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火嘴角的肌肉抽动,就此露出了一个笑容。只看五官的话,他是走在路上也会被星探递名片的类型,然而也许是因为那对血红的眼眸,他笑起来总会无端地透出一种危险感,仿佛即将开始猎杀猎物的捕食者,又或者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搭配他比起前一天恢复了少许血色但仍旧苍白的脸色,现在的他要是去儿科都能止小儿夜啼。
    他压低声线,藤丸立香仿佛听到了什么敲钟声,藤丸,下一次在观众席,你想用哪里接球?
    然而面对这一压迫感十足的威胁,藤丸立香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感,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还是平时的枫火!看来你真的没什么事了。
    从昨天见到他起,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以及难以驱散的孤寂感,终于随着他的胡来消失了。明明只是一天不见,明明只隔着半米的距离,可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上百年,甚至更久。
    尤其是在他醒来时,封火垂下眼眸看手机的模样,差点让他以为这个人随时都要在他的面前燃尽,变为灰烬消散在风中。这让藤丸立香想起了小时候刚刚搬来的封火,不和任何人交谈,也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包括藤丸立香。
    好在一切的不寻常,都随着他闹腾了一番而抹去了。
    封火现在真的开始考虑瞄准他的脸发球了。然而,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拉开,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藤丸立香眼前一亮,鸣瓢先生!
    封火却皱起眉头,伸手捏住想要站起身的藤丸立香的脸颊,光捏一边还不过瘾,他硬是把藤丸立香扯过来又捏住他的另一边脸颊,向着两边拽去,藤丸,你这个叛徒。
    藤丸立香被当场抓获,捏到变形,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抗议,唔唔唔!
    生着娃娃脸的粉色短发男人见他们两个还有活力打闹,显然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又对封火的反应而感到无奈,抱歉,我来迟了昨晚出了一些事,手机摔坏了,一换上手机我就赶过来了。他看藤丸立香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干咳一声,你也不要为难立香君了,是我拜托他一旦你出什么事就通知我的。
    封火抿起唇,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我不是说了吗,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捂着自己被捏红的脸的藤丸立香,以及鸣瓢秋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医疗仪器封火面不改色,只是发烧而已,没别的症状,我说的没错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藤丸立香挠挠头发,犹豫道:可是当时的情形真的很吓人,我差点以为
    总之现在没事就可以了。封火向他投去一个目光,藤丸立香心领神会(迫于淫/威)及时闭嘴了,于是封火满意地转向鸣瓢秋人,别告诉绫子阿姨。
    鸣瓢秋人同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只有我出现在这里。
    封火的母亲,与鸣瓢秋人的妻子,原名为星原绫子的鸣瓢绫子是姐妹。当封火的父母都离世后,鸣瓢绫子与女儿鸣瓢椋就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两位血缘相连之人。因为这层关系,鸣瓢秋人也想多照顾他一些,差不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也一度想将他接到自己家中,然而封火拒绝了。
    鸣瓢秋人猜得到理由,无非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由于自身工作的原因,常年在外出警处理各种刑事案件,他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分给自己的家人,藤丸立香昨天就将短信发给了他,然而他的手机在捕获嫌疑人时摔得粉碎,以至于今早回到家才看见信息,他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就赶了过来。
    如果不是藤丸立香像往常一样去喊他上学鸣瓢秋人想到这里有些心有余悸,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藤丸立香,鞠了个躬,谢谢你,立香君。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了。
    一天被两人先后感谢,藤丸立香赶紧站起来连连摆手,没有啦!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喊了救护车而已
    不,确实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
    封火看他们两个客套来客套去,有些不耐烦,你们不去上学和上班吗?
    我请假了。藤丸立香坐回座位,若无其事地吐吐舌,如果你是担心学业的事,一会我回去一趟,把你和我的课本带过来。早餐吃吐司面包可以吗?
    当然了,出门其实是摆个样子,贴心的哈桑们已经有序分工,将两个人的书包和一小部分洗漱用品整理好带来了,甚至连早餐都买好了。
    我想吃牛角面包。封火说。
    藤丸立香一顿,没怎么犹豫就点点头,那就牛角面包。他再去跑一趟好了,这次就不麻烦哈桑他们了,刚好时间久点更方便装装样子。
    鸣瓢秋人见状,也缓缓弯起唇角,我也没事,之前的案子解决了,差不多今天早上你们就能看到新闻了。最近暂时没有别的事,我可以多可说到这里时,他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中忽然发出了一声电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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