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千改:来不来?别告诉我你怕了,咱们可是修士。
    夜九阳被激将法激中,谁说我怕了,来!
    诗千改讲了前世看到的几个经典恐怖故事,将其中细节魔改成符合大雅认知的版本。
    如此这般,这个女鬼就一直在流光石里了呆下去,等待下一个买下它的人。她讲完贞子,悠然道,这是我从一个东瀛话本里看来的,小时候吓了我很久呢。
    贺雪淡定点评:这个女鬼的行事,不大合理。
    夜九阳:
    他痛苦面具,东瀛的话本子,都这样恐怖的吗?
    在场三个都是作者,脑补能力极佳。她们刚好进入到一个光线的暗角,微蓝的光照着千年树藤,让这里显得阴气森森的。
    夜九阳有点走神,脚下就忽然被树藤绊了一下:哎呀妈呀!
    他歪斜下去,连滚带爬跌了十几米远,径直摔进了一个坑里。
    贺雪只来得及抓住他袖子,让他半个袖子嘎嘣裂开了:
    诗千改吓了一跳,跟着跳了下去:你没摔着吧?
    嘶。夜九阳揉揉脑袋,没事,我皮糙肉厚呃,这是什么?
    他仰倒在坑底,肩膀硌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撞得他生疼。
    夜九阳把那东西从泥土里抽出来,见到是一个木雕神像似的东西,神像面部类似傩戏里的判官,底座上刻了三个字:未文神。
    这是我们上次在大雪家的密地里看到的那个名字很不吉利的神?他惊讶。
    诗千改凑过去,也微微皱起眉。她感知力更高,看到了这尊神像上还有残存的阵法,莫名觉得不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将其抹去。
    嗡的一声,阵法破碎,空气里发出细而尖锐的波动声。
    贺雪趴在坑口,蹙眉:你们快上来,这底下好像也画了什么阵法。
    二人御剑而出,也从高处看了看。
    坑底的石头果真隐约排列成了阵法的样子,如果将刚刚被夜九阳打乱的那些还原进小坑里,它的形状就像一只哭泣的眼睛。
    而这个未文神像,就是眼睛坠下来的眼泪,似乎是阵眼。
    夜九阳看得发毛,眉心成了一个川字:很诡异。
    阵法的符文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语言,但凡语言都有其各自的规律。
    诗千改就算不能全部读懂,也能看出它的混乱和无序,若打个比方,就像是把一篇好好的文章打散了一样,字词破碎,头不是头、尾不是尾。
    这阵法不知是什么年头画的了,气息十分古旧,只剩下一点点灵气残留。刚刚夜九阳那一撞,直接把剩下的一点气也给撞没了。
    三人立刻都想到了夜九阳刚刚说的那个传说,对视了一下,诗千改道:我们今天还是赶快回去,把这东西交给玄灵阁吧。
    那天三人的返回并未遭到什么阻碍。
    诗千改先告诉了简升白,对面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再进那片山林,也不要让村民们进去。
    好,我们离开时已经在外围设了迷失阵,以防有人误入。诗千改听出了师父的隐有心事,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上次在贺家密地遇到的那个天魔,是不是有古怪?
    诗千改三人其实当时就猜出来了,但当时修为不够,就没有追究。
    这东西的任务等级比较高,等你元婴后期我再告诉你。简升白道。
    诗千改一怔,十分诧异。元婴后期?这至少是地极的密辛了。
    她到现在也只做了一个地级任务,就是牵涉到天级四象笔的诗家密地任务。
    好。诗千改应了一声。
    既然这么重要,三人就先把这神像封存进了芥子戒里,打算到时候当面交给琅嬛,而非在这里交给当地玄灵阁。
    这个小事件是个插曲,除此之外都是悠闲的山野日子。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山水实在怡人,诗千改灵感充足,那天回来后只用一日就把流光戏的故事原本写了出来,没有再卡文。
    次日,七月廿八,秦方浓也抵达了滇云州。二人约在一个茶馆里碰面。
    这么说,下个月我就要有新戏看了么?秦方浓笑道。
    诗千改晃了晃手里的剧本子:你想不想提前知道大概?
    虽然和四喜宗有保密协议,但简单梗概还是可以和信任的朋友说的。
    秦方浓状似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微笑:对我来说,还是当场看效果最好。不过,姐姐如此信任我,我很高兴。
    这个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夸她,偏偏还这么真诚。
    诗千改视线不由自主微扫到他腰间秦方浓已经将那印章串好挂在腰上了,就和他扇子别在一个位置,衬在他今日的黑衣上,十分显眼。
    不一会儿,令欢时也来了。
    她是来对接的,看过一遍之后,竟不自觉入了迷,良久才叹道:真是个有意思的故事,诗大家果真写得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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