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的伤,今天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看来今天还是不宜走动,还是留在资料室看看笔记好了。
    「欸,第四年去哪了呢,明明昨天还在这个位置的啊…」
    我翻找着柜子上一叠叠的笔记本,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笔记都是凭记忆找着位置。
    我朝上看了看,只见一本可疑的笔记本放在了第三年的下面,应该就是它了吧?
    「哎哟,放那么高谁拿到啊!」
    我抬高脚跟,勉强忍着隐隐随来的痛楚,伸手一把抽出那本被压着的笔记。
    啊!!!
    我被一堆厚重的笔记在我头上来了几下重击,这仿佛是在教训我。
    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自己愈来愈多弱点,特别是我太笨拙这点。
    我竟然,竟然,把柜子推倒了,而且就像玩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
    柜子向前倾,有些甚至还因为承受不了上一个的重量断开几份,上面的资料夹、笔记全洒在地上。
    靠,要收拾多久啊…
    我叹了口气,蹲下开始收拾第一个柜子。
    吱~
    有人开了照相馆的门,对了,王泽森昨天说会来的。
    突然有一个餿主意,还报不了昨天他这样对我的仇!?
    噠,噠,噠...
    只有那个自大狂才会穿这种张扬的鞋子,真怕人不知道他在附近吗?
    是时候了。
    「啊!!!」
    我装作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然后马上躲在门后的那堆杂物中,等待着那隻自大的狮子落网。
    只听到脚步声变得急促,门迅速被打开了。
    开门的瞬间,我连忙摀着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看到他那副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发出笑声。
    王泽森开门后便看见一堆倒塌了的书架,被压在最底的是一堆我还没有收拾的旧衣物,看似就像有个人躺在那里。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喂,老鼠?」
    王泽森先是呆了呆,然后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这举动令我也吓了一跳,这里有老鼠?
    他慢慢走了进来,浑身都在颤抖,他为什么在颤抖?
    「瞳瞳…」
    瞳瞳…他是在叫我吗?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又为何如此深情的呼喊呢?
    只见他衝了过去最底的那层,勉强地尝试把「人」拉出来,可是这般蛮力要是我在里面肯定也会被他弄死…
    这般聪明冷静的你,原来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啊。
    他手上的布料撕拉一声被分成两半,他似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马上站了起来,走到最初被我推倒的那个柜子,一把拉去另一边。
    哗,好大的力气。
    一层一层被他推到另一边,我担心地站了起来,这个玩笑是时候完结了吧。
    「啊!」
    王泽森突然惨叫了一声,然后便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我看了看他注视着的手,那隻雪白好看的手正不断的流着鲜血。
    该停止了吧?我伸手欲想要叫他,可是他竟然无视了伤势,继续刚才的动作。
    原本我以为,我看见这样狼狈的他应该会感到很痛快,可是这刻我的心的确是痛,不过是揪着的痛。
    他在坚持什么?不是很想我死吗?我愈来愈不懂你了,王泽森。
    「王泽森…」
    他似是听不到,继续用那已被破柜子划伤的手,翻找现在正在他身后的我。
    「王泽森…」
    会不会失血过多啊?那隻手会不会废掉啊?
    「王泽森!」
    连我也有点失去理智,回应我吧,用你那自信的笑容回答我这都只是皮外伤。
    王泽森终于听到,整个人猛烈一震,然后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看我。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叫你昨天…」
    我尝试说到云淡风轻,毕竟,这是我闯出来的祸。
    !
    在我还在扯起那牵强的笑容时,王泽森突然衝了上来,想也没想的吻下我的唇。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惊得呆在原地。
    因为少了我的抵抗,他能更顺利地探索,探索我心底里那不知名的悸动。
    我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人也可以,只要人家喜欢我就无条件接受的贱女人。
    我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我终于知道自己的病是什么了,我不要再这样沉轮下去。
    可是这一刻的我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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