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好的黄昏。
    涂菱走到宁仇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却被拉住,下一瞬,她已经被宁仇抱在了怀中。
    ……#$%%
    boo!
    炸了。
    涂菱感觉自己脑子炸成了烟花。
    然后,她突然鼻子一酸,想起这二十年来的种种,双手抱住宁仇,呜呜啊啊地大哭起来。
    宁仇:……
    第266章
    您的v章购买比例不够, 请补足或是稍后再来观看正文_  “普通人要想去修真大能的地界, 就必须付出巨大代价。”涂菱顿悟, 这其实也就是阶级固化的一种方式。
    顾弦说得太含蓄, 说穿了普通人和修士永远有不可跨越的鸿沟。修士就是高高在上的,普通人则如同蝼蚁;修士可以满大陆走, 但绝大部分老百姓则被圈在这一块地方,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另一块地方是什么模样。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大家唯有希望自己生来就有灵根,然后投身于修真门派, 这是跨越阶层的唯一方式。
    涂菱有些心有戚戚,但她现在自身难保, 没资格同情别人。
    “就算从修士内部来说也有区别, 金丹是修真路途上的巨大分水岭。”顾弦说着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代表着另一个境界,只可惜我……”
    “咱们以后也会成为金丹修士的。”涂菱拍了拍顾弦的肩膀,“弦哥,你什么都好, 善良豁达看得清, 唯一不好的的就是太为看轻自己。”
    顾弦苦笑自嘲:“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天赋平平,就算加倍努力,也够不上那些天之骄子的脚后跟。”
    “你测过灵根吗?”涂菱问。
    “没有。”顾弦道:“师父说收徒讲究的是缘份, 其他都是身外物,他并不在意,我们观里的师兄弟都没测过。”
    “你师父他老人家才是践行了道法自然。”涂菱劝道:“既然你都没测过, 又怎知你到底天分如何?世上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之人比比皆是,不要给自己设限,一切皆有可能。”
    说着说着涂菱咳嗽一声,怎么不自觉就把现代的广告词给说出来了。
    顾弦低头沉默了一阵,突然就像醍醐灌得对,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放弃对修炼的追求,兴许哪天就出现奇迹了呢?”
    “这么想就对了,这么想心里头就有希望,就不会沮丧。”
    “小菱你真的该去修道,有时候说的话让我感觉你心智很成熟,比我都年长。”顾弦玩笑道。
    涂菱神秘一笑,没说话,内心却在os:从芯子里看,我的确比你年长好几岁。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涂菱突然问:“对了,弦哥,那个传输阵点长什么样?好想去看看。”
    “你我修为都不高,晚上出门不妥,怕不安全。你别急,明日用过早饭我便带你去瞧热闹。”顾弦说着起身,“好了,时侯也不早了,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吧。”
    涂菱挥挥手,“行,弦哥您慢走。”
    ……
    送走顾弦之后涂菱又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月色,这才洗脸漱口,和衣躺到了床上。
    她明明刚才还很清醒,可脑袋一碰到枕头,睡意便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那般舒服,身体变得轻盈,但意识却慢慢下沉。
    涂菱在睡着之前只有一个想法:也许是之前喝下的梨花白经过长时间的酝酿突然发挥了作用吧,毕竟小道士都说了喝了这个有助于睡个好觉。
    可这个好觉只睡了一半,涂菱就像被人推了一把,将她从软绵的云朵上推了下来,她心中一惊,毫无预兆地就醒了。
    猛然睁开眼睛,涂菱的额头没来由冒出了颗颗汗珠,手臂上的汗毛纷纷立了起来。
    屋内一片黑暗,从窗户缝中投进来的一丝月光在此时看上去都带着诡异的惨白。
    涂菱的心脏突突直跳,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是身体在预警。
    ……好端端地睡在房中,门窗也都上了锁,会有
    什么危险?
    出于本能,她掀开薄被,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四周非常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涂菱用夜视功能仔细查看了一下,房间里一切正常,就连睡前跟顾弦喝茶的杯子位置都丝毫没变。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身体预警系统出现了问题?
    下一秒她便否认了这个可能,从小到大,一旦有这种感觉绝对会遇见危险。
    涂菱抓起枕边的修罗刀,提起真气,站到了床后的隐蔽处。
    她刚站定便感到了一股威压朝她袭来,这股力量突然而猛烈,她甚至被震得身体一时无法动弹。
    涂菱拿着修罗刀的手微微发抖,来的这个人,修为要比她高出起码三个等级,至少是筑基以上。
    和这个人对上,她一丝获胜的希望都没有。
    虽然顾弦就在他的隔壁房间,可就算他赶过来也无济于事,只会多一个牺牲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威压在减少,涂菱的手脚也慢慢变得可以活动起来,可她却觉得自己更危险了。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接着迅速向窗户靠近。
    外面的月色明亮,又起了一阵风,这影子与窗外的树枝一起晃动摇摆,显得颇为鬼魅狰狞。
    涂菱恨自己这对眼睛有夜视功能,看得如此清楚,连装瞎都无能为力。
    修罗刀捏在她的手上,刀把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这时候她的脑子几乎已经停止了思考。
    她眼睁睁看着那道影子距离她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贴到她的窗户上……
    “啊!”
    只听到一声闷哼和一道不大明显的金光闪过,涂菱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那道黑影像是被什么击中,如同死鸟一般直直从半空中坠下。
    “砰--”重物砸落在地的声音响起,在黑夜里特别响亮。
    此时涂菱的手脚就像被解开了束缚,彻底可以活动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将她笼罩。
    她明白,自己又一次被好心人救了。
    思及此,涂菱几步跑到窗前,将窗户推开,向下望去。
    月光把街道照得很亮,一个穿着黑袍,披头散发的大汉正如同死狗一般脸朝下趴在地上。
    他几次三番想爬起来,都被一道金光击中,然后再次摔了下去,毫无还手之力。
    “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人饶了在下的狗命。”黑衣大汉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哀求之意,都快要哭出来的那种,“求求您了,求求了……”
    “邪魔外道在外发浪也就罢了,老夫的地盘你这淫虫也敢来滋扰。”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刺骨寒意,“既然脏了我的清净地,那便留下点东西再走罢。”
    语罢,又一道金光闪过,黑衣壮汉惨叫一声,鲜血飞溅,他的一只手臂直挺挺被砍了下来。
    断臂咕噜噜滚到了街边的下水沟中,几只老鼠吱吱嘎嘎尖叫着,兴奋地围上去抱着断臂啃了起来。
    涂菱是个警觉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心里一激灵,顾不得全身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
    “嘶--”由于太过用力,脑门火辣辣地疼,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伸手一摸,有粘稠的液体沾到了手上,微带腥气。
    为什么受伤了?这是什么地方?她是不是被绑架了?是谁潜入家里带走她的?
    如果是被绑架,她又该如何自救然后报警?
    一连串的疑问快速从涂菱的脑中闪过,危机感
    让她微微发抖,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从小受过的教育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慌,一旦慌张也许就会丢失掉活命的机会。
    深呼吸几口,不争气的手终于不再发颤,涂菱开始检查自己除了头部还有哪里受伤。
    这一检查,她整个人再次呆住了。
    明明穿着丝制的睡衣睡裤,为什么现在摸上去却是手感粗糙的麻布?
    明明是利索的齐肩发,为什么现在长发齐腰了?
    这荒唐的现实让她下意识抽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居然不是做梦!?这下涂菱是真的慌得一逼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要摸着黑下床,却听见屋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求生欲促使涂菱立即躺平,调整呼吸,装作无事发生。
    也不知是不是人在黑夜中听觉会变得灵敏,涂菱只听见屋外的人摆弄了一阵,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锁开了。
    “叽--嘎--”木门被缓缓推开,屋外的月光瞬间倾泻进来,洒下一片银光。
    一个有些佝偻的人影出现在了月光下。
    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举着一盏灯笼,灯笼的光把她的脸衬得有些狰狞。
    第267章
    您的v章购买比例不够, 请补足或是稍后再来观看正文_  涂菱心里拔凉拔凉的, 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她再乱立fg就打死自己!
    谁能想到小道士离开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 她恨自己这张嘴。
    山洞外和小白遥相呼应的叫声明显是由狼发出来的, 还不止一只,是一群。
    而且从蕴含力道的叫声中可以听出, 这不是一群普通的狼, 而是开了灵窍,有修为的狼。
    狼是群居动物,头狼下令, 群狼听令,指哪打哪, 配合得天衣无缝, 是智商非常高的种群。
    光是普通的狼群就已经够难对付,他们团体作战,经常让牧民和猎人造成严重损伤。要是开了灵窍的狼群……涂菱根本不敢想。
    ……苍天啊,小白身为一只狗,叫声为什么会引起狼群的共鸣?!
    “我的小祖宗!”涂菱急得团团转, 摇晃着小白的身子, 试图跟它沟通,“别叫了,我求求您了, 把狼群真引过来我们俩都得交待在这里,你真的别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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