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卿还有事,让福财将莺莺爱吃的甜糕送回府,自己打马去了郊外别庄。
    那儿没有下人,只住了一白发老妪,守着供奉在这里的他生母的牌位。
    老妪没法说话,见徐礼卿来了,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喉咙里发出些嘶哑悲戚的呜咽。
    徐礼卿不回应她的情绪,对她说:“嬷嬷若是在这儿寂寞,可以随时让我接您回府。”
    老妪摇头,比划了两下。
    徐礼卿便不再多问,进去给母亲上过香,安静地待了会儿,等天快黑,才离开。
    他没回自己院子,直接去了八姨娘那儿。
    莺莺正在用饭,他也还没吃,自觉地坐下同她一起。
    面前是盘鹿肉,酱汁浓郁,炖得软烂,他想尝尝,抬筷,刚碰到,就有一双更快的手,在他之前,将那块儿肉夹到了自己碗里。
    徐礼卿口腹之欲不重,到手的肉飞了,他没再继续,改去夹旁边的豆腐。
    然而,这次,还是同样的结果,豆腐也进了八姨娘嘴。
    徐礼卿放下筷,皱眉:“谁惹你了?”
    莺莺不承认,慢条斯理地将嘴里食物咽了,无辜地说:“没有啊,我爱吃豆腐。”
    “鹿肉也爱?”
    莺莺:“……嗯。”
    这回底气不太足了,她觉得鹿肉吃起来腥,其实平日里是不碰的。这道菜之所以上桌,也是因为最近大少爷经常在她这儿用饭,福财给他备的。
    徐礼卿不知她耍什么小性子,也懒得计较,直接问:“那哪个你不爱?”
    莺莺在桌上看一圈,给他指了道最素的青菜。
    行。
    徐礼卿平静接受,示意边上站着的丫鬟给他把那盘青菜换过来,真的不碰其他。
    气得莺莺暗暗瞪他,又多吃了半碗饭。
    那盘绿油油的寡淡青菜着实没什么可留恋,徐礼卿吃到五分饱就让人去烧水沐浴,然后在床上等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那本春宫图。
    好久,莺莺才洗好,穿得严严实实,被大少爷一把扯进怀,几个呼吸间就又扒光。
    “磨磨蹭蹭的。”
    他嫌莺莺洗得慢,但又喜欢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深深吸了口,来势汹汹地亲她,上来就是深吻。
    口腔被舌尖侵入,霸道蛮横地搅了几圈,然后又缠住她舌根,重重地吮,莺莺被迫承受了几个来回,中间换气时,才寻到机会将人推开,喘息着拒绝:“大少爷……我今天不想。”
    徐礼卿不管不顾,搓揉着挺翘饱满的乳,又亲她脸颊,辗转到耳垂,含住,用牙齿轻咬着,说:“为什么。”
    “荤素搭配才均衡,饭给我吃那么素,别的地方总得开开荤吧?”
    “或者你告诉我,这是又闹什么脾气?”
    “惯得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吧?”
    原来徐礼卿不是不计较,是想好了秋后再算账。
    他摸到莺莺下面光裸的花穴,分开花瓣,压着花蕊揉了揉,指尖上下滑动着,在肉蒂和穴口之间来回刺激,勾挑得她没一会儿就出了水。
    他把那黏液拉出丝放到眼前,给她看:“这么敏感,还说不想?”
    明明是他有意摸她,身体才这样的,又不是她想。
    莺莺心里暗暗决定,等下回大少爷不想的时候,她也这样摸他,看他‘敏不敏感’!
    可转念再想,发现,他哪儿有不想的时候啊。
    莺莺气得眼睛都红了,还有点委屈,别开脸不看,说他:“你真坏。”
    “嗯?”
    徐礼卿手上动作不停,这儿摸摸,那儿揉揉,看八姨娘痒得直躲,也挺得趣:“怎么坏了,我对你还不好?”
    他嗓音染了几分欲,语调却懒洋洋的,听不出是纵容还是斥责:“尤其是近些日子,蹬鼻子上脸,当着下人的面,都敢不给我饭吃了……”
    “小娘真是比我母亲还要威风呢。”
    最后这半句,徐礼卿是贴在莺莺耳朵边上说的,话里的僭越,还有扑过来的温热气息,让莺莺一抖:“胡、胡说什么,我哪有……”
    “哦,”徐礼卿语气平平地应了声,说:“那是我自己喜欢吃烂菜叶子?”
    “……嗯。”
    莺莺硬着头皮附和,见大少爷只是挑了挑眉,没再反驳,像是默认。
    她莫名又有些脸热。
    “说说吧,我怎么坏了?”
    徐礼卿一副耐心聆听的样子。
    自从上次闹不愉快,他小施手段想让八姨娘主动来服软结果差点弄得自己下不来台之后,徐礼卿就得出个不知是对还是错的结论:
    和女人打交道,闹别扭耍心眼子没用,不如直接问。
    闹起来头疼,她有什么要求,无关紧要的尽管满足便是,若是有办不到或者他不愿的,太过分了该管束也要管束。
    他可能觉得自己只是寻常问话,但事实上,就算是惧内的李老板哄娘子,也没有比这更柔软纵容的姿态了。
    他手上撩拨也没停,挨挨蹭蹭,弄得莺莺晕头转向,里里外外都软了,忍不住开口,说:“陈小姐真可怜。”
    话题有点突兀,徐礼卿沉默。
    陈月柔是很不幸,但天下可怜人多了,徐礼卿愿意在事发后依然娶她,但不会对她的遭遇有过多怜惜。说到底,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哪怕他们以后可能会很亲密,荣辱与共。
    他以为八姨娘只是随口感慨,但她下一句:“你还欺负她。”
    “嗯?”
    徐礼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了?”
    莺莺看他还装,心下愤愤,就一股脑把从下人那儿听的都说了:“你嫌她丢了清白,想悔婚又顾及自己的君子形象,就逼陈家主动来退亲。”
    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莺莺觉得陈小姐是个极好的人,被徐家两兄弟这样欺负,她别的帮不上,只能在吃饭时大着胆子也欺负欺负大少爷,给她出气。
    徐礼卿:“……”
    “都是谁跟你说的这些?胆子真大,敢编排我。”
    莺莺咬紧牙关,不把冬晴供出来,至于消息源头,那可有得找。
    徐礼卿气笑了:“你就为这个不高兴?”
    “怎么我娶妻你不高兴,不娶妻了你也不高兴,嗯?”他惩罚似的捏捏她脸,问:“你到底是我小娘啊,还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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