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庭姐姐,你疼疼我。”
    满屋都充斥着熟悉的咸腥味,骨节分明的长指仍在体内搅动软肉,塞满狭窄逼仄的小穴。而起伏的胸脯,克制压抑的呻吟,扭动迎合的腰肢......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情动至深。
    阴蒂被摁压、磨蹭,一上一下,一浅一深,牵扯出愈来愈多黏腻的银丝,靡乱不堪。
    实乃春水碧波,别有洞天。
    被湿透的不仅仅是背上的衣衫,还有身下的床单。
    燕怀瑾阴茎硬得蹙直眉,情欲冲上脑门时,教人只想立刻将流着淫水的花穴贯穿至底部。
    旁的暂且不提,侯府长房一家当真是将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生养得极好,体态丰盈,肌肤瓷白,该有肉的地方皆生得恰到好处,其余并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手臂摸上去,甚至比某些男子还要健壮坚实。
    纷乱的青丝粘着汗液贴在脸侧,她长睫扇动,神情娇媚,欲色横流。
    蜜穴溢出的爱液潺潺不断,手指每捣弄一次,水声便再重一分。
    片刻前才堪堪止住因离愁而起的哭泣,眼下又要因为高潮迭起而宣泄的泪水。
    手指的确很容易让人舒服,此时此刻的她如同悬浮在云水山巅,头皮阵阵发麻。
    燕怀瑾衔着她红玛瑙般的乳尖,目睹其一点点晕开,尤有风情,令人如痴如醉。
    裴筠庭无意间瞥见窗外的景色,失神般喃喃道:“下雪了......”
    嘉瑞叁十八年的初雪,似乎来得格外早。
    窗外雪景忽明忽暗,烛火摇曳,如同床帐里紧紧相贴的两具身影,乍现乍灭。
    “燕怀瑾......”
    “我在。”
    她呜咽道:“你别走,你别走了。”
    明知这是多么任性又娇气的话,明知不可能,燕怀瑾却仍用尽所有耐心和温柔,满足她所有愿望:“好,不走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裴筠庭面色潮红,不依不饶道:“你骗人。”
    他轻呵一声,于她颈侧吮吸吻痕,饱含深情且郑重道:“裴绾绾,我认真的。”
    “若非现在成亲太过匆忙,我真想叁书六礼,八抬大轿把你娶了,再撞进包裹里,带在身边。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也想留在你的身边。”
    “所以——他日凯旋,你可愿做我燕怀瑾唯一的妻?我以性命起誓,此生决计不会再有旁的姑娘。”
    粗粝的阴茎抵住穴口,慢条斯理地挑逗,尔后趁其不备长驱直入,惹得裴筠庭攥住床单,浑身战栗。
    “哪有人......在床上求亲的。”
    淫靡的拍打声萦绕耳畔,阴蒂依旧被玩弄于股掌间,加持快感。
    裴筠庭攀着燕怀瑾的背,情不自禁地留下几道挠痕,燕怀瑾则边肏边凑过去吻她,喘息声若有似无:“裴绾绾,你真难伺候,快了不行,慢了又朝我哼哼唧唧的。”
    看似抱怨的语气,实则满含愉悦与纵容。
    她未答,实际心中的壁垒正层层塌陷。
    燕怀瑾亦然。
    此后远在烽火连天的边关,每个魂牵梦萦的夜晚,他都会回想起离别前缱绻温存的这一晚。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自是回味无穷。
    欢愉过后,少年食髓知味,念在明日尚有要事的份上,堪堪放过她一马。
    左右睡不着,燕怀瑾披着外衣,端详她屋内的陈设。
    裴筠庭的书房有她亲手摘抄的一众书籍,墙上挂着两把气势凛然的剑。一把是过生辰时燕怀瑾赠的,另一把是裴照安的旧刃,被她软磨硬泡要了过来;书案上常年铺着宣纸,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她向来不缺。对面墙上印有几滴抹不去的墨迹,远看倒莫名生出几分意境;圆桌及一旁的柜子上,摆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茶具,大都是家人赠予的、太傅府送来的、皇后赏赐的,抑或是燕怀瑾送的。
    其实这些他早已熟记于心,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眼下却唯恐遗忘。
    “唉——”
    相见时难别亦难,但愿所有事情尽早尘埃落定,好让他能与心爱的姑娘长相厮守。
    ......
    ......
    大雪落了整整一夜,仿佛在为将帅们送行。
    五更时,燕怀瑾起身去了趟养心殿,最后交代些事情。末了,仁安帝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老叁,朕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这一切。可若出现危及生命的事情,一定先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与父亲平视,勾出一抹笑,端的是自信张扬:“儿臣明白,父皇放心,我牵挂的人还在这世上,我又怎会独自离开。”
    仁安帝失笑摇头:“你小子......”
    “儿臣不在宫中的日子,父皇要多留心照顾母后,别让她多想。”
    “嗯,朕晓得了。”
    燕怀瑾在门槛前停下脚步,缓缓作揖:“儿臣告退。”
    城门下,有一人长身孑立,身披大氅,目光远远迎着燕怀瑾和裴照安打马而来,待几人走近后才拱手道:“叁殿下,侯爷。”
    少年勒马,笑似非笑:“哟,靖国公,没想到我对你如此重要,让你不惜冒着大雪前来送别。”
    温璟煦闻言,“嘁”了声:“这种时候就别贫嘴了。”
    裴照安到另一侧交代两个儿子行军事宜,燕怀瑾收敛眉目:“温璟煦,说真的,此去归期不定,裴绾绾和周思年还得靠你替我照拂一二。如有要事,可入宫去联络我留下的心腹;碰见什么不明白的,问裴绾绾就行,我的事她没几件不知道的。”
    “思虑得还挺周全。”
    “那是自然。”
    温璟煦不可置否地笑笑。
    他们这些人,因为常年游走在朝堂高处,难免沾染世故,行事作风成熟老练,容易使人忽略年纪,实则他们也不过是十八九岁,意气风发、胸怀大志的少年郎。
    “燕怀瑾!”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少年手握缰绳,坐在马背上,穿着一身暗紫绣云纹金边的锦衣,任由霜雪洒落满头,吻过眉睫,满心满眼看着他的小青梅踏下马车。
    直至她走到跟前,同一旁父亲长兄拥抱过后,燕怀瑾才后知后觉地翻身下马,二话不说将人扯入怀中,力气之大,似要将人融入穴肉。
    “就知道你会来。”
    裴筠庭靠在他宽厚的怀中瓮声瓮气:“谁说我是来送你的?”
    “我说是就是。你一出现,我便明白你多半是为我而来的。”他用脸蹭蹭裴筠庭,“早晨你定在府中和家人叙过话,也哭过一场了,如今将为数不多的时辰给我,不算过分吧?”
    她轻哼一声,往他手心塞了样东西,别扭道:“切记,不可贪胜,不可不胜。”
    他忍俊不禁:“好。”
    身后裴照安已命副将整军待发,燕怀瑾却倏然在她唇角落下一道浅尝辄止的吻:“裴绾绾,我答应你,无论遇到什么,定会活着回来。我们还要一起过年、一起喝花椒酒、辞旧迎新。”
    “倘若我不幸战死沙场,你也千万要珍重......嫁谁都不能嫁我皇兄,否则我死不瞑目!还有,提前给你备了生辰礼,届时去我书房取便是。”
    裴长枫驱马前来,调侃道:“绾绾,你俩何时结束?大家都等着呢。”
    裴筠庭一张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两手一推:“快走吧。”
    燕怀瑾应声,谁料他刚转过身,便又回来,把腰间那块玉佩交到她手上,嘱咐道:“如果有事,就拿着这个,命凌轩去寻我的亲信,大约是个终日戴着面具,不爱说话的怪人。”
    彼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周围好奇打量的目光聚在身上,使人颇不自在:“晓得啦。”
    少年这才安心。
    路过某人时,他还故意将护身符拿出来在人眼前晃悠,笑嘻嘻道:“这护身符好看吧?裴绾绾特意替我求的。”
    温璟煦无语凝噎,偏头望向别处:“你是真的欠。”
    燕怀瑾置若罔闻,将护身符收至心口处紧贴。
    他会凯旋的。
    因为他知道,有人从始至终,都在那个小院等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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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  西乡寻他——伯爵Johnny/唐伯虎Annie
    开头写绾绾手臂的那个地方,其实我的意思是她有肌肉线条,肱二头肌算得上发达。但碍于古时候还没有“肌肉”这个词,只好用别的形容代替
    另外出于好奇多问一嘴,标了这么多章BGM,真的有家人特意打开去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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