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不会。
    怎么这都不会?北条夏树理直气壮地说,那去给我买牛丼饭,一份咖喱的,一份原味。
    再一次被赶去跑腿的黑泽阵,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更生气了这其实是北条夏树主观上的感受,实际上黑泽表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连紧紧抿着的唇线弧度都维持着原有的样子。
    你要咖喱的还是原味?夏树自问自答,我还没吃过咖喱的,所以原味给你。
    我不要。
    夏树:你不饿么?
    黑泽冷笑了声:别做无用功了,我没兴趣和你好打好关系。
    夏树:?
    他搓开筷子,语气平淡,理所当然地答道:黑泽小朋友,你不会觉得我想收买你吧?你未免太看得自己了。
    对方将愤怒掩藏得很好,不过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北条夏树顿时起了点戏弄的心思。
    你还有很多要学呢。他仗着自己年长,故意摆出一副讨人厌的说教模样,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分享。
    黑泽阵表情果然绷不住了,几乎以毕生耐性克制着殴打他的冲动,而缅因猫龇牙咧嘴地对着他哈气。
    对方越忍耐,北条夏树越来劲,欺负小猫咪、然后看他不爽又不能怎样的表情,真的十分有趣。
    他渐渐喜欢上这个游戏,一是里面的科技自成一套体系,完成度极高,徜徉其中无比快乐,还能顺手把任务给做了,刷黑方成就点;另一个原因就是黑泽阵,这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黑泽进化得飞快,没过几天就会阳奉阴违偷偷反击,比如让刻意他接近过敏源。
    游戏中的北条夏树和现实一样脆皮,动辄大病小病进医院,而黑泽的推波助澜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因为夏树住院了他得陪床,接着被病患正大光明地以各种名目差遣。
    北条夏树擅长软硬并施,先温声祈求你不会拒绝这个小小请求的对吧?,见没有用,转而阴阳怪气地用朗姆施压。黑泽阵尚且年少,这点想法和手段,在他面前跟透明的压根没区别,欺负对方的过程中,夏树终于领悟了一些太宰治迫害别人的乐趣。
    住院了还笑。黑泽阵眼神相当古怪,你有病?
    北条夏树心想为什么不能笑?他反正已经把痛感调到0了,住院就跟回家似的,惬意,自在。
    而且黑泽还必须给他当小奴隶,简直越想越高兴。
    于是他笑得更快乐了,黑泽也真的把他当神经病。
    你像个怪物。他说。
    夏树一本正经地反驳:那你也是。你还冷血,更加怪物。
    黑泽没说话,也许是默不作声地认下这个评价。
    北条夏树沉吟:我们这种故事里的反派,应该活不久吧?
    黑泽:只有你。
    夏树:好过分啊!你脾气这么差,你应该死得更早。
    黑泽嗤笑了声:谁能杀我?
    北条夏树思来想去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确实是相当有天赋的杀手,在承担保护工作的同时,还能抽空完成其他任务,效率高到恐怖。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变长,摩擦少了许多,两人关系渐渐和缓起来,意外有默契,偶尔也能正常地聊几句。
    但黑泽和缅因猫还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一个炸毛一个冷脸。北条夏树深刻敏锐地察觉到,或许,这就是同类相斥。
    但总这么对峙,也不是回事。
    然后他试图给猫讲道理:阿阵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银色猫咪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像是遭受了极度的背叛,刚听了个开头就怒咬了他手指一口,从他怀里出逃。
    北条夏树:
    手指出血了,还好打过疫苗。
    他走到楼梯边,问一楼的黑泽阵:能帮我拿个创可贴吗?
    黑泽走上来,把创可贴递给他,扫了眼伤口,还不忘开嘲讽:猫咬的?真没用。
    于是北条夏树一边给自己手指包扎,一边试图给人讲道理:琴酒不过是一只小猫咪
    黑泽:我要吐了。
    夏树:?
    没等夏树再开口,黑泽又说:我去买烟,晚点回来。
    一般他这么说,都是要出门做点危险的任务。
    这也太拼命了。北条夏树开始忍不住担心他会年纪轻轻猝死,心想万一黑泽死了,这个游戏的好玩程度就会大幅打折扣。
    于是等对方回来之后,他也拿定了主意,找黑泽阵开诚布公地聊这件事,表示自己近几个月也通过勤勤恳恳的努力在研究所取得了认可,可以再找个人分担黑泽的保护工作。
    对方声音冷冰冰的:你要再找一个?
    这个奇怪的问法令夏树骤然心虚起来,他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顿时偃旗息鼓。
    他努力解释道:啊?我就是想,找个人分担你的工作。你现在这样很累吧。
    黑泽垂下眼睑,语气平淡:不用。
    夏树小心翼翼: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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