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翼摊手:我就是要针对你。
    被针对也没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骄阳还是得乖声乖气的带着申翼去家庭聚会。他真的是服了他老娘,没事儿总给他找事儿玩,这成天到晚演的都是什么戏啊,添堵还不够呢。
    这隔三差五的迟早露馅不可。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上,多日不见,庞雯万分亲切温柔的对申翼嘘寒问暖,李骄阳都无语了,说道:妈,您就让人家先吃两口饭吧,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呢。
    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庞雯这才松口。
    申翼一直尽力避免讲太多话,李骄阳给他碗里又摞了小山一样高的菜,他就闷头赶紧扒拉两口。手腕上的镯子晃啊晃的,看的庞雯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样欣慰的笑容李骄阳哪儿看不出什么意思来?他只希望若是有朝一日事迹败露,或者幸运点跟女朋友弄出什么和平分手这种结果的时候,他妈对他能下手轻点。
    申翼低头吃饭,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一抬头对上了李晨星。李晨星不避讳的对申翼笑了笑,那个笑容一看就是反复练习过很多次的,精准又完美,看不出来背后藏着什么意思,但申翼感觉很不好。
    这时服务生进来,他手里有一个热水壶给大家添茶,走到申翼身边时,申翼正好伸手去转圆桌上的转盘,两个人的动作碰在了一起,滚烫的热水哗啦就全浇在了申翼手上。
    高温带来的疼痛叫申翼条件反射的就缩了手,服务生也吓坏了,连忙道歉。李骄阳就坐在申翼旁边,光速拉过了申翼的手,已经烫红了。
    你怎么回事儿?!李骄阳没憋住,对着服务生来了一句。服务生能怎么样?除了疯狂道歉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申翼感觉自己一只手都要被烫掉了,火辣辣的疼,可还是对李骄阳说:是我没看见,别怪人家了。
    饭桌上一片混乱,李骄阳的家人都围了过来,申翼本来就够疼了,现在被围观更觉得难受。
    还愣着干嘛啊!庞雯说,赶紧去医院!
    申翼看李骄阳,李骄阳就说:你们吃你们的把,我带他去。别一群人乱哄哄的往医院跑了。说罢,他拉着申翼光速消失。
    疼痛这个东西都有一个累积过程,烫伤会越来越疼,申翼刚开始还能坚持,现在整个人靠在副驾上脸都白了。一路到医院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可申翼觉得仿佛过了一万年,等终于看到医生的时候他都要暴走了,疼的想打人。
    李骄阳就像个出气包一样被申翼又捏又抓的蹂躏了一路。
    医生给申翼处理了一下伤处,热水烫是烫,但是还没到把皮烫烂了的程度,也不会留疤,好好上药过几天就没事儿了。不过这期间多少会对正常生活有一丁点的影响,毕竟伤的是右手,吃饭洗澡换衣服就不那么方便了。
    李骄阳给他妈打了个电话保平安,然后松了口气,这才察觉自己手臂上都被申翼抓红了。
    你下手也忒狠了。李骄阳指了指手臂上几乎要见血的红道儿,女人生孩子都没你这么抓的吧?说好的关云长刮骨疗伤呢?男人啊
    我又不是关云长。申翼没好气的说,我就是怕疼,娇气。
    护士给他包好了伤口,补了一句:男性对疼痛的忍耐度确实不如女性,别太在意啦。生孩子大概能把你整条手臂捏肥了吧。
    哦。护士姐姐都发话了,李骄阳就不再拿这个事儿揶揄申翼了,只是被刚才那句话恐吓的觉得手臂隐隐作痛。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就意外的不用跟我家里人吃饭了。李骄阳问申翼,你这几天怎么办?一个人过能不能行啊?要不要我去伺候你?毕竟你也是为了帮我才搞成这个样子的。
    你伺候我?申翼冷笑一声,你再把我伺候过去。
    哎呀你怎么说话呢?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李骄阳说,我这不是担心你现在这样半残废的自己在家搞出来个什么事儿么!你不要总是玷污我的好意行不行?
    那你说说你去我们家能干嘛?申翼说,我左手可没坏,还是能够单手点外卖的。
    他确实能够完成这个动作,因为李骄阳在他眼中只有会点外卖这么一个功能。可直到李骄阳把他送回家里,他自己去找衣服换的时候发现,单用左手去完成这一切确实不大灵光。
    因为他的左手根本摸不到裙子背后的拉链!
    申翼折腾的满头大汗,左手手臂都要抽筋儿了还是摸不到,他只能放弃的对在一旁欣赏好戏的李骄阳说:帮我拉一下。
    我不是只会点外卖么?李骄阳翘着二郎腿挂机。
    申翼皱着眉啧了一声,抬腿踹了李骄阳一脚:快点!
    诶好嘞好嘞。贱皮子李骄阳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的伺候申翼殿下更衣。
    给人脱裙子的视觉体验跟脱别的衣服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站在对方的后面。拉链一拉开,白皙的后背便裸露在眼前,偶有几缕长发不安分的垂下来,乌黑的发色与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申翼里面就穿了一条内裤,白色的裙子半挂在身上的时候颇有几分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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