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连半边湿透,翩翩公子的形象折损,在妙姨娘院子外等公子的追影,瞪大眼睛偷瞄他神色,支吾半天吐出一句“少爷”。
    “闭嘴!”周少连脸上阴晴不定,狭长的眸子黢黑,泛着妖冶的光芒。渺渺羞恼连踹带泼他都甘之如饴,但在下人面前失了仪容又是另外一回事。
    “回竹清苑。”
    “是。”追影不敢多说一个字,老实跟在少爷身后,忍不住犯嘀咕。
    一月两回雷打不动,亲自去给成为自己父亲女人的旧情人请安,这不是上赶着找虐么?
    作为自小跟随周少连的贴身小厮,追影心里门儿清,当初还是婢女的妙音和少爷能有多要好。共饮一盏茶同睡一张塌不说,那时少爷的眼神都能黏糊到拧出蜂蜜水来。
    谁知道会有后来的变故。
    妙音无缘无故消失一整晚,少爷发了疯寻找未果,眼见心上人第二日被父亲抬做姨娘,整个人重病一场之后,性情大变。
    外人都道周家大公子,芝兰玉树温润尔雅,未及弱冠便一举拿下解元,是难得一见的读书苗子,前途无量。
    可真实的少爷,卸下那层伪装的面具,性子愈发偏执阴鸷,对妙娘子的占有欲快要压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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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徐婆子陪妙音在碧荷苑消食。
    碧荷苑是周沛专门差使工匠,为她辟出的一处观景赏荷院落,从她的蒹葭居穿过一条石子小径就能抵达。
    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
    草木葳蕤,锦鲤嬉戏,荷塘里碧绿的池水捧着夏日的红莲,凉亭徐徐微风,拂面而来都是清莲香。
    “嬷嬷,你说老爷还要几日便能归家?”妙音捻着豆饼碎屑,百无聊赖地池塘投掷,黄尾锦鲤红尾锦鲤争相抢食。
    “回娘子的话,前阵子信鸽传回的家书推算,最快也要后日了。”
    “据说老爷此次下江南,沿途画舫花舟会遇见数不清的水乡美人,也不知会不会给我寻个妹妹来。”
    话里捻酸带醋,婆子惶恐,自然好一番安慰。
    “娘子何必自扰,有您这般的珠玉在前,老爷又哪会瞧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老爷这些年如何疼惜宠爱娘子,我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娘子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早日诞下麟儿,将来也没有人能越过您去!”
    徐婆子的劝慰妙音也不知听入耳没有,她只顾轻抚自己五年来都没有动静的小腹,深深叹口气:“但愿如此罢!”
    深夜,蒹葭居已然落钥。
    虫鸣声不绝,混杂着远处的一片蛙声,倚靠墙角的小莲昏昏欲睡。
    因为额头青紫的肿包容颜有损,管事便派她做夜间守院门一事,免得冲撞女主人。
    “喂——里面的丫鬟快些开门!老爷回来了!”小厮隔着院门叫唤。
    老爷?!
    小莲从睡梦中一激灵,慌忙起身开门,门外赫然立着一位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
    “渺渺已经歇下了么?”
    “渺渺”二字被周沛念得格外缱绻,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小莲耳朵一热,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奴、奴婢马上去喊”小莲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一整天没吃饭,还是别的原因,现下腿软不说,讲话也结巴起来。
    月色下周沛出奇的温柔,他叫住小莲,嘴角噙笑:“不必了,动静轻一些,让你们娘子继续睡,”又吩咐小厮去备水,他要先沐浴,祛除一身更深露重的湿气,再去见渺渺。
    做下人生怕妙娘子夜间要用人使唤,觉浅,开门的声响,自然都醒了。徐婆子和一行婢女起床拾掇着装,迎接周府男主人。
    只有一向好眠的女主人,还在美梦中与周公下棋。
    他就是周府老爷吗小莲眼巴巴望着伟岸的背影逐渐远去,一时回味,渺渺原来是妙娘子的闺名吧,他念得可真好听!
    她的心顿时又甜又涩,泡在水里不上不下,一副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
    蒹葭居小厨房一直都备有热水,因为老爷沐浴不习惯下人伺候,随侍长喜只需把热水倒入浴池就可以下去歇息。
    徐婆子叫住他,不由问道:“长喜小哥,信上不是说老爷最快后日才能到灵州,缘何省了两叁天的脚程?”
    “徐嬷嬷折煞我耶,唤我长喜就好!”
    对于服侍妙娘子的贴身婆子,长喜恭敬一拜,“嬷嬷有所不知,这次下江南生意谈得很顺利,未想途中一时耽搁。老爷对妙娘子过于想念,为了早日见到娘子,从水路换到陆路,老爷与我不眠不休骑马狂奔赶了叁日才提前到府。”
    “至于在江南给娘子采买了足足两船丝绸首饰珠宝,并数船银两、茶叶,有老爷安排的人手护送,按原计划走水路,不出几日就能到。”
    两船珠宝首饰便算了!为了早日见娘子,不辞辛劳,啧啧啧,此等心意才真叫难得!
    徐婆子知道娘子一向受宠,也不由震惊妙娘子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客气把侍从送到院门口,她掏出一包银两,有意无意替娘子试探老爷在外的夜生活。
    她与妙娘子早就绑在一起,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长喜美滋滋得了赏钱,不由多说几句,“路上我一直伴着老爷,老爷记挂娘子,不曾搭理莺莺燕燕。嬷嬷大可放心,你们娘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渺渺,渺渺。”
    洗净的男人仅着中衣,附身咬女子耳朵,上下其手,“爷回来了。”
    妙音耳朵酥麻,熟悉的冷松香裹挟而来,她困极了,嘴里咕哝着撒娇:“沛哥哥,别作弄我,人家好困呐”
    周沛不眠不休骑了叁日马,眉眼染上倦意,但也要讨点利息,偷亲一口樱桃小嘴,“好渺渺,想爷了没?”
    说罢伸进她的薄纱亵衣里,嘴堵着妙音的,舔她软软的唇珠,嘴唇微启周沛便顺势趁虚而入,撬开贝齿后,搅动她的粉舌。
    丁香花味的津液被他吸得啧啧作响,一手握不住的两只盈盈雪兔,雪腻香酥,乳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副等君撷取的媚意。
    周沛一时眼热,像个毛头小子般拱在妙音胸前,深吸一口乳香,把两只乳挤出深深沟壑,耸立的玉葡萄并在一起,含入口中,埋头嘬奶。
    亲着亲着,贪睡鬼终于迷迷糊糊醒了。
    同床共枕五年,周沛哪里不清楚,妙音的起床气一发作,就要像个孩子般  边噘嘴边把自己裹成人形粽子。
    “罢了罢了,”男人把女子从被窝里挖出来,把她抱在怀,与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住,漂泊无依的灵魂终于落到实处。
    因为赶路实在太累,小周沛现在也是心有力余不足。
    周沛搂着妙音,叹口气道:“小妖精,今晚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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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啦~明天周老爷一定吃上肉哈哈,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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