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御驾亲征的日子定在半个月后。但离开之前,他必须收拾世家,巩固皇权,以防内乱。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恃宠而骄”的成国公一家。
    他没有瞒沉婳,因为她是极会独善其身的人。如果让她从父亲和自己的性命里选,她肯定会选自己。
    沉婳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当即将成国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全部拔掉,然后将他推倒在龙榻之上。
    “我为你得罪了全家人,叁郎打算怎么补偿我?”
    在此之前,二人已经做了一次,可床上只有沉婳淌下的春水,丝毫不见浊白的阳精。
    萧鸾知道她想要什么,拿过枕头垫在她腰下。
    “我出征的这段日子里,你乖乖待在后宫,前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
    沉婳急切地握住他挤进自己穴中,等他完全进来,才乖乖应话:“你在漠北会想我吗?”
    “你呢?”萧鸾反问,手掌按在她咽喉处,胯下不断用力快速抽插,在她一声声似呼救的呻吟中,又一股热流浇在他茎身上。
    “又流水了?”他松开按在她颈上的手,大掌滑到她胸前握住,低头舔弄那颗挺立的红豆,“就应该跟着我去漠北,行军渴了就探探这口井。”⒡ūtāxs.ℂòⅯ(futaxs.com)
    高潮之上又被用力猛插贯穿,沉婳忘情高呼着不要,连紧缩的深谷被弄痉挛不已。
    “和皇兄时,你试过这样愉悦吗?”空出来的手摸向她的花核来回揉转,沉婳叫得更响,呜咽着求饶。
    “叁郎,不要弄那里……”沉婳被攻掠得不断后退,又被一手拉回原位按住,只能抬手乱推,“又、又要出水了……”
    萧鸾的手就撑在她身侧,极致的欢愉充斥鞭打着她,她只能无助地咬紧面前的一切。
    “嘶——”萧鸾被咬得吸了口凉气,抱起沉婳与她换了个位置。
    刚坐上他的大腿,沉婳又嘤咛着撒泼:“我不要在上面,会流出来的。”
    萧鸾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把她放回原位,将自己送到最深。
    “这样满意了没?”
    喷洒的阳精微凉流入体内,沉婳高兴了,又将腿架在他肩上撒娇:“婳婳想要叁郎的全部,不可以吗?”
    她总有各种理由来糊弄他。
    已到五更天,天色一亮萧鸾就要出征前往漠北。
    他唤来太监宫女替自己披甲,系好佩剑时,沉婳从身后将他环住。
    “凤印和册宝我放在你梳妆台上了,等班师回朝,我就封你为皇后。身份我也想好了,反正沉照渡已死,说你是他的姐姐也无人反对。”
    封武忠梁国公的姐姐为皇后,谁敢置喙?
    沉婳踮起脚尖蹭了蹭他,故作委屈道:“离别前只跟我说这些吗?”
    萧鸾转身抬起她的脸,闭上眼睛在她嘴唇碰了碰:“婳婳,我爱你。”
    等他离开后,沉婳回到颐华宫,没有看梳妆台上叁个锦盒,反而让结璃去衣橱里找太后的金印与册宝。
    “娘娘,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沉婳早有预料,但听到时还是难掩失望。
    皇后不能干政,但太后可以。
    萧鸾把皇后的印宝册给了她,却把太后的全收回去了。
    说到底就是信不过她会安分守己罢了。
    *
    整整一个月过去,沉婳仍不见来红,秘密叫来亲手提拔的陆太医进宫诊脉。
    果然是喜脉。
    沉婳高兴了一小会儿,又板起脸让陆太医把管住自己的嘴,若传出半点风声,她必杀无赦。
    萧鸾一踏出宫门,对成国公府的清算便正式开始,但给她的信从未断过。
    每次都是满满一页,倒是让她想起他第一次出征的模样。
    那时他还不是靖王,跟随老成国公到东南打倭寇。战事再胶着,他还是能腾出时间给她写信,每过叁四天就来一封。
    也不知道爷爷知不知情,要是知道肯定气得要打断他的手。
    结璃见她在笑,不禁问道:“娘娘是在想小皇子吗?”
    沉婳抚上微微显怀的小腹:“不吵不闹,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结璃一愣,继而眼睛亮起来。
    沉婳说过,她肚子只会生出男孩。
    如果生出来是女孩,她会拿从宫外找来的婴儿调换。
    她要的不是血脉,而是权力。
    如今她改变了想法,结璃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娘娘真的不打算告诉陛下吗?”
    沉婳摇头:“没必要,让他好好打仗就是。”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消息外泄的危险,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怀有龙种,否则沉正平必定会拿她威胁萧鸾放过成国公府。
    沉正平一天不死,她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愚蠢碍事的父亲。
    父女总是相似的,她防备着沉正平,沉正平何尝不会对她留一手。
    感觉到胎动的那天,沉婳再次秘密召陆太医进宫。
    为她请过平安脉后,太医突然五体投地地跪在她床前:“娘娘,求您劝劝国公爷,让他放了微臣一家吧。”
    陆太医是她提拔的,但外面的人都将她与成国公府看成一体,难以挣脱束缚。
    沉婳淡漠地看着他的乌纱帽:“他让你带什么话?”
    “国公爷说,他也不想看见外孙出事。”
    外人进出皇宫萧鸾不可能不知情,沉婳干脆不隐瞒,大大方方召沉正平入宫。
    颐华宫里只有父女二人,沉正平没有跪下,一上来就是满嘴的责备:“沉婳,你就这样心安理得坐在皇宫看全家受罪?”
    沉婳冷笑:“如果没有本宫,成国公府早就败在你这个废物的手中,你非但不感激本宫让你过了十数年鼎盛日子,还敢质问本宫?”
    “混账!我是你爹!”沉正平一手推到旁边的博古架,“要不是我训练你,你能攀上萧家两兄弟当皇后?早知你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就该把你掐死!”
    “训练我?”沉婳哈哈大笑,“你所谓的训练,就是把国公府家的嫡女调教成妓女吗!”
    她扫落小几上的书册:“别家小姐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而我从小就跟着你买回来的扬州瘦马学房中术,你不害臊我还嫌丢脸!”
    “我是成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却过得比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庶子庶女还污秽肮脏!你还想让我救你?”
    她娘死得早,是被围在沉正平身边的莺莺燕燕气死的。
    临死前,那个脸色蜡黄的美妇人用平生没有过的力气紧紧抓着她的手:“婳婳,娘没有本事,也不争不求什么了。但至少,至少要让娘的牌位能放在你沉家的祠堂,这样娘就满足了……”
    说完,她咽气而去,留沉婳孓然一人面对满府的水深火热。
    为了让娘的牌位立在沉家祠堂,她不得不听从父亲的指令,像妓女一样学习那些耻辱的东西。
    沉正平带她去见其他达官世族,天潢贵胄,利用联姻巩固成国公府的影响力。
    她与萧鸾的相识,也是在那个时候。
    彼时的萧鸾还只是个纨绔叁皇弟,每天提笼架鸟,斗鸡走狗,沉婳跟着他每天到处玩乐,那是她人生不可多得的最快乐时光。
    但嫁给萧鸾摆脱不了成国公的控制,她要当皇后,让天下人都成为她的臣下,她的母亲的排位才能稳坐家祠之中。
    她做到了,可当萧鸾问她高不高兴时,她却差点潸然泪下。
    怎么可能高兴?
    这一生她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为了摆脱父亲而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沾了满手鲜血,被噩梦折磨得几近疯魔。
    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本宫前路锦绣,为什么要管你死活?”沉婳笑容狰狞,“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想看你被五马分尸!”
    沉正平被她怨怼苛责气得怒火中烧,捂着胸口“你”了好几声,差点背过气去。
    但很快,他又平复下怒气,冷嗤:“你敢跟我嚣张,不过是仗着萧鸾对你的一点点旧情和龙种。如果你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
    “放肆!”沉婳下意识护住肚子,“皇威是你能污蔑藐视的吗!就凭你这句话,本宫现在就能将你杖毙!”
    父女二人彻底撕破脸皮,沉正平已无所顾忌:“你以为自己真能拔掉我所有眼线?这后宫多的是我的人,你吃下去的每一顿膳食我都下了能让你延迟一个月生产的药。”
    沉婳脸色一白,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停绞扭着她。
    “怕了?”沉正平疯狂大笑,“你自己也明白,萧鸾对你永远有一根刺,他不可能全身心信任你,至少在皇室血脉上不可能!”
    沉婳狼狈地爬下床,恨得咬碎银牙:“沉正平,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活不久!”沉正平将她推回床上,“离萧鸾回京还有半个月,到时候你配合我逼宫,你还是一国太后,否则我们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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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了肉变得粗长的一章~
    感觉4章才能搞定了。
    沉照渡:我死了就能对我为所欲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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