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好疼……身体也是酸痛的……
    浴室的水流速度不减,沿着地板暖了瓷砖,膝盖变得舒适了不少,下身也开始温热起来。
    眼前的男人好模糊,看不清,但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扶宴,可他为什么会这样?
    让她跪下吞吐着他腿间昂扬挺立的巨物,把她抵在镜子上从后面硬生生撕裂她的下体,迫使她抬头看清自己淫荡不堪的模样。
    沉年从梦中惊醒坐起,冷汗浅薄的一层把衣服黏糊糊地沾在后背上,肩膀是惊魂未定后的剧烈抖动,嘴唇干裂得发白,手指也不自觉地抠动着被角。
    忙掀开被子看清楚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不是梦,是他,是扶宴,对她做的种种都是他。
    房间里没有别人,外面窗户被风吹得响动,暗色的窗帘挡住了大半的景象,雾蒙蒙地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淅淅沥沥地雨声传来。
    “下雨了。”她哑声呢喃。
    沉年换了个姿势裹紧被子,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区起双腿抱在怀里,一头黑丝遮住了眼睛,头埋进膝盖,起起伏伏抖动的肩膀昭示着她内心的崩溃恐惧。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就是肮脏不堪,认定自己是一个为了钱能够出卖身体的女人,哪怕有再多的理由和苦衷现在看来都只是借口而已,她就是这样一个不知耻的女人。
    靠坐在床边实在坐累了好不容易睡去,暂时忘记这些琐事烦恼,是再好不过的解脱方式。
    天边露出鱼白色,雨也渐渐地停了,院子里绚烂多彩的鲜花被打得蔫挂在枝头,没了往日生气与明丽,徒留一身好颜色空无用。
    楼上房间里还在睡梦中的女孩,不过是一个可以被扶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咪,心情好了便可以留在身边宠幸玩耍上两天,心情不好就可以任意逼迫她做尽所有下流的事。
    无所谓喜不喜欢,玩物罢了。
    玩物怎么配有自己的感情。
    不出意外,这场雨来得及,小姑娘的身体也扛不住病了,发高烧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每天都有佣人过来送药,送饭,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要死了,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不知道出于自己是始作俑者的原因,还是别的,御誊在第二天的早上还来看过她,她并不知道,他还打电话过去把扶宴骂了一顿。
    “一个小姑娘,你他妈也能下那么狠的手,她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单凭昨晚小姑娘与他豪气碰杯的爽快,还有主动问起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细心,这个忙他帮定了,少年心气太高,旁人见了不是俯首称臣就是恭敬从命,沉年一脸天真地告诉他酒少喝一点,借酒消愁不可取。
    “你再敢为她多说一句话,下一次死得就是你们俩,我怎么对她,关你屁事,御誊,你最好是别越界。”
    电话那头的扶宴恢复了谁也不在乎的阴狠态度,听御誊提起她的名字,眉头皱得更紧,手机捏在手心里都快要留下指印。
    “扶宴,你这样一意孤行,迟早是会后悔的。”
    御誊最清楚不过扶宴压在心里那种感觉,就因为昨晚他和小姑娘一起喝了顿大酒,从外面一回来就开始发疯折磨她。
    算了,御誊现在也点不破对面的男人,索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他才懒得管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破事,自己的糟心事还有一堆没有处理完呢。
    打开手机就是国内的热搜词条霸占榜首,评论区乌烟瘴气,说什么的都有。
    「秦家唯一继承人秦纾小姐或要订婚!」
    扶宴听着手机传来滴声,转身丢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也压不住他胸腔里已然暴怒的气焰,手指握成拳放在身侧,骨头也被捏得咯吱作响,无处发泄。
    “德伊。”
    “少爷。”德伊听到吩咐就立刻推门进来,刚刚他和御誊的争吵也都听得清楚,少爷的脾气他最清楚,此时说什么都会是火上浇油,索性并未劝说他不要责怪御少爷。
    “我要给纳帕乌准备一份大礼。”
    扶宴微微一抬头,浅蓝眸子是滔天狠戾,阴恻恻地令人生怖,他本就不是一个善类。
    何况这次纳帕乌抢了本该属于烈域管辖的地盘,这是道上的大忌,没立刻要了纳帕乌那小子的命都算是扶少温良忍让。
    德伊得了命令刚想出去,扶宴在背后稍一思索便叫住他退出去的步伐。
    “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要我去办的。”
    扶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停顿一会儿还是开口说。
    “没事了,你去办吧。”
    男人抚额闭眼,周身的寒气随着门被关上逐渐散去,那个轻世傲物目空一切的男人坐在只有一个人冰冷的房间里,因为御誊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乱了心神,盛气凌人的背后是最孤独的空洞。
    脑海里的画面重新被那个女人占据。
    恬静低头的模样好奇他是不是爱吃中餐,把他拉到床边消炎,问他痛不痛时又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在身下欢愉之时也会羞涩揽着他的脖颈,低声哀求着让他轻点抽送,又会当忍不了痛楚时,在他胳膊上咬出浅浅牙印。
    她温柔,干净,瑰丽,娇柔。
    他暴躁,黑暗,自负,狠戾。
    她是一朵还在盛开的娇艳鲜花,他是已经陷入困境无法自拔的淤泥,二者本不该有任何瓜葛,现在却已经在冥冥之中有了交集。
    佣人接起来自老板的电话,这是沉年病下的一周了,这还是第一通打进这幢别墅的。
    整整七天,她都没有见过扶宴,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却又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弱小的心灵。
    “给她准备点中餐,她有要求过每一餐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空灵,像是隔了许久的时间。
    “扶少爷,沉小姐她并没有吩咐过什么,只是这几天送过去的每一顿饭她都吃的很少。”
    “那她……她的病好了吗?”
    扶宴难得关心的语气,虽然生硬,佣人自是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沉小姐她没有下过楼,过来诊治的医生说要去花园散散心,每日我们去叫她,沉小姐只是推脱,说她在房阳台也可以看看,都一样。”
    佣人从不撒谎,只是传递原话,本来不该多说这些,但沉年会略表歉意地同她们微笑,还会觉得她们工作辛苦,以后她会自己下楼吃饭,不麻烦她们送上去。
    人的心是会变的,感情之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善意也是互相的。
    她们也是从心底里担忧这个来自中国大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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