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亦抱住自己的头,如果林诀和沈怜璧真的有这么深的羁绊他到底还要不要插足呢?
    如果他继续插足,林诀会很难过,可如果他放弃的话,那他以后都不会再遇到比林诀更好的人了。
    但如果一定要他来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想林诀难过。
    这位先生,可不可以来帮个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浅亦烦躁的抬头看去,隐约看到喷泉旁有个男人正在费力的背着另一个男人,他看上去快要背不动了。
    浅亦是个道德修养很高的人,尽管他正在经历此生最难受的时刻之一,他还是选择了去帮忙。
    浅亦跑到这两个男人身边,毫不费力的把那个晕倒的男人背在了背上:你们住哪儿?
    就在三楼的套房。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浅亦借着篝火的光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他恍惚了一下:林诀?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抱歉,我认错人了。
    被认错的那个男人也正震惊的盯着浅亦:浅亦,是你吗?
    浅亦也反应了过来,他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两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苍白瘦弱的alpha:你不会是霖甘哥?
    岳霖甘的眼睛红红的,惊喜的看着浅亦:是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浅亦下意识松开了手,被他背着的alpha摔在了地上。
    骆英!岳霖甘惊呼一声,赶忙扶住地上的alpha。
    浅亦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晕倒的alpha脸上有很可怕的花纹,就像鬼一样,而抱着他的岳霖甘也是死了很久的人了。
    一股寒意攀升到浅亦的脊柱,他左手握紧藏在袖子里的微型□□,右手捏着胸口开过光的宝玉,心里不断默念:厄运退散、厄运退散靠,林诀,快来看呀,世界上真的有鬼哎!不对不对,别走神,厄运退散,快退散!
    小亦,骆英受了很重的伤,你刚才把他摔的更严重了。岳霖甘清冷的声音无奈的指责道。
    他是程家大公子程骆英?浅亦狐疑的眯起眼睛,我仿佛记得程骆英嘴巴没这么大呀。
    岳霖甘不满的看了岳霖甘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咳咳,他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脸色更苍白了,他明显是被人羞辱了,我们快带他回去治疗吧。
    以前要是岳霖甘虚弱的咳嗽,浅亦早就冲上去给他拍背递水了,可浅亦现在毫无感觉,反倒正认真的打量程骆英:他的脸好像真的是被画花了,这红色真好看,有点像之前出的限量款口红
    小亦!岳霖甘嗔怪的叫道。
    哦,不好意思,我马上帮忙。浅亦终于确定了程骆英不是鬼,那岳霖甘也不是鬼?浅亦后知后觉的想道,那我这五年的愧疚又算什么呢?他心中百味陈杂。
    浅亦帮岳霖甘把程骆英背回了房间,岳霖甘焦急的叫来医生。
    医生摸了摸程骆英的脖子,啧啧嘴:好家伙,脖子差点给勒断,舌头居然伸出这么老长,真是天赋异禀啊。
    岳霖甘不满的瞪了医生一眼:你是来治病的,不是来说废话的。
    正在旁边发呆的浅亦连忙阻止道:不好意思啊医生,他太担心病人了,所以语气有点急。
    医生见怪不怪的叹口气:我习惯了,不过你说这病人也不是被我勒的,把火撒我身上干嘛。
    岳霖甘焦急的说:你快治好他,他很疼!
    医生叹了口气:好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岳霖甘一听死这个字,脸上立刻沉了下来,大家族子弟的贵气和傲慢让他看上去气势逼人:你怎么说话呢?
    浅亦疲惫的揉着额头,他知道他应该说话调节一下气氛,可是他今晚实在是太累了,他只想赶紧回到自己屋里好好理清一下思绪,根本不想坐在程骆英病床前安抚碎嘴子医生。
    医生看向浅亦:你的朋友对医生这个态度,我觉得我也没必要治下去了。
    岳霖甘皱眉控诉道:你到底有没有医德?
    虽然医生碎嘴子,但是态度更差的还是岳霖甘,浅亦知道自己应该开口镇压一下岳霖甘,但是他心很累,并不想开口。
    反正医生是给程骆英治病,他跟程骆英又不熟,这医生爱治不之治,他才不在乎呢。他自己刚失恋难受的都要死了,谁来给他治疗一下呢?
    这世界上怎么就没有治疗心痛的药?是啊,这世界上没有治疗心痛的药,该死的岳霖甘没死却非要装死,他那五年的心痛谁来偿还!
    岳霖甘和医生吵得不可开交,医生转身就走,岳霖甘气得不停咳嗽,最后身体一僵,居然晕倒在了地上。
    那医生吓了一跳,立刻又跑了回来,对浅亦说:这可不是我气得啊,这不能怪我。然后医生把岳霖甘抱到床上,开始手忙脚乱的给他治疗。
    浅亦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俩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一步。
    这儿有俩病号,你就这么走了啊?医生不敢置信的问道。
    浅亦没有回答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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