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小桑葚确认。
    在那件事后,江不名再也没有偷过钱。
    林有梦在这周快结束时才来上课,她的状态看上去有点糟糕,上课时也是心神不宁,恍恍惚惚。上午第三节 晚自习时,有个断了手的男人来班级里,自称是林有梦的爸爸,说来找女儿。
    老师不怀疑,让林有梦出去了。
    林有梦低着头出去,小桑葚看到她身体都在抖,好像很害怕对方的样子。
    这一点让小桑葚的注意力从黑板转移到她身上,班上其他同学也大多好奇望向玻璃窗外,看着林有梦走到灿烂阳光的走廊上
    下一刻,她的头发被用力薅住。毫不设防地,林父揪着她的头,狠狠地往墙壁上砸
    臭不要脸的赔钱货,我出去干活能挣几个钱?老子断了手供你上学,你在学校里就干这种事?
    林有梦的额头重重砸在墙壁上,小桑葚听到清晰的卡吧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敏锐地跳上书桌,头也不回地跳出去,借着力量,往走廊冲去。
    走廊上,林父还在揪着女儿头发,完全不顾林有梦鼻子出血,就像砸一个玩偶,他说:不想上学就别上了,回来打工
    你松开她!!!
    林父听到一声女生暴喝,完全没当回事,倒是停了手,下意识松开头发。一转脸,一个35码的运动鞋直直踢到他鼻梁上,咔吧一声脆响,他被踢得眼睛发黑,受冲击力,往后倒去,手掌堪堪扶住旁边栏杆。他呼次呼次地喘着气,震惊地看着小桑葚
    一个个头极小的女学生,跳起来,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到他脑门。她怒吼:你离我同学远点!!!
    在小桑葚打算补第三脚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们手忙脚乱地抱住她,还有人扶起满脸血的林有梦。她的伤不仅仅是额头,还有鼻血,牙齿咬破嘴唇的血,到这时候,她反倒不哭了,像个麻木的木偶,任由同学搀扶。
    保安也终于赶到,将林父原地制服,按住他。
    林父被一个高中女生踢到眼冒金星,完全愣住了,只看到那个小个子女生去扶林有梦,给林有梦递干净的纸巾
    烈日炎炎。
    谢薄声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班主任紧张地告诉他,小桑葚在警察局,配合警察叙述事件过程。
    谢薄声问清楚情况,一刻也不耽误,匆匆去警察局陪伴小桑葚。尽管对方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成年,但毕竟还在读高中,可以允许他在场。
    小桑葚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警察也没难为她。毕竟小桑葚完全是身为班长来维护班级同学,也是在及时制止家暴。当时目睹这一切的学生还有很多,这些大多16左右的未成年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心理惊吓,班主任又赶回去,和学校里的心理老师一起,给学生们做心理疏通。
    而林有梦的父亲被暂时关起来,她的母亲将她接走,去医院包扎伤口。
    谢薄声下午原本还有课,不得已和另外一个老师换了二人的课程,在班级群中也进行了通知。他陪着小桑葚在警局了足足四个小时才离开,事情暂时结束后,才带了饥肠辘辘的小桑葚去吃烤鱼。
    这一次,小桑葚第一次向谢薄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想好了,我要当老师,我要当校长,当小学或者初中的校长,小桑葚认真地告诉谢薄声,就像你照顾我一样,我也要照顾人类的幼崽。
    我要保护他们不受到侵害,我还要教给她们正确的知识。
    我也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教育者,小桑葚掷地有声,就像你一样。
    谢薄声笑了笑,他将碗筷用沸水烫过一边,轻轻放在小桑葚手边:我相信你。
    他说: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
    这件事过后不久,林有梦请了一个长假。小桑葚从班主任那边隐约听到点消息,说林有梦的母亲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婚,这次果断极了,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和对方继续生活。之前不离婚是为了女儿,现在同样是为了女儿。
    听说,她母亲还打算去控告林有梦的父亲,控告他家暴、婚内多次伤害自己和女儿。
    至于江不名,他申请了暂时休学。
    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下个新学期,和下一届高一生一同重新上课。
    小桑葚的大部分精力仍旧在学习上,她不仅自己学,也带着周围同学一块儿。在这种浓郁的学习氛围下,很快迎来第一次期中考。
    林有梦在期中考的时候来了学校,不过发挥不太好,这次只排在班级第三位。
    倒是小桑葚,自从开始跟谢薄声一同分析、背诵作文素材后,作文成绩突飞猛进,终于稳居第一宝座。
    高二一开始,小桑葚要准备的考试更多了。她顺利通过测验,拿到可以提前高考的名额,但其他的会考也不能落下,还有一些全国性质的学科竞赛(通过后会有一些大学的加分)最忙碌的时候,她只有一周时间来准备三个科目的学习。
    高二这一年的寒假,她只在谢薄声父母家中住了一周,就被望猫猫成校长的谢薄声重新拎回家中,他亲力亲为地教她弱势科目语文,陪她做了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和她仔细讨论该如何将论述文写得条理清晰又有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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