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天光暗,明月雾里照人。深深庭院里桃红柳绿皆有,郁郁葱葱、香气袅袅。
    分明是不曾来过的地界,容霄却仿佛十分熟悉一般,一路穿过憧憧花影而去。
    只见花叶繁缀幽深处,一女子茕茕孑立,身上依旧是元夕之时的白纱裙与青襦衣,清若芙蕖、翩若惊鸿。
    “公子为何在这里?”女子见容霄来并未有讶异之色,情态声音仍是软如秋水。
    “我想来问你的名字。”容霄脑中迷迷糊糊的,却也难消忐忑。
    女子正仰头望着他眼睛,闻言温婉一笑,那带着笑意的双瞳中映着容霄的面容。容霄心下怔忪,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女子已转身分花拂柳向前走去,身姿纤纤、莲步缓缓,恰似那日西市酒肆前。
    容霄怔怔跟在女子身后,朝漫着幽微烛光的屋子踱去。刚一进屋子,便有阵阵馥郁香气飘来,仿佛是上元节时四处弥漫的兰麝香。容霄凝神四顾,却不见了女子身影,屋中唯有层层纱幔,如烟如雾、随风轻拂。
    他浑浑噩噩拨开纱幔,来至屋中的床榻前,竟见女子正倚躺在榻上,玉体横陈、乌发披散,一对儿玉珠似的红果在黑发掩映中若隐若现。容霄面上滚烫、心跳怦怦,只觉热意全往腹下翻涌而去,就在此时,女子向容霄伸来了手,一段儿洁白玉臂散发着滢滢的光泽。
    容霄再不忍耐,将女子伸来的素手握住,只随着胸臆中天性冲动上了床榻,将女子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目光深深的端详,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女子樱唇微张、鲜红莹亮,让人移不开眼,粉红的舌尖在两片唇瓣之间轻轻一抿,仿佛玫瑰花苞中心最娇嫩的花瓣。Яòuщenщò.℃òm(rouwenwo.com)
    他不管不顾吻了下去,含着女子鲜嫩的唇轻轻舔咬,又仿佛觉得不够似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将舌头探入女子口中,勾着她的粉舌相贴厮磨,忘情的纠缠搅动。舌柔软湿滑,如两条游鱼,两人吻得猛烈急迫、水声啧啧。
    容霄饱尝了女子口中的甜美,他粗喘着与女子双唇离开了几寸,女子亦是娇喘微微,彼此呼出的气息又热又湿交融在一起,让两人都面红耳赤。
    容霄看着两腮艳如桃花的女子,又重重亲了亲她湿润鲜红的唇,覆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女子颈间去舔她细嫩白皙的皮肉,双手握上了她丰软浑圆的双乳用力揉捏。
    嫣红的乳头被揉得微微发硬顶在掌心,白嫩的乳肉温如玉、腻如膏,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溢出,容霄便停下在她肩颈的吸吮,垂头去舔她的嫩乳含她的乳头,呼吸急乱难自抑,埋头将两只软绵绵的奶儿都舔弄得湿乎乎、水淋淋。
    女子抱着容霄的头,轻喘着拱起腰肢,容霄便伸手在她纤细的柳腰上揉了两把。女子两团白腻的乳峰颤颤巍巍、挺得更高,她玉臀轻抬,纤腿勾上了容霄的腰,将湿软的花穴与容霄胯下已经坚硬的粗茎相贴相磨。
    容霄心跳如鼓擂,只觉得胯下之物愈发热如火、硬似铁,他喘息着掰开身下女子的双腿,露出粉红水嫩的花穴,他盯着那处挺腰凑过去,将涨红的龟头顶上不住翕动的穴口,借着丰沛水液将粗热的阳具径直插进穴里,接着便在湿热水滑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容霄双手紧扣着她的臀揉捏,每次捣入都将她下身抬拉着迎向自己,在肉穴深处肆意肏干。身下承欢的女子随着容霄的抽插肏弄而晃动,只能搂着他的肩颈以求一些依靠。容霄垂眸看她,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漫到了眼下,一双眼也微红泛着水光,被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不住吟哦,身前两团印满指印吻痕的乳儿也晃动如波。
    如此仙子沾染红尘的风月美景,让容霄越发亢奋,粗茎抽插得更加迅猛,次次都直捣进最深处,让身下人攀着他不停断的娇声呻吟,底下小穴亦是不断绞紧,水淋淋的嫩肉紧紧拥着迅猛进出的粗茎。
    终于,透彻的快感兜头而来,容霄将女子紧紧抱在怀里,一边抵着花穴深处畅快射了出来,一边还在女子耳边乞求般哑声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凉风推窗而入,哗啦一声,将容霄从睡梦中惊醒。容霄睁眼只见窗扉大开,窗外正是明月照人来的深夜,他迷茫的坐起身来,仿佛分辨不出梦境与现实,直到觉察出腿间的一片温凉。
    容霄睁大了眼,哗的一声掀开被子,望着亵裤上一团湿痕,容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再狠狠将自己这样的轻浮好色之徒臭骂一顿,怎能对如此谪仙般的女子有这般下流放荡的肖想。思及此,一张俊脸红了又红,梦中那些绮丽的片段又涌入了脑海。
    翌日早膳时分,容霓打着哈欠走近饭桌时,却见容霄出人意料的已坐在饭桌前了。
    “哥你怎么回事?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容霄有睡懒觉的毛病,常是睡到日上叁竿赶着用午膳,一月里能有叁天晨起已是难得了。
    “自是有事才早起。”容霄咽了一口肉糜粥,又炫耀似的朝容霓道,“今日我要和你那美人儿姐姐去安兴坊听琵琶。”
    “怪不得!”容霓拊掌道,又见她哥哥眼下青痕,不由哂笑,“你怕不是昨夜里只盼着和美人儿姐姐相会,连觉都没睡着吧?”
    “胡说什么?我是那等毛头小子?”容霄驳道,却又想起了那风月情浓之梦,昨夜梦醒之后他确是没再有丁点儿睡意,换了亵裤后躺在榻上,一会儿暗骂自己下流,一会儿脑中又不由得涌现梦中美人承欢的情形,直辗转反侧了一宿。
    “咦,怎么还脸红了?”容霓撇撇嘴,“我又不笑话你。”说完却还是哈哈笑出了声。
    容霄瞪了她一眼,不再答话,风卷残云般用完了早膳便回了自己的云归苑,又在镜前挑挑拣拣换了半日的衣裳,纠结了半晌,最后选了件玄黑绣银纹的锦袍,腰间系了白玉带。
    衣衫如墨,愈发衬出一张顾盼神飞的白皙俊脸,锦缎熨帖,亦显出英挺肩背与精劲窄腰。
    容霄满意的出了武安侯府,骑了马满面春风向安兴坊奔去,外边儿正是晴好的晌午,立春早至,道旁粉桃吐蕊、绿柳生叶,少年意气风发打马而过,恰是一片和睦初春景象。
    容霄往日里常与身边那些京都子弟四处逛悠玩乐,将长安的酒楼茶馆去了个遍,店家们对这位成日游手好闲的武安侯都十分熟悉,这飞云楼亦是如此。是以容霄刚到飞云楼门前,堂内伙计便迎了出来,一迭声的作揖招呼,十分殷勤。
    容霄翻身下马,问那伙计道,“今日可是有乐人来奏琵琶?”
    “是,是,约莫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了,侯爷来得可巧。”那伙计忙回。
    容霄笑着给了赏钱,便大步迈了进去,寻了位子坐定。
    少年一腔心思终是忐忑,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楼里客人到了一个又一个。容霄一会儿整理衣角,一会儿又暗自思索待会见了人要说些什么,一会儿又抬眼去望大门口。就这么坐立难安了半晌,台上乐人已抱了琵琶转轴拨弦,一曲霓裳奏了起来。
    碧云仙曲舞霓裳,京都人最爱这婉转柔情、飘渺婆娑。容霄心下诧异,望向堂中乐人,并非袁五娘,又四面环视,亦不见那当日与自己在灯下品评琵琶音的女子。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台上那乐人技艺纯熟,一曲连着一曲,曲曲千回百转,只听得众人柔情满肠、如痴如醉。末曲终了,台上红绡赏钱堆了无数,拊掌欢笑声中,乐人行礼退入幕后,客人们渐次离开。偌大的厅堂,唯有少年并几个打扫的伙计。
    “侯爷可是还意犹未尽?这乐人后日还会来小店奏琵琶呢,届时侯爷也可赏脸前来。”伙计见容霄仍坐在原处,遂过来问候。
    “你们掌柜在哪儿?我有话问他。”
    那伙计见容霄面色不好,忙垂首应了,去寻掌柜。
    “侯爷,听伙计说您找我,不知侯爷有何吩咐?”掌柜的听武安侯寻他,自不敢让这位小霸王多等,忙丢了账本过来回话。
    “我听人说今日原是袁五娘来此演奏,怎得又不见了?”容霄冷了面色问道。
    “实在对不住,小店原是邀了袁五娘今日来,她亦应下,只是这袁五娘昨日又遣人来拒了,小店也不好强求,这才忙找乐人替了场次。”掌柜心有戚戚回道。
    “我知道了。”容霄怔了片刻点头道,起身出了飞云楼大门。
    却见外头已是夜色沉沉,正月十七的月亮亦是圆满,亮堂堂高挂于漆黑夜空,道旁元夕的花灯还未拆下,一个个玲珑剔透、光彩动人,只让人恍然觉得此刻即是两日前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元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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