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自己院落的乌旻气得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都给摔碎。
    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不仅如此,他还要写信给母亲,让她好好整治那太郡城一家。
    想着想着,又回想起被连楚压在身下的羞耻,众人围观,甚至……甚至……
    甚至还把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那……
    啊啊啊——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乌旻看着眼前的梳妆台都变得不顺眼,一把将其翻在地上,台上的金匣、饰品、脂粉全都砸在地上。
    咚哐一声以及叮铛几声。
    整个卧室变得更为狼籍,瓷瓶的碎片四处可见,又是水又是被踩烂的花。
    重物摔在地上的巨响,将进来的宫侍身子反射性抖了下,想进去,发现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乌旻此刻披着头发,身上早已洗换了一身,坐在窗台前,太阳已经落下,四周空荡又乱糟糟,未点灯的屋子蒙着一屋黑雾、阴影。
    尤其是乌贵君人,整个都散发着阴测测的气息。
    前来传消息的宫侍紧张地哆了下手,吞吞吐吐道:“禀……禀贵君,今夜……今夜圣上选了梅选侍侍寝。”
    宫侍埋着头,等了片刻,也没有听到乌贵君说什么,缓缓地抬起头,一张人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不知何时乌贵君到了他的跟前。
    “你给我安排几个宫卫,人机灵点,一定要让女皇发现梅选侍淫乱后宫的丑事。”光是想想她被打入冷宫的画面,跪地求饶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舒畅。
    乌旻心情大好,也不管地上的人说些什么,朝外叫道:“来人,将这里都收拾干净。”
    *
    比起乌旻的恼怒,连楚在将人赶跑后,重新拿起筷子,吃得可香了。顺便开始清点自己身上的财产有哪些,打算找一个人帮她,联系到夏生。
    还有一点就是她暂时还不能出去,在这满是男人的后宫中,自己一个女人,女皇又知道,难免不会叫人盯着,她做什么举动都会发现。
    与自己的贴身宫侍闲聊了一会,大概了解到有一个人可以帮到她,就是当今女皇唯一的亲妹妹,掌管着宫中侍卫及部分守城军。
    这种有实权的,联系到一个普通的人非常容易。
    只是唯一的麻烦就是不知道这个女皇的亲妹妹有什么需求和野心。
    难道要让她先持男子的身份,以身诱之?
    正当她在规划如何巧遇周瞻晏的时候,女皇的差使就到了,就是今晚周风要她侍寝。
    让她准备准备,赶紧过去。
    “……”
    她一个女的怎么侍寝?!
    半个时辰后,连楚就在宫侍的带领下,到了侍寝的宫殿,里面已经有人点上熏香,从孔洞里飘出丝丝缕缕的流雾。
    床上的丝帘从中间分开,用绳子绑住,挂在两侧,里面露出迭好的金色被子和铺好的被褥看得她心里一惊。
    难道来真的?
    进去还没一会,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连楚立刻转过身去,只见周风在一堆宫侍的簇拥下大踏步进来,穿着帝袍,在看到她的时候,上下扫了一眼,品道:“果然你穿什么都好看,这身男子穿的素净宫装,竞被你穿出塘中水仙之感。”
    女皇身后的宫侍们端着一个个东西,都用红布盖头盖着,看不到什么,但光是凸起的样式和轮廓都让连楚身子都僵住了。
    有些看起来像皮鞭,有些看起来就是一个长长方方的木盒子,这种盒子有许多,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但未知的恐惧,遍布连楚的全身,手和脚都钉在原地。
    周风见她的视线往自己的身后看过去,挑了一下眉,转头对着她们说:“你们先出去,等孤的传唤。”
    什么?
    等会还要过来。
    等房门一关,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连楚才敢说话:“女皇,你我都是女人,为什么不放了我?”
    “看把你吓得,那些不是其他东西。”周风往连楚的方向走了几步,见她躲开,只好转身去另一边的床上坐着,满意得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这里。”
    连楚:“我……我站着就好。”
    “行吧。”周风也没有强迫连楚,继续道:“我听人说今天乌贵君过来欺负你  了?”
    “……”这一问话砸得连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样子周风是想为她作主。可今天自己已经欺负回去了,而且还亲了摸了乌贵君,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周风见连楚愣在那,不回答,而火红的烛光给她染上淡淡的一层黄晕,她脚下的影子越发衬得连楚玲珑可爱。
    趁她没注意的时候,使了些功夫,一把拉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软绵绵的,果真香娇玉体。
    等连楚回过神来,已经被周风双手固住,身子陷进铺好的床被中,她的呼吸就这么悬在自己的鼻子上方。
    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距离透着点点湿热。
    “我……我们都是……女、女的。”连楚头转向一侧,躲开那吹过来的气息,脸上有些烫。
    “呵呵,乌旻向来是有仇必报,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会让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不如我给你当个凤君玩玩?”
    凤君?!!!!
    “你疯了?!”连楚立刻将头转过去,凤君让她一个女的当,这什么奇怪的做法。
    “嗯?我本来就叫疯。父君生我下来,就疯了,然后病死。其他人想怎么欺负都行,我不疯一点,咬人,怎么活下来?”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连楚不想同她计较什么,只是想着在准备侍寝前,听到的一些传闻:说周风暴虐成性,每个过来侍寝的,半夜到点的时候,没一个完好着出来,都是被抬着的,点点血迹在抬着的路上绽开。
    后宫中有些不知道,有些知道,但依旧趋之若鹜。
    在看到那一排宫侍拿着的东西时,对那传闻至少有了一半的真实性。
    连楚小心的问道:“你真的会对我,用外面的那些东西?”
    “当然。不然怎么侍寝?”
    她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看来今晚要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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