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孟姜传 作者:猫猫桃

    遇刺

    寻秦记之孟姜传 作者:猫猫桃

    遇刺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泥土路上走着,孟姜感觉这段路比她之前走过的路都不平整,大约以前孟攫带她走的是官道,而现在走的这条路,要小得多了。一路上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孟姜只觉得自己的臀瓣被震得要分成了4片了。

    猛然间,拉车的马发出一声难听的嘶鸣,孟姜随着车子一块猛地往前冲了出去,额头撞在车壁上又被弹回来,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孟姜觉得小菊花都要爆掉了!

    车子紧急停了下来,善柔的声音冷冷的,她在外面说:“戒备,我倒要看看,青家的门人,功夫如何!”

    孟姜可不懂什么是青家,但也猜得到,这是遇上了善柔之前便说过的刺杀,顿时生起了一股生处乱世感觉。不过,孟姜心底对善柔的功夫是十分信任的,这么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暗杀者,能成什么大气?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孟姜正松口气,靠着车厢揉着摔疼了的小屁屁时,一个黑影砸在了马车的窗户处,震得整个车厢都快要翻倒了,接着车外的光线,一大片暗色的体洒在车窗的帘子上。

    帘子上的影是血迹,砸过来的那个黑影,是个人,看那样子是活不了了。

    孟姜整个人一个激灵,这才听清楚,外面的战况异常激烈,刀剑打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人的喊声,还有重物打在人身上发出的“砰砰”声。这么久都没有一方被解决,孟姜有些怀疑,这名不见经传的青家,真的确实很不起眼吗?这让善柔和墨子门人都无法搞定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恰好善柔的声音响起,“青家是给了大价钱请了杀手么?好,哈哈,好!既然你们如此敬业,什么也不说,那在下也不必留手了。全杀!”

    “是!”

    一群男声应道。

    孟姜听声音,似乎属于自己这一边的人数还不少的,就是不知道一直默不作声的对方有多少人了。正想着,一把钢刀“嘭”的一声,在了车厢上,小半截刀刃甚至突入了车厢内,正正就在孟姜眼前。

    冷汗立马就流下来了,孟姜赶紧往车厢的正中间坐些,不敢再靠着车厢了,万一再来一把钢刀,自己运气又不好,那小半截刀刃可就要突入身体里了。孟姜可不想这么憋屈的就挂了,那也忒白痴了。

    接下去的时间,先后又有几个人砸在车厢上,孟姜很努力的维持着车厢的平衡,不让车被撞翻了。钢刀倒是没有再□来,不过车窗的帘子被人砍断了半截,车门也被撞塌了一角,孟姜得以从那下面的缝隙窥探外面的情况。

    果然惨烈,拉车的马已经被砍死了倒在一边,地上还躺着好多浑身是血不再动弹的人,有属于墨子的人,也有全身黑衣蒙着面的人,人数上,对方的黑衣人死的比较多。正在对打的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孟姜全然看不懂他们的所谓招式,大约就是你打我我挡你我再砍你你又挡我,这样。

    战况仍旧在持续,不过看得出善柔等人已经占了上风,如果人数比对方还多2倍以上还不算上风,那算什么?

    就在黑衣人只剩下2人,又被包围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人突然同时收手,善柔见状大喊“快点把他们下巴卸了,他们要自杀”,善柔话音才落,那两个黑衣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孟姜看见善柔过去把黑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对着身边拿剑的某个人小声说了什么,拎着剑起身朝孟姜这边走了过来,那剑尖的鲜血滴在泥土路上,形成了一串的红色小圆点。

    “你受伤了?”善柔观察了一阵车厢之后,问孟姜。

    孟姜摇头。

    “下来,剩下的路我们要靠走的,”善柔看孟姜利落的跳下了马车,又嘱咐,“你要尽量跟上,杀手恐怕还会再来。”

    “嗯。”孟姜赶紧点头。

    这时,旁边的一个墨子门人过来问善柔,说:“门主,尸体怎么办?”

    善柔看了圈四周的尸体,叹了口气,说:“特殊时期,将我们的人收拾起来,点火烧了罢。”

    门人们应下了,善柔又对孟姜说:“你跟着鲁向东他们一块,去旁边拾些干柴。你们照看一下她。”

    孟姜和旁边一个圆头圆脑的男子一起答应了,善柔便不再管孟姜,转身去看另一些人了。孟姜紧跟着那几个人的身后,在一旁的灌木丛里,捡干燥的树枝。孟姜也是看着别人捡什么样子的,她才学着捡什么样子的,尽管这样,仍旧是被鲁向东丢掉了一些不合格的树枝。

    孟姜倒也不生气,只是问:“这些树枝也很干燥,为什么不能用呢?”

    鲁向东看了眼孟姜,叹了口气说:“刚才丢掉的那些,上面有倒刺,拿去烧的话,兄弟们上路会不平稳啊!”

    孟姜想翻白眼,原来是为了这么个理由,死都死了,还管得了死后的事情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活着的人,对死去人的一种哀思,倒也可以理解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这样的事情,经常会发生么?”孟姜转移话题问。

    “还好,”鲁向东一边捡树枝一边回答,“刺杀什么的是常事,可是像这样的高手可不是经常能遇见的。”

    “哎,我听说你也是要加入我们门下的,以后这样的生活也是难免。”鲁向东叹气,“只希望你我运气好些,不像这些个兄弟这般,死无所葬。”

    “鲁大哥不必说得这样难过,只要想想,这世上还有许多更悲惨的人,”孟姜劝了一下,“我们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墨子的门人们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生死对他们早已看得比常人开了,所以孟姜这么一说,鲁向东竟然呵呵笑了起来,连声说是是。

    很快,每个人手里都有了一大摞的干柴火了,鲁向东便带着大家回到了遇袭的地方。死掉的几个墨子门人,已经从尸体堆中抬了出来,单独摆在一旁的空地上,善柔命人把柴火围绕着尸体放好,发现仍旧是差了些,留下了一些人原地守护,剩下的人又一起找了一轮柴火,这才够了。

    将死去的四个人摆好之后,善柔亲自点了火,看火势烧了起来,便拜别了死去的兄弟,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了。

    因为马车已经被打烂了,孟姜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步行。虽然善柔已经尽量照顾孟姜,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但仍是一路快走着的,这让孟姜多少有些吃不消,才没走多远,不过2个时辰,她就觉得头晕眼花,浑身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了。

    善柔让大家停了下来,稍事休整。

    孟姜很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又不敢,这样累极了,坐下去就再站不起来。孟姜只能硬撑着,腿打着抖靠着路旁的一棵树大喘气。

    善柔给孟姜递过来水袋,孟姜没有迟疑,接过喝了几大口,才感觉稍微好一些。

    “还需要再走3个时辰,今天就扎营了。”善柔从孟姜手里,又接过水袋,喝了一口,说,“怕死吗?”

    “谁不怕死?”孟姜说,“能多活一会是一会。”

    善柔看了眼孟姜,说:“看你脸色,也不算太害怕啊?”

    “哈哈。”孟姜笑笑没说话,总不能说,其实自己心里面怕得要死了。

    “行了,”善柔看休息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孟姜脸色恢复了,便说,“出发。”

    孟子门人们,立刻收拾了一下,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孟姜也不敢叫苦,也赶紧站好了,准备出发。这一次,善柔让鲁向东带着些孟姜,就是扯着孟姜一起跑,这样比孟姜自己一个人走稍微省点力,但到了扎营的地方,孟姜仍是累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善柔才说扎营,孟姜就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门主,她睡过去了。”鲁向东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孟姜,回报说。

    “哼,还算不错。”善柔看了眼孟姜,吩咐其他人按照平时的习惯扎营,自己单手提了睡死的孟姜,靠着树干坐着,看其他人安营扎寨生起了火堆。

    等到孟姜再睁开眼的时候,天仍旧跟她闭上眼的时候一样,微微发黄,有些昏暗。四周那些墨子的门人,正在收拾着身边的物品,绑在身上,孟姜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微微伸了个懒腰,孟姜仍旧觉得全身酸痛,不过饱饱的睡了一晚上,神上感觉要比昨天好多了。想起今天还要赶一天路,就算身上再酸痛,孟姜还是咬着牙关,站起来活动身体了。

    善柔一早就看见孟姜起身了,似乎也很满意孟姜的表现,点了点头,让鲁向东给孟姜送去了早餐,一碗放着干的稀粥,一个被烤的硬邦邦的面饼。

    孟姜接过了吃的,跟鲁向东道了谢,才靠着树干站着,就着稀粥,吃了半个饼,幸亏稀粥是热的,能把面饼弄湿,不然孟姜连半个饼都吃不下去。

    早饭过后,善柔让收拾好的门人,继续赶路。从清晨到黄昏,只有中午在路旁吃饭休息了一个时辰,便是一直不停的走,这样一天下来,到了夜晚扎营的时候,孟姜勉强吃了些东西,又一头倒下睡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孟姜全身酸痛得几乎都要撑不住随时都要往地上倒的时候,看到了青瓦白墙的建筑,又见有人过来迎接善柔等人,孟姜知道墨子的大本营总算到了,心头一松,就觉得双腿沉重头晕恶心,“哇”的一声朝路旁吐了一大口,随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鲁向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孟姜,这才没让她倒在污物里。

    “门主。”鲁向东又急又羞的叫了声善柔。

    善柔回过头来,看了眼孟姜,走过来从鲁向东手中接过孟姜,吩咐道:“大家各自解散休息,鲁向东请胡先生到我房间来。另外,陈达寿,你去堂里加上四位兄弟的牌位。”

    “是。”

    被点名的人应了声,善柔点了点头,便亲自扶着孟姜往自己房间走去。毕竟墨子虽大,可是同为女人的,就只有善柔一人,现在孟姜昏了过去,那些个大老爷们更加不敢碰孟姜一下。鲁向东如果不是因为善柔的吩咐,也不会拉着孟姜走路,就算是这样,也只敢拉着孟姜的衣袖而已,刚才孟姜晕的那一下,鲁向东差点没把孟姜给丢出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虽说世道不太平,又碰上了紧急情况,不需要那么避嫌,可是身体上的接触,还是让鲁向东压力很大的。

    却说善柔将孟姜扶到了自己的房内,替她换下了身上的脏衣服,随意用湿布擦了身体,才让她躺在了床上。本来善柔请大夫来,是想着孟姜短时间这么劳累需要调理一下身体,没想到大夫还没来,善柔就发觉孟姜烧了起来,整个人都浑身滚烫。

    “是身体跟不上么?”善柔自言自语的说,“不调理好身体可不行。”

    胡大夫很快就来了,在门口跟善柔打过招呼后,才走进了屋子里。善柔简单说了孟姜这一路遇见的事情,还有晕倒前样子,胡大夫点头表示知道了,便给孟姜把脉。

    一刻钟后,胡大夫起身对善柔说:“这位姑娘的问题可大可小。先是受了惊吓,接着又长时间的劳累,一直无事全靠了心中憋着一口气硬撑着,这一口气一松,身体没了支撑,那劳累的症相便发了出来。多亏厥过去之前还吐出那口污浊之气,热度发过之后,只需好生调养,便能恢复了。”

    “那热度褪不掉呢?”善柔听出了胡大夫话中的话,便问。

    胡大夫摇了摇头,说:“热度不过,恐怕就凶险了。”

    “胡先生,还请您多费心些,这位是在下一位故人所托之人。”善柔对胡大夫拱手行礼说。

    胡大夫不敢受全礼,略微侧过身子,说:“门主不必如此,无论是何人,胡某都会尽力医治的。只是这位姑娘的情况,如果自身没有活下去的信念,胡某就算用了最好的药石,恐怕也是徒劳的。”

    “嗯。”善柔点了点头说,“胡先生只管尽力就好,无论结果如何,在下的那位故人,都会明白的。”

    “是,门主。”胡大夫躬身说完,便去一旁给孟姜开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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