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就出去比较好,不过已经错过了合适的时机,纪筹一直站在门边,看了几分钟纪远痛苦呛水咳嗽的惨样,他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
    “那个,你想问他什么事?”
    雪来止住动作,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仍由纪远的头重重砸回床上
    “我没说吗?”
    纪筹用沉默表达肯定,雪来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掐住纪远的脖颈,又给他来了次濒死体验,才毫无诚意地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
    纪远到底怎么惹到她了,心里暗自嘀咕着,纪筹决定闭一会眼睛。
    “五年……不,七年前,你在做什么?”
    揪着纪远的一缕头发,把他的头颅拎起来,头发被拉扯的痛感让纪远痛得皱脸,但比这更残酷的对待他都遭遇过,不搞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他是不会松口的。
    见纪远非但不开口,还抿紧了唇,雪来再度把他的头摁进了水盆里。
    在雪来动用更残酷的手段之前,纪筹终于上前阻止了
    “xu……卡丽,让我来吧”
    “你想问什么,我帮你问”
    扭头看了眼有些不忍的纪筹一眼,雪来松开纪远,反手抓着纪筹的胳膊把他往浴室里拽。
    浴室的拉门被唰的关上,阻隔了大部分声音,又打开淋浴器增加水声的干扰,雪来松开纪筹,靠在墙边抱起胳膊
    “你要是不忍心,从一开始就应该阻止我”
    “这不一样”
    接了点淋浴器喷出的冷水拍在脸上,纪筹扶着额头,表情有些复杂
    “你有亲人吗,那种恨不得连捅他几百刀解气,但其实并不想看他死的那种亲人”
    “我没有亲人”
    雪来立即给出了回答,话音刚落,她想到了沉燕堇,但那个人………还是等他死了再想别的吧。
    “骗人,你明明还有个舅舅”还因为差点死在他手里逃到国外,导致他白白等了好几年才查到她去了国外。
    小声说了句,纪筹苦笑了下
    “总之,他一个缉毒警,哪天突然被人虐杀了,我都不奇怪,但我不能接受他死在和我有关的事上”
    “雪来,忘了他的事,好不好?”
    向前迈出了一步,纪筹终于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正面抱住了雪来,把脸埋进她的肩上,感受着这份亲昵带来的喜悦,他心里缺失的部分终于被填上了一块。
    雪来没有给出回应,事实上,她有些茫然。
    杀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了,为了赚钱,为了灭口,为了自保,哪怕没有理由,她也可以轻易夺走人的生命,但不杀一个原本预定要杀的人,她会遭遇什么?
    无法预知,更何况那个人对她是存在威胁的,不知不觉间,雪来的手抚上了纪筹的后背,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第五颈椎上,作为回应,伴随着咔擦一声轻响,她的另一只手腕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扣住了。
    那是一副手铐。
    简直像是一个无赖一样,纪筹抬起了他们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指尖插入她的五指指缝,强行十指相扣,手背的指节用力得有些泛白
    “你不答应,我就不解开”
    没想到他还来了这一手,还是这样幼稚的根本没用的方法,雪来都要气笑了
    “你是小孩子吗?”
    “是啊我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宝宝”
    连脸都不要了,纪筹把脸埋进雪来怀里使劲蹭来蹭去
    “你答应我嘛~这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真实年龄比纪筹还小一岁,却因为外表总是被当成年长的那方,雪来有些无语,但并没有产生反感。
    可能她就吃这套吧,不管是装柔弱还是真柔弱,她比较偏好表现得比她弱势的类型。
    “做什么都可以?”
    轻声问了句,雪来反客为主,把纪筹压在了墙上,曾经某些狼狈的记忆涌上心头,纪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根手指压上了纪筹的唇,雪来顺势把手指塞进纪筹的口腔中搅动,粘腻的水声淹没在淋浴器的水声中,手指夹弄着纪筹的舌头,雪来轻笑了声
    “这就硬起来了,贱狗”
    舌头被扯弄着,无法说话,舌根被稍长的指甲划过,激起呕吐的条件反射,纪筹干呕了下,眼里泛起水光,雪来抽出了手指,按住了纪筹胯下的鼓包
    “小声点,被听见了我可不负责”
    “……能不能…轻点………”
    脆弱的性器像是橡皮条一样被掏出来捏拽,为了堵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纪筹不禁抬手用力咬住手背,从冠状沟到马眼,被指尖划过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险险压住了射精的冲动,然而克制的举动并不会得到丝毫怜惜,胸口勃起的乳粒被重重掐了下,没能忍住,纪筹发出一声痛叫,痛后残留了一丝快感,性器软了又硬,换来了一声语调上扬的轻哼,仿佛在嘲讽他淫荡的反应。
    身体不争气地挺腰去蹭,性器被重重甩了一巴掌,兴奋地吐出白色的浊液,纪筹不自觉伸手去遮脸,手臂却被扯了下来,手掌按在了胸口上,自己的手指被操纵着揉捏乳头,怪异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咬唇,雪来欣赏了一会他仿佛被逼良为娼的羞耻表情,抬膝顶着墙壁,那根性器挺动着擦过阴蒂,带来的轻微快感让阴道口又吐出一股水液,圆润的头部终于没入,抵上敏感带,雪来闭了闭眼,性欲升起的时候,凌虐欲和杀欲也被激发,突然发了狠似的,她的手肘狠狠地击中纪筹的腹部,听到对方的痛叫,身体里的性器又没入一部分,上面的青筋跳了跳,她收紧腹部的肌肉,射出的精液打在内壁上,又给了她一个施暴的理由,当然不会跟他客气,雪来继续进行肘击,被打中胃部,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却只涌上一股酸水,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口水从张开的嘴角流到下巴上,纪筹的样子狼狈又可怜,雪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语调可以称得上温柔
    “你还好吗?”
    “………没……事”
    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生理性的眼泪从纪筹的眼眶滚落,雪来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像是奖励听话的乖狗狗一样。
    ***
    大概或许算是性贿赂成功吧,总之雪来不再关心纪远的存在,邮轮上有很多可以取乐的项目,她不愁缺乏消磨时间的方法,至于纪筹,除了每天晚上要痛并快乐着,他开始跟纪远翻起了旧账。
    “早上好,有没有………”
    本想中气十足地把话说完,但一说话就牵动了腹部的肌肉,那上面好几块淤青还没消,纪筹说到一半疼得自动消音,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被断水断粮了一天一夜的纪远精神有些萎靡,见来人是纪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就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把餐盘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纪筹推了推纪远的肩膀,纪远抬眼看去,餐盘上只摆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是不知名的绿色液体,糊状,看着就很恶心。
    “这是什么?”
    “青…椒汁”
    龇牙咧嘴地说出叁个字,纪筹把杯口怼到纪远嘴边,纪远的内心是拒绝的,但理智告诉他身体需要进食和补充水分,辛辣粘稠的液体滑过食道,纪远戴上了痛苦面具。
    最恶心人的黑暗料理,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原料,进行最简单的处理,例如用青椒打成的没有固液分离的青椒汁。
    一杯蔬菜汁下肚,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纪远一下子就想起来曾经自己逼着挑食的纪筹吃青椒的记忆,以及自己骑自行车接纪筹放学回家,不小心让他最喜欢的衣服溅了一身泥点,然后逼他换了一件他觉得很丑的衣服的事,以及自己嫌给纪筹洗头发麻烦,直接给纪筹剃了光头害他被同学笑话的事………
    明白了作案动机,联想到自己照顾小屁孩纪筹时那些鸡飞狗跳的回忆,纪远的眼皮跳了跳,感觉自己的头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危字。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纪远试着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
    “成年人应该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纪筹扯了扯嘴角,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又顿住,转而找了纸笔写了句阴阳怪气的话放在纪远面前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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