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其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
    片刻后,花开院灰吾眨巴了下眼睛,呆呆道:“弥衣她……和五条家的家主是什么关系?”
    第127章 京都
    泷夜叉姬这话是靠在弥衣耳边说的,淡色唇瓣一开一合,像是在跟后者咬耳朵似的。
    弥衣小小一个人被她禁锢在怀里,身体都被束缚住了,耳廓时不时地被湿热的吐息扫过,黏糊又亲昵。换成其人她早躲开了,但泷夜叉姬不一样,双方贴得这么紧密她还是神色如常,类似的事情显然已经和对方做过许多次了。
    这就是她们的默契。
    这个地方原本是弥衣小时候找到的秘密基地,主仆俩经常这里偷闲,泷夜叉姬赌的就是这一点。
    事实证明,即使过了五年的光阴两人也依旧心意相通。
    弥衣伸手握住对方放在她胸前的手,掌心的热度感受到了后者手背的微凉,缓声道:“这些年辛苦了,五月。”
    “的确辛苦,不过感觉不坏。”泷夜叉姬觉得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弥衣变得沉稳了不少,这一点很容易就能从言行举止上出。
    虽然还有很多旧要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羂索还被狱门疆困着呢,得先处理掉才行。
    羽衣狐袭击伏见稻荷大社,紧接着东京就出事了,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两起事件有因果关系,特别是后五条悟说上面派和夏油杰出国,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花开院家遇难,一心求和的咒术界总监部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把五条君派过帮忙,而是让和搭档出差,很明显是不想让掺和进。”四周十分安静,弥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清,“总监部应该有的人吧?”
    羂索不置可否:“然后呢?”
    弥衣:“是不是觉得奇怪,五月会带到这里就算了,又是怎么知道她会的?”
    “现在是答疑解惑的时间吗?”羂索不愧是羂索,就算到了这种时候都笑得出,“也好,至少可以知道以后该怎么规避此类错误。”
    “这还得从指使五月盗咒高的咒胎九相图开始说起。”
    “联系上的眼线,让说服其高层把五条君支开,应该是用了‘咒胎九相图的丢失性质恶劣,必须马上找回,羽衣狐对京都只是试探性进攻,没有动真格的,凭五条悟的实力很快就能追回九相图,到时候再支援阴阳师也不迟’之类的说法,但用隐秘的方法将咒胎九相图1-3号分别送往了不同的国家,就算同时出动五条君和夏油君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这样就能保证羽衣狐和她的下属妖怪顺利进入二条城,也能快速找到了。”
    “想清楚们出国的深层次原因后,就察觉到即将进攻京都的势力一定有两股,一股是以羽衣狐为首的京都妖怪,一股则是在咒术师那边。”
    “其实到此为止还没有猜到五月在那边,真正让意识到的是之后和夜蛾先生的谈话。”
    跟五条悟完烟火后她并没有回房间,而是转道找了夜蛾正道,问咒胎九相图是怎么被偷的,毕竟那里可是咒术高专,不是让妖怪咒灵随意进出的小破屋。
    夜蛾正道起初还有些踌躇,但后还是告诉弥衣了,保存特级咒物的仓库有天元大人的结界术守护,能准确进入的概率远低于千分之一,能找到门的入口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更别提入侵者为什么能穿过专门用排除咒灵和无关人员的结界了。
    弥衣微微垂着眼,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似乎是在认真回忆那天的思路:“夜蛾先生跟说那一千多扇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破坏了个干净,这证明入侵者的实力已经远远超乎寻常咒灵的水平,这些话给了两个限制条件,第一,入侵者强得离谱,第二,它的体质很特殊,能轻松穿过结界,而恰好,五月全部都符合。”
    实力自然不用多说,最关键的就是体质问题,不同于普通的妖怪或是咒灵,她是“式神”,一种处于灰色地带的存在。
    弥衣说这些话的时候泷夜叉姬就靠在她身后静静听着,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呼吸放缓了——她在认真听对方讲话,听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已经从狱门疆里被解放了的。
    见羂索的眸色变深了,弥衣接着说道:“有怀疑过和羽衣狐合作的人是五月,但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这不可能,想要做成这些事情还需要先在咒术界高层安插卧底,五月没这么多歪心思……唔!”
    她突然抖了一下,然后扭头向泷夜叉姬,疑惑极了:“为什么掐?”
    后者的手还放在她腰上,也不装,直接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损她只会使用蛮力,不讲策略?
    “羂索,其实得感谢。”等弥衣讲完后,泷夜叉姬开口了,“要不是,恐怕还真会直接闯进花开院家,抹了那群分家子的脖子,再把弥衣给抢出。”
    闻言,羂索笑了:“的感谢方式还真是奇特。”
    “哪有。”弥衣有些冤枉,“是在说品性纯良。”
    安抚完这只千年大妖,她又把头转回,着羂索:“再加上五月和花开院家有渊源,想要劝她和羽衣狐合作有天然优势,比起拉其大妖入伙要轻松得多,由此下了结论,当初在西伯利亚先一步取狱门疆的人不是咒术师就是诅咒师,而且还准备利用五月攻占京都,彻底摧毁花开院家。”
    这个猜想现在被印证了,唯一一件超出她意料的就只有羂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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