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夕阳散落的红光已经照在了他们脸上,林昱晌看了看时间,也是时候准备去吃饭了。
    跟曲渊讲了一声,确定他也没什么想逛的后,两人开车出发。
    林昱晌在来之前就先订好了餐厅。
    那是一家自称三十年老店的老店,至于真的是不是真的老,在经过今天的事后林昱晌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听说那家店是一对年老夫妻一起经营的。
    人年纪挺大的店的岁数应该也大吧?
    两人抱持着期待的心来到餐馆。
    不亚于都市的西式餐厅,小餐馆有着自己的独特风味,装潢处处散发着老沉的风味,却多了种人间的味道。
    「两位帅哥要点些什么?」老闆娘热情招呼,头带着布巾,身前围着一件围裙,像个老母亲似的。
    他们都是跟家里互动不频繁的孩子,一见到老闆娘,一时间竟热情起来,尤其是曲渊,几句话逗的老闆娘呵呵笑,林昱晌则捧场的点了一桌的家常菜,一口接着一口吃。
    小餐馆位置有些偏僻,应当是只有当地人才知道此处,林昱晌也是上网翻了好久才找到这家店的,所以店内的人其实也只有零稀几个,不过也因为这样,那两夫妻处里完其他客人后,便坐下来和他们聊天。
    几人聊的愉快,无话不说,不知不觉便聊到今天新娘丢的那把扇子。
    二人好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两夫妻倒是想到了什么,说想要看看那把扇子,曲渊也没什么顾虑,就让林昱晌回车上把扇子拿出来给两夫妻看看。
    两夫妻接过扇子,瞧了几眼后竟是笑了出来,惹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外来人不知道泡沫村的传统,我跟你们细讲。」老闆摸了摸老花眼镜将扇子还给二人,缓缓道,「用他们那的话讲叫散缘,就是将缘分散发出去,不仅可以成对佳人,还能为自己讨个喜,用现代点的方式讲就是丢捧花,是可以喜结良缘的。」
    老闆娘这时指了指扇子说道:「而这边只是将你们熟知的扔捧花改成了丢扇子,说是能让接到扇子的人桃花满开,若是这人尚且单身,那便预祝早日找到伴侣,若这人已经有伴侣或配偶,那便是祝长长久久。」
    说到这,两夫妻突然又噗哧一笑,「不过那还有个说法,就是说如果这接到扇子的人再将扇子赠与他人,那便是想与那人结一段良缘,有告白求婚的意思,估计是看你们将扇子赠与对方,那两个村民的才会这么惊讶吧,毕竟那对村子里的人意义重大。」
    .
    回到旅馆后,两人间的气氛一度有些尷尬,曲渊更是一路没转头看林昱晌,身体坐的老正了,跟平时那吊儿啷噹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三好学生兼四好青年。
    那毕竟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情爱爱,他们这个年纪对这些东西总敏感点,两人都到了该论及婚嫁的年纪,也没有时间让他们一再错过,更何况心里本就有鬼,更是显得扭扭捏捏。
    大概是有些介意今日所发生之事,他们就算同睡一张床也隔了条大海沟似的,两人默契的贴着床缘,堪堪不跌下床,井水不犯河水,直到第二天起早刷牙时,林昱晌一睁眼就被一张放大的睡顏吓的魂都丢了。
    他就这么睁大着眼,愣愣地盯着曲渊的眼睫毛,最终默默地吞了口水。
    林昱晌对自己的睡姿十分有自信,不翻不滚不踢被子,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低头一看,果然──
    自己就像个抱枕被曲渊綑在怀中,鼻尖抵着鼻尖,估计再凑近一点唇和唇就能触碰到彼此的了。
    这个僵硬的姿势老实说不怎么舒服,但林昱晌也不说,自己又再曲渊怀里挪了下位置,找了个妥贴的姿势,闔上眼,打算再装这么回傻,也许是太舒服了,他第一次赖床不起,乎弄着又进入了梦乡。
    林昱晌一直以为曲渊没醒来,殊不知曲渊这浅眠的老早就醒了。
    他就仗着林昱晌没醒,将人抱得紧紧的,吃尽了豆腐也不打算起来,熬着熬着过了会也睡着了。
    说起昨天晚上也挺好笑,两人靠着床缘睡,结果曲渊睡一睡就被一大声重物落地声吵醒了。
    他有起床气,半夜还被吵醒,无奈也只能忍着气去看发生了什么,这不看还好,一看曲渊差点笑成鹅。
    只见那个标榜自己不翻不滚不踢被的林医生,自己翻床下去了,更奇特的是竟然都这样了还在打着呼嚕。
    曲渊只能无声的笑着,拖着条腿将林昱晌从地板上弄回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也就瞇了大概半分鐘,他突然有了些想法,他把林昱晌抓进怀里再将他的手横跨在他的腰上,这样依外人看来就像是林昱晌揽着曲渊腰般,隔早起来林昱晌也不会跟他计较什么,毕竟是他先抱他的。
    想着自己这完美的想法,曲渊喜滋滋的入睡了,哪想到半夜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搂上了林昱晌,还将脚也圈上了,后者却是将身子缩了缩,无心的将手收了回来。
    梦里的曲渊还乐着呢!
    就让他乐着吧!趁他还笑得出来的时候。
    他们就这么硬睡到快十点时才起来,这个时间饭店多半不会提供早餐,林昱晌是掐着退房时间到一楼大厅办理退房的,至于曲渊,他还没醒呢。
    林昱晌一回到房间看着还熟睡的曲渊轻轻摇了下他:「起床了曲渊。」
    然而曲舞神他纹丝不动,固若金汤。
    林昱晌又拍了拍曲渊,这次用了些力气,声音也稍大了些:「起床了曲渊,太阳晒屁股了。」
    曲舞神他依旧安如磐石。
    林昱晌无奈的正了正身,摩拳擦掌蹲马步,准备使出最后一招,想当年他叫连忍起床都会使出的杀手鐧......不过连忍并没有前面先叫两次的特权,林昱晌那都是直接来。
    连忍: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今年就将你嫁出去!
    准备充足的林昱晌他手一捞一把扯开了曲渊身上缠紧紧的被子,若是今天换作是连忍早就吓得连滚带爬跳起来了,不过这事放在曲渊身上好像有些不同……
    林昱晌这才将手中的被子扔到右边的床位,就被一隻手拉的跌坐在曲渊身上,而这里也只有曲渊和他二人,这隻手是谁的可想而知。
    只见林昱晌挣扎的想要起来,却没想到挣扎中大腿竟顶到了某个不太好描述的东西,林昱晌察觉出是什么时,瞬间脸红了。
    也就是这么巧,曲渊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现在睁开了眼睛,等他看清楚林昱晌那张因盛怒而脸红耳赤的脸时,林昱晌已经一掌朝他头拍了过去。
    莫名其妙挨了个拳头的曲渊还愣着,思绪还没转顺,倒是感觉到了男性应有的早晨生理现象,随即身体动的比脑子还快,拉过被子遮住了羞耻处。
    曲渊这时才发现他还握着林昱晌的手赶紧放开,林昱晌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曲渊有些手足无措:「我我……」
    林昱晌只瞥了他一眼:「流氓。」
    曲渊:「……」
    不过这还真不是他有意的,他怎么可能控制那傢伙要起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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