着他鬼哭狼嚎,还顺带记起了他小时候最爱唱的那首,他还曾经把电话打到了外国,就是给人唱的这首歌。

    “师父,要不你下一首歌把给加进去怎么样?”覃松雪突发奇想。

    “行啊,没问题,我还没想好下一首歌写什么题材……要不就叫?”

    “……好,这个我喜欢!”覃松雪给曾筠清鼓掌。

    “冬冬,来和哥哥击个掌!”覃松雪蹲□,对在玩平板的小孩儿道。

    冬冬一边盯着平板,一边很给面子地伸出一只手跟覃松雪击掌:“耶!”

    这一两个星期覃松雪都没怎么动笔写字,只是看着曾筠清创作,曾筠清写字非常快,而且不太专注,一直和覃松雪说着话。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写字太浮躁了,你刻的那个章也有问题。”曾筠清问覃松雪。

    覃松雪没玩手机,扶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道:“有点儿……易叔说我这是写字走火入魔了。”

    曾筠清笑道:“万一不是走火入魔反而打通任督二脉了,那你不就成当代绝世高手了吗?”

    “那再厉害您也是我师父啊,以后我要能赶上您一半就不错了。”覃松雪拍曾筠清的马屁。

    “赶上我一半的体型?”曾筠清挑眉。

    覃松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这个我一辈子就赶不上。”

    曾筠清骂道:“小兔崽子!”

    覃松雪怀疑他的情绪波动是间歇性的,有时候一点事儿也没有,但有时候莫名地会烦躁,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回n城自立门户了,曾筠清能教他的都已经教过,上课时期其他教授也都说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可能是他在恐惧步入社会?

    但他不存在找不找工作这回事儿,他毕业之后只管写字画画,在作品上写着覃松雪的大名来买的人就会络绎不绝。完全不愁今后的生计问题。

    难道是和人交往?

    覃松雪自觉和林夕遥这些陌生的校友交流完全没有障碍。

    抓了抓后脑勺的呆毛,覃松雪烦躁极了,拿了一支烂笔铺毛边纸开始写。

    覃松雪临近毕业时,陈恪之请公休假陪了他一段时间。覃松雪一个星期至少要去曾筠清那里报道两回,所以陈恪之自然见到了曾筠清,而且那天曾筠清夫人外出,由他带着冬冬。令覃松雪感到奇怪的是,曾筠清和陈恪之似乎之前就认识,两个人说话没有太多的陌生感。

    冬冬第一次见到陈恪之就扯着覃松雪的裤子说:“球球哥哥,这不是你手机上面的那个叔叔吗?我觉得他长得真帅!”

    陈恪之:“……”

    覃松雪:“……”

    陈恪之有些好笑,指着覃松雪问冬冬:“冬冬,为什么你喊我叔叔,喊他哥哥?”

    冬冬毕竟年纪小,立马出卖了覃松雪,说:“是球球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太老了得叫你叔叔,不能喊哥哥。”

    陈恪之比冬冬大了差不多二十岁,喊叔叔也能说得过去,但覃松雪显然是故意的。

    覃松雪看到陈恪之的目光,干笑两声:“呵呵。”

    陈恪之眯着眼小声道:“你嫌我老了?要不要试试……”

    覃松雪:“呵呵,不用了……”

    冬冬:“球球哥哥,你笑什么?”

    覃松雪:“……没什么。”

    陈恪之:“快叫我叔啊,球球。”

    覃松雪嘀咕一句,叫个毛线。

    在陪着覃松雪的日子里,陈恪之也有幸听了一回曾筠清的神精兵乐队现场演奏,由于他在网上已经听过无数次这个乐队的歌,所以对他们的风格相当熟悉,没有覃松雪第一次听歌时的反应。

    但曾筠清唱起新歌的时候,覃松雪特别得意地对陈恪之说,那是他让曾筠清写的,还问陈恪之有没有想起什么。陈恪之沉吟一会儿,说小时候你唱这首歌被我揍屁股了,把覃松雪气得够呛。

    毕业的时候也是陈恪之去接的他,请了几位老师吃饭,还叫上了林夕遥。

    在这前夕,林夕遥私下和覃松雪交谈了一番,问覃松雪为什么不留在帝都,覃松雪说他得回n城,在那里有他的家。

    林夕遥叹口气,说她本来以为覃松雪还会留下来几年。

    覃松雪说他过来已经有三年了,时间够长,该学的也学了不少,到了自立门户的时候。

    林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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