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傅西竹。
    这真是惊喜!
    温月愣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来。
    她不记得傅西竹上过楼来过她的家,所以他是怎么知道她哪一层哪一户的。
    温月可还没忘记三个小时前两个人在电话里交谈的不愉快,有点儿小性子的挡在门口,并不邀请人起来,挡在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址?”
    傅西竹看一眼温月,她长发披散,穿一条掐腰很显身材的长裙,也没穿袜子,脚踝露在外面。
    小腿的皮肤白皙,美是美。
    就是这天气,这么穿合适吗?
    傅西竹很难理解女人的爱美之心,“你就不冷?”
    温月这会儿娇劲儿十足:“傅警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西竹回答:“我是警察。”
    不说是不是警察,主要是温月住的这栋公寓特殊,里面有网红有明星,物业对住户的保密性很好,管理也很严。
    不是脸熟的人,一般根本就进不来。
    就连送快递的,都是刷脸熟的。
    温月盯傅西竹的脸看一会儿,傅西竹来,可不是吃闭门羹的。
    “不让我进去?”
    温月用轻软的调调,“傅警官想进我家啊?”
    傅西竹看一眼就知道温月心里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对付这种女人,不用多费口舌,直接做就行。
    傅西竹并不解释那么多,握住温月的肩膀,摁着她的肩逼她一步步后退。
    进了房间,松开温月。
    傅西竹把门关上。
    就这么简单,傅警官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了。
    温月:“……”
    她眨了眨眼,感觉到了有股气要从鼻子里冒出来。
    在她小脾气发作之前,听到傅西竹说话。
    “老婆,麻烦给我倒杯水。”
    温月的气一下子被浇灭了。
    她还站着不动,确认,“你叫我什么?”
    快,再叫一遍。
    让事实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见他这个老婆站着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傅西竹淡定的很。
    他反问:“你不是我老婆,难道我叫错了?”
    温月心里甜蜜蜜的,但面子还是要的,保持着这一刻的不塌方形象转身去厨房倒水。
    傅西竹礼貌:“谢谢。”
    温月坐沙发上,随手扯过来一个抱枕。
    她也不避讳,盯着自家的老公看。
    没多久,温月觉得坐在不说话的傅警官面前实在是无聊沉闷,她又不想主动和他说话,就低头,看新做的冰透蜜桃手指甲。
    傅西竹挺渴的,把一整杯水喝完了。
    温月抬头,心里本想问你还喝不喝,却话到嘴边——
    “我给你倒水你就喝,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傅西竹掀眼皮看一眼温月,轻嗤。
    温月以为傅西竹不屑于和她说话,毕竟,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婆,我看你挺想当寡妇的?”
    温月:“……”
    眼睛从傅西竹的薄唇往下,落到他滚动的喉结上。
    盯着,有点儿失神。
    没挪眼。
    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眼神落她脸上,温月抬头,对上傅西竹漆黑的眼。
    温月声音平静:“你闭嘴,傅西竹。”
    傅西竹眼神意味不明,转动着手腕的表,“对不起,不是哑巴。”
    温月:“……”
    大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气人呢。
    傅警官怼人起来,一分钟能让你炸毛。
    温月郁闷了,没有以往见到傅西竹那么开心。
    她低着头,沮丧个小脸。
    傅西竹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又在装。
    她向来盼乖巧,装小白兔。
    实际上,傅西竹可不认为,温月真是只温柔小兔子。
    反而像一只高冷傲娇很有脾气的猫咪,想理你时,她温柔可爱,看着你黏着你对你可爱甜软的喵喵叫。
    不想搭理你时,她一个眼神都不甩你,娇冷的很。
    像只血统高贵的猫。
    傅西竹:“我有事要和你说。”
    温月:“我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傅西竹扬下巴:“你先说。”
    温月不矫情,盯着沙发对面的人,“我来例假了,就前几天,现在快要结束了。”
    傅西竹没说话。
    但他的眼神很深,探究又古怪。
    温月想表达的是,她根本就不会怀孕的好吗?
    他却害的她白吃了药。
    温月还想说,察觉到什么,迎上傅西竹的视线。
    等等。
    傅西竹他好像误会了!
    果然,傅西竹淡淡勾唇,意味不明说:“这大白天的,你暗示……”
    “你心思别那么龌龊。”温月脸一热急急的打断,连掩饰带解释,“你别多想,我是说那头就算不吃药,也不会怀孕,你不会喜当便宜爹。”
    傅西竹心想,怎么个便宜爹?
    他开口:“抱歉。”
    为那天不得已,让温月吃药的事。
    不是怕她意外怀上他的孩子,而是他的身体现在还根本不允许让女人怀孕。
    简单说,他的身体不适合。
    不能要孩子。
    因为一年前的爆炸案中,他接触到危害性很大的物品,没个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新陈代谢,那些残留物还残留在他的血液中。
    加上那晚的料,他就算真的想要孩子。
    也恐怕要再等等。
    否则,就是绝对的冒险。
    先不说那些他个人不想被人知道的原因,从客观理智冷静思考的立场去分析,他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碰温月。
    害的她因他吃药。
    但被药物控制影响的他,做不出选择。
    在事后,他不得不那么做。
    因为不能害了温月的一生,毁了她。
    温月还年轻。
    过早的让她怀孕生孩子,对她不公平,退一万步讲,若真有了,孩子也不健康,明知有问题却冒险让她生下来。
    才是对她来说,最残酷的事。
    温月偏开脸,嘀咕:“你抱歉有什么用,吃药的人又不是你。”
    傅西竹再次重复一遍,“抱歉。”
    傅西竹说:“我知道你很介意,怨我,我很抱歉。所以除了娶你,我也不知道拿什么别的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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