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的嗓音很软,略带清冷的少女音色。
    她拒绝的很平静,很干脆,却像是一记重重的巴掌扇在费楠脸上。
    “你说什么?”费楠愣了几秒钟,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他低声怒吼:“臭婊子,你再说一遍?你当老子稀罕你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卖逼的事通报全校,让你的同学老师都知道你是个卖逼的臭婊子?”
    知雪眨了眨眼,不为所动。
    她鼻尖又流了一点血,她吸了吸,血流进喉咙里,有些粘、有些凉,铁锈味里略带腥甜。
    “说话啊!”费楠逼近一步,咆哮说:“不想在学校身败名裂,就乖乖听老子的话!老子愿意操你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不想听你的话。”知雪嗓音有些哑了,她浑然不惧费楠的愤怒,依旧平静道:“你愿意说什么,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至于身败名裂什么的,我不懂,是同学们都会讨厌我,孤立我,不和我说话的意思吗?”
    知雪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左胸口处,对费楠浅浅地笑了下:“那样的话,可能我这里会有点疼。但没关系的,我又不会死。”
    少女不卑不亢,容颜妍丽,轻声细语地说着她不会死这样的话。
    费楠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
    就像知雪给人的感觉一样,娇娇弱弱的,总是细声细气地同人说话,用力弄她时只会低声啜泣,软软的,可以被随意揉捏。
    但费楠突然发现,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毕竟,能在会所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的人,能有哪个是善茬?
    费楠被她这诡异的反应弄得心底发毛,仿佛看似无害的棉团芯子里藏了无数根针。
    “你想装神经病是么?告诉你,装什么都不好使!”费楠伸手按住知雪的肩膀,力气极重。
    “疼……”知雪躲不开,她听见自己肩胛骨被挤压的咔擦声,眼前一黑,执着道:“我不想听你的……”
    “我告诉你,想活命就听我的!否则让你和和那个叫柳柳的臭婊子一样死无全尸!”费楠狞笑:“你也别指望叶灵籁来帮你,老子现在是A了,他也只配给老子舔鞋!”
    知雪感觉自己快被捏碎了。
    她不明白费楠为什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癫,但她知道,柳柳死了,听费楠的意思是他干的。
    费楠的异能进化了。A级,放眼全国也不过两千余人,在边缘郊区完全可以横着走。
    “你松手。”知雪疼得快哭了。
    她不想听费楠的话,但她牢牢记得,绝对不能在学校暴露自己的异能,那样她和主人和夜哥哥都完蛋了。
    知雪本来是想用话术拖延趁机逃跑的,但被A级的异能者盯上,她根本跑不过。哪怕她闹大动静惹来警察也是无济于事。异能者是绝对的权威,更不提费楠现在是A级,他就算在警察面前把她强奸致死,警察也顶多给她一个热心市民的小奖状。
    原本,知雪想着自己干脆被费楠活活掐死,只要等合适的时间再从假死状态醒过来回家就是了。
    但她现在可以肯定,费楠绝对会奸尸,甚至把她的尸体拖走。
    她不想和任夜还有主人分开,不能冒这个险。
    没有办法了……
    痛苦,绝望,快要将她碾碎的力气,她只能求饶。
    知雪哽咽着哀求:“松手,我听你的就是了……呜……”
    “呵,早点听话,不就不用吃苦了吗。”费楠终于得到满意的答复,松手的瞬间突然抬脚横扫。
    费楠不是行家,不会一脚将人膝盖踹碎的功夫。但只靠A级异能者的蛮力  ,知雪也无法抵挡,当场跪在了地上。
    “这样多乖,就像小母狗一样。”费楠摸了下知雪的头,伸手解开裤子:“放心,老子不会白操你的,有的是你爽的时候。”
    知雪疼得说不出话。
    她强撑着意识,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昏过去,那样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她张开嘴,并不是呼救,而是沉默等待着费楠接下来的凌辱。
    “对了,乖一点,你就算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费楠捏住她的舌头,用力掐弄:“这样多乖,多好?”
    “唔……”
    知雪将嘴巴张的更大了一些,她早就习惯了,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噗呲——
    像是一道风刮过,知雪有些奇怪,随即,她尝到了血腥味。
    温热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只玩弄她口舌的手猝然落下,发出啪嗒一声,知雪能清晰地看见包裹在肉里的白骨。
    费楠诧异地抬起手,鲜血喷涌,过了好几秒,他才大叫:“啊!!我的手!是谁……是谁!”
    他的异能暴起,强压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断口,眼神猩红地看向知雪:“你个臭婊子,演我是吧?”
    “不是我!”知雪摇头否认,但下一瞬,被异能止住的断口再次喷血。
    费楠脸色煞白,他再度提起异能,但毫无作用。
    他的异能竟然失效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谁,是谁!给我出来!”费楠奋力咆哮:“滚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是我。”一道少年锐气的声音传来,在费楠的身后,灰浊不堪的高墙之后,叶灵籁逆着光,站在空中。
    知雪眯起眼,看着叶灵籁这副陌生的、杀意十足的样子。
    叶灵籁没有穿校服,也不是休闲的T恤长裤,而是一身笔挺的异能小队制服。
    银白色的衣边在夕阳下折射出夺目的冷光。
    S级……
    知雪喃喃:“这被S级的风系异能压制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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