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9
    林风好看的眼睛弯起来,温柔地弯起嘴角,他这副模样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但莫星予知道他在生气。
    他一步步逼近莫星予,最后挑起她的下巴,白炽灯冰冷的色泽倒映在他的眼眸里,像一团碎冰。
    莫星予张嘴想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一阵裹挟着柠檬味的冷风却钻入她的口腔里。林风含住她的上嘴唇,再把那粒圆滚滚的糖顺进她的嘴里。他单方面地纠缠着她,得寸进尺地要解开她的扣子,莫星予一旦显示出挣扎的迹象,他便用力地将手压在她身体的两侧。
    莫星予很害怕这样的林风,他骨子里藏着一种病态的暴虐,这种性格尽管他暗自忍耐,但还是能够在长期的朝夕相处中看出端倪。
    “你总是这样。”
    他的手伸进她的嘴里搅动着,尖锐的指甲刮着她柔软的舌头,让嘴里不知不觉中带上了血腥味。
    林风就这样眯着眼睛看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是不会伤心的吗?”
    莫星予看他这样,倒是没有原先那种害怕的感觉,人宣泄感情的手段就是这么奇怪,歇斯底里的疯狂只是为了祈求对方的原谅。
    有涎水从她的嘴角滴落,莫星予不合时宜地想着,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林风像以前一样对着她的胸乳又揉又掐,莫星予吃痛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这反倒让他没有了折腾的兴致。
    他手上的唾液还没有风干,莫星予在凝视着那几缕银线的功夫,被林风单手翻了过来。他的手指并没有戳进花穴内,而是插进了之前没有使用过的地方。
    莫星予疼得尖叫一声:“你快拿出来。”
    林风置若罔闻,将手指连根没入她的菊穴,搅动她脆弱的肠壁,莫星予吸着冷气,拼命地收缩内壁,不想让他的手指继续深入。
    “再乱动,我就用肉棒插你了。”
    林风把一根手指换成两根,毫不留情地威胁她。
    莫星予只觉得后穴要裂开了,这种痛楚和被侵犯的感觉,比失去处女之时还要强烈许多。
    她呜呜哭着,求着林风放开自己,林风被她哼得不耐,把西装的皮带给解下来,捆住她的手。
    等莫星予意识到不对时,林风炽热的肉棒已经塞进了她的穴内。
    莫星予浑身战栗,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已经疼得浑身冷汗。
    林风擦去她脖颈上的汗珠,轻声说:“别怕。我的龟头才进去。”
    他停着未动,莫星予已经无心关心他是否有戴套,只觉得菊穴里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
    “疼吗?”
    林风看她惨白的脸色,自顾自说道:“我的心也痛。”
    莫星予手微微地动了动。
    林风说:“你一定想说,这是我造成的,可是我想说我爱你,至于如何证明我爱你,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
    证明一个人爱自己,确实是一个谬论,证明爱就和证明一个人的美丽一样,用眼睛就能够分辨。不过爱又比美更玄乎,美是公认的事情,而爱则是私密的,若是觉得它有就是有,若是觉得它没有,即便它浓烈如酒,也会像鼻炎患者一般,嗅不到分毫气息。
    林风从莫星予身体里退出来,抱着她茫然无措:“我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呢?
    莫星予也无法回答他。
    爱是无解的谜,是无字的信,像冬日里里渐渐融化的冰棱一般,只能凭着冰冷的感受,摸着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爱和欲望是交织在一起的,莫星予低头瞥着他疲软的肉棒,觉得他们之间只有痛苦和疲乏。
    他们之间从未相互许诺“在一起”的诺言,莫名其妙地在一起,又猝不及防地分开,倒是有几分合情合理的意味在里面。
    玫瑰的鼻子嗅到了气氛的可疑,不安地用腿搭着她的膝盖,往前凑着去舔她的脸。它已经快七岁了,对于一只狗来说一生已经过半,莫星予看着它,反而对于猛然从心中升起的这种念头怀疑起来。
    她犟但是做事拖泥带水,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又开始想着其他人怎么办,玫瑰是她捡回来的,这样一离开,怕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了。
    也不怪得了庄玉玲天生妈命的评价。
    林风平静下来,帮她套上风衣外套,坐在她身边看她。
    两个纯白的身影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可能她这种性格,一辈子都只能当被人栓着,任劳任怨犁地的老黄牛,她的死穴永远都在别人的身上。
    莫星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问他是否能解决好同annie的感情纠缠太过于浅薄,他同annie之间究竟是恋慕一类的感情,抑或是深切的羁绊,她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究,但她只是清晰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林风对annie的感情太过于浓厚,以至于就算时隔多年见到她,还是会深切地撼动她与林风之间的关系。
    林风看她,他仿佛回到了前两天躺在床上的那种模样,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纸张。
    玫瑰的前腿扒在莫星予的双腿上,眼睛的余光却鬼鬼祟祟地往林风的方向瞟上一眼。林风忽然笑了,他将玫瑰抱起来,玫瑰做贼心虚,也不挣扎,乖乖让他抱着,等到她的笼子咔哒一声被落了锁,才后知后觉,愤怒地咆哮出声。
    林风双手扶住她的脸:“为什么你不愿意看我?”
    看林风自己一定会心软的,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林风靠在她的怀里,莫星予的手微微一动,还是没有将他推开,他仰着头盯着她尖瘦的下巴看,莫星予六年前带着才出象牙塔的稚气,脸有些婴儿肥。现在她过了叁十,这种婴儿肥被时光消磨殆尽,显露出几分锐气来。
    莫星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蜕变了太多,她说她不知道他的过往发生了什么,他们分开的六年各自又经历了何种事情,但林风又何尝不是。他们之间有着自以为是的默契,只是窥见冰山一角便以为了解了事情的全部。
    他将玫瑰的笼子滚到莫星予面前,莫星予看了一眼巴不得长两个头的玫瑰,没有伸出手来拎笼子的把手。
    “想好去哪里了吗?”
    林风这样问她。
    “没想好,也许会回自己家吧。”
    莫星予还在看那个笼子,她离开的六年是林风照顾的玫瑰,带走它或是不带,都显得过于无情,她和林风之间的关系就像把一把盐撒进水中,等察觉到那淡淡的咸味时,对方存在的痕迹已经无处不在。
    “你可以回来看它,它一直都会在这里。”
    玫瑰就算只是一只狗,也明白两人之间微妙的气场,沮丧地哼唧起来。
    这个春节过得虎头蛇尾,开头甜蜜无比,似乎所有失去的东西都被收拢进了自己的掌心,结尾苦涩万分,夜半时分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隐约心碎的痛楚。当第一缕吹风吹绿青草的草尖时,春天终于是来了。
    在这个并不温暖的初春里失魂落魄的,却不止莫星予一个,陈宵音将一头披肩长发剪成了短发,她这个春节过完也未见丰腴,反倒是瘦了几分,贴着头颅的内扣短发显得脸颊只有巴掌大。
    两人看见双方都有片刻的怔愣,莫星予差的是内在,陈宵音差的是外在,最后还是陈宵音先冲着莫星予抿了一下唇。
    莫星予已经不想去开口问“春节过得如何”这种类型的废话,哪壶不提开哪壶的错误,永远不会在这种办公室里发生。
    尤文萱倒是怀着同两人截然相反的心情来上班,她黑框眼镜换成了紫色的银边眼镜,扎起来的古板短发被烫成了披肩样式,整个人处于一种容光焕发的状态。
    尽管不同处境的人的悲欢并不会相通,但莫星予还是不太想看到这样积极向上的尤文萱,这让她时刻都明白自己已经在缓缓走向衰老。
    陈宵音把做好的上个月的签到考勤表递给她,莫星予暼了一眼她的双手,发现她手上的钻戒没有了,但是那圈印记还在,不由得暗自揣测发生了何种变故。
    不管如何,陈宵音总会完美解决的,这不是莫星予的直觉,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精致又聪明的女人,从来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
    阴霾的日子还是有些微让人觉得庆幸的事情,比如消失了一个春节的周师师找她,问她能不能搬来和自己一起住。
    莫星予询问她现在落脚在哪里,她并未忘记唯利是图的周院长,要将自己的亲女儿送进狼窟中的过去。
    周师师回她,是之前她唱戏的那个园子里。
    莫星予脑海里想起了一汪碧水面前的白色小筑,确实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周师师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找寻到了这么一处所在。
    她依稀记得林风之前也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这园子的主人一定知道这些河面下方的暗流,并且与修勤是针锋相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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