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遇知慌了神,闻祁舟却是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心头泛起了些许的酸意。
    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所以阿知是否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呢?
    言遇知冷眼睨他,尊上有给我考虑的机会吗?除了用银霜来威胁我,还有其他的手段了吗?
    这话让闻祁舟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目前还是没有想到的,但阿知否认不了的是,银霜却是最管用的,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言遇知扯了下嘴角,是啊,毕竟现在这世上,除了银霜,好像也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了。
    得到这个答复,闻祁舟眉眼间倒是开心了不少。
    言遇知狐疑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闻祁舟挑了下眉,笑阿知没有把落宸当做亲近之人啊,毕竟若是阿知认同了谁,口头之上必不会少了谁,一如之前待我那般,不是吗?
    对上闻祁舟的眉眼,言遇知抿了抿唇,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一般,我之前也并没有将你当做亲近之人,只不过是孤单许久,忽然有个人陪我,觉得开心罢了。
    但之后有了银霜,也就不算孤单了。
    尽管他这般说话,闻祁舟嘴角始终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虽然知道言遇知并未说慌,银霜的确是最大的软肋,但在他提及落宸的时候,却在言遇知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挣扎,很明显,他在护着落宸。
    毕竟银霜在他心中的分量,他们俩谁也否认不了,也没必要去否认,同时他也在赌,赌自己不会对银霜下手,不然也不会纵容至今。
    但落宸不一样,落宸是自己族内的人,是生是死他的主动性更强,所以权衡之下,只有将银霜推出才是万全之策。
    事实上,言遇知的确是有这个考虑,但与闻祁舟心底所想的护不一样。
    毕竟为了自己可以恢复灵根尽心尽力,所以他对落宸是感激的,不能让其出事。
    两人各怀心思,以至于房间内静的可怕。
    僵持半晌,言遇知这才开口道,尊上看够了吗?
    闻祁舟很是自然的接话,还没有,再看会。
    言遇知被这话噎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闻祁舟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说。
    听出了闻祁舟的不爽,下人急忙开口,尊上,是夫人叫小的来的,说是让您过去商议婚期。
    听到这话,闻祁舟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随后笑意盈盈的看向怀中的人儿,我先去忙,刚才说的事情阿知考虑一下,若是想好了便派人来找我,如何?
    说完,也并未给言遇知反应的机会,径直出了房间。
    闻祁舟离开以后,言遇知身子一软,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呆愣的盯着房门的方向,言遇知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过了好半天,言遇知终于起身,若无其事的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却在拿起来喝的时候发现,水全洒在了桌子上,杯中并未有半分。
    深吸一口气,言遇知将杯子放下,躺到了美人榻上,拿起之前落宸送来的话本子看了起来。
    可看了半天,可由于他的心不在焉,好半晌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而接下来几天,言遇知都是这般反应,做事颠三倒四,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直到五日后的早上,言遇知正在屋内看书,一个下人前来敲门。
    有过几次被骗的经历,言遇知警惕道,你说云烟姑娘叫我?
    侍女笑着道,是,姑娘让奴婢请仙长过去喝茶,就在倚烟亭。
    狐疑的打量了侍女一眼,言遇知抿了抿唇,可云烟姑娘为何要邀我?
    侍女依旧笑着,奴婢不知,只是遵姑娘的命前来,还请仙长不要为难奴婢。
    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言遇知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待跟着侍女去赴约后,更加确认了,云烟是来炫耀的。
    因为就在他坐下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云烟便直奔主题了。
    言仙长,是这样的,毕竟我不日就要跟阿苌成婚了,言仙长作为他的师尊,我也是要拜访一下的。
    之前我的一些举动给仙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实属抱歉,在这里以茶代酒,烟儿向仙长赔罪。
    说着,云烟端起茶碗,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言遇知没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就在云烟有些举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云烟姑娘觉得一碗茶就可以抹去之前的所有事情吗?那么请问关于人命这一点,茶可以还清?
    听到这话,云烟的脸瞬间白了下来,冷眼睨向站在一旁的侍女,侍女立刻低下头,躲远了不少。
    看到这个举动,言遇知嘴角微勾,怎么,云烟姑娘这是敢做不敢当?怕别人知道啊?
    那当初杀轻妖的时候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嫁祸给我呢?甚至在闻祁舟面前装柔弱,装可怜,可我记得当时闻祁舟虽然瞒下了这件事,却并没有上当吧?
    还有这次,若非闻祁舟赶来及时,云烟姑娘便要用那落逝将我弄死,取出灵根了吧?
    眼瞧着云烟的脸色变得难看,言遇知嘴角的笑却不断放大,明明应该对我恨极,此刻却还要装模作样的跟我交好,云烟姑娘的承受能力真是太强了,言某人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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