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两人房的浴室空间不大,加上卫浴设备后,明晴与漠诚的身躯几乎佔了浴室的三分之一。明晴想了想,要在这种稍嫌狭窄的地方做,漠诚能够舒服得起来吗?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明晴正想开口,漠诚正巧脱去上衣,那件上衣似乎是某人借给他穿的,漠诚十分爱惜的把它掛在墙上的桿子上,应该打算留存起来。
    肌肉分明的精壮手臂有被岩石刮伤的伤痕,从这次的意外经过几周后的现在伤口已经结痂。漠诚的背部也有大大小小的割伤与疤痕,明晴是不至于觉得这些伤痕会让他心疼,反而认为这些痕跡让漠诚显得更为英勇。
    这些伤痕让明晴忍不住伸手去碰触,手指覆上肌肤延着伤痕与骨骼的线条抚摸,这举动使得漠诚身体一僵。明晴也伸手触摸自己左肩的浅色疮疤,为了这个伤,他们两个已经经歷了过各种苦难与赎罪了,也该是放过彼此的时候了吧?
    漠诚感觉身后的明晴不动,他转身,迎接而来的是明晴抚慰的双唇。原本还想着明晴大概又会碎碎念一番才肯任由他推倒,没想到却是如此主动,漠诚欣喜万分。
    脱掉明晴的上衣,漠诚伸长手臂从洗脸台抓了一小瓶木浴乳,挤出来涂抹在明晴的胸前。明晴怕痒躲了躲,最后受不了而夺去漠诚手上的瓶子。漠诚不打算停手,明晴也不甘示弱把木浴乳挤满手心。要洗大家就一起来洗。
    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害羞,明晴认真地搓着漠诚的背,他俩面对面胸贴着胸搓揉着对方的身体。明晴庆幸自己红着脸的表情没被漠诚看见,一直到漠诚恶意抚过他精瘦的腰深入探究臀瓣之间时,明晴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明晴退后了好几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磁砖,全身颤了一下。漠诚旋即覆上贴近,温度随即攀升,明晴感觉刚才的冰凉犹如他身上的汗水滴落一闪即逝。
    漠诚一把封住明晴微张的双唇,绝不给对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明晴被动的任他亲吻,必定是自己刚才的抚摸挑出了漠诚的慾望,原先的温柔可能演变成略为激烈的性爱,但明晴知晓漠诚仍就会温柔的对待自己。
    放松身体,明晴尽量让自己成为能容纳得下漠诚的柔软身躯。
    热水喷洒了下来,冲走了身上的泡沫,漠诚的大掌尽情的游移在明晴的前胸与炙热上,许久不曾相亲的躯体,彷彿记住了彼此熟悉的触感,渐渐兴奋的颤抖起来。
    漠诚把明晴压在墙上,明晴一脚掛在漠诚结实的手臂上,任由漠诚的手指在他后穴内按压扩张。
    炙热高高抬头,前头冒出一丝丝白浊,漠诚专注在后穴的翻弄,没有空间再爱抚前面。明晴只能任由漠诚灼热的眼光不断注视那一处,如果可以的话,明晴时在很想放手摀住漠诚的双眼,但那可能会让自己面临在浴室滑倒的窘境。
    这样的姿势已经逼近明晴耻度的上限,他咬着下唇免得听见自己那下流的吟音,会更让他羞得想找个洞鑽进去。
    探入第四根手指,明晴唯一与地面接触的那隻脚抖得厉害。漠诚不断绞弄着明晴的敏感点,愉悦的欢吟充斥在整间狭窄的浴室内。
    「够了,嗯……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折磨人的招术了?」明晴话说的断断续续,漠诚还因想听清楚他的话而停止手指的动作。明晴虽然明白漠诚没有这么坏心眼,但身体还是忍不住抗议。
    「啊啊……笨蛋漠诚。」明晴用力捏了漠诚的肩膀,只差没有咬下去。
    「怎么了?」
    漠诚面对这种事还是少根筋,他更贴近明晴在他耳边说话,使得明晴掛在漠诚手臂上的腿更加弯曲,连带着漠诚更轻易的把手指探入,直捣柔软的内壁深处。
    明晴闷叫一声忍不住先行解放,他羞红了脸却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漠诚抬得高高的肉柱贴在明晴的腹部,那一处越来越热,明晴见漠诚怕许久没做的自己受伤费尽心力的努力扩张,肉柱又忍得似是即将要爆发一样难受。
    漠诚就是这样,把明晴保护的跟一碰就会破碎的泡泡似的,担心他受伤,就连肌肤相亲也无法尽情享受。
    被受呵护至极固然是漠诚疼爱他的方式,而明晴也十分享受这样的爱,但是如果漠诚能英勇的缉拿毒品通缉犯,明晴又何尝无法忍受这一点点的疼痛。
    明晴腾出一隻手握住漠诚的肉柱,稍稍推开因明晴的触碰而紧皱眉的漠诚。明晴让烫手的肉柱抵住自己的穴口,预告漠诚自己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满意的得到了一个震惊的表情,明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推进吞没那发狂的性器。
    「明、明……晴──」最后一个音调几近爆发的吼了出来,漠诚抵在磁砖上的手指因慾望得到紓解而紧嵌泛白,抓着明晴细长的大腿留下深红的印记。慾望勃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漠诚忍不住一下挺进到内壁最深处。
    「啊……」明晴最后还是咬住了漠诚的肩膀,拒绝让羞耻的欢愉声再从自己的口中浮现。
    「明晴。」彷彿无止尽的爱意般,漠诚不断呼唤着明晴的名字,唤得明晴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但如果在这个时候吐槽的话,未免也太没情调了,明晴选择闭上嘴巴。
    随着挺进的速度不断加剧,明晴再也站不住脚了。漠诚索性抬高明晴的修长双腿,捧住腰,感受内壁因磨擦刺激爆发的快感。明晴颤抖的呻吟,漠诚肩膀甜蜜的疼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两人更紧密的拥抱彼此。
    沉溺在情慾的洪流中,明晴的手抚过漠诚背部凸起的疤痕,一时从快意中清醒,道出内心最真挚的告白。
    明晴紧紧搂住漠诚:「诚…诚……我希望你,能继续你自己想做的事。」
    漠诚最后一次挺进,慾望勃发,将所有爱意注入明晴体内最深处。如果能就此与明晴的血液融合该有多好──漠诚忍不住这么想,他真的好爱这个人,绝不希望再有任何人事物使明晴受伤,但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爱你。」漠诚不擅常说甜言蜜语,所以这句话更显珍贵。
    「我也是。」
    他俩又交换了一下口水,漠诚才从明晴的体内离开。
    洗完澡后,俩人懒洋洋的躺在旅馆的沙发上。时间似乎走慢了,明晴还不敢相信漠诚已经回来了,每过几秒鐘就转头看看漠诚在不在,可爱的举动让漠诚笑出声来。
    「我想要继续做现在的工作,等到契约结束。但是你会担心。」
    「你这傢伙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担心,但是我明白你无法放着有困难的人不管,你想帮助这个世界,因为我也一样。」
    这样算是达成共识了,这是他们选择的道路,如果不这么做,或许漠诚就不是漠诚,明晴也不是明晴了。
    *
    回墨西哥后,杜克也从美国飞到墨西哥,上头打算给漠诚一个月的休假,养伤之外暂时能得以喘息。
    明晴也必须赶回復工了,这阵子推掉不少工作让公司损失了不少,要补回来也得好一阵子。好不容易与漠诚相逢这下子又要分开了,内心虽然不捨,但漠诚这次打算养好伤后就陪在明晴身边一直到休假结束。
    「wait,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头发怎么好像有短了一些?」亚伯把从在饭店的疑惑一直憋到机场的时候才问出口。
    「啊,对了,多亏你提醒了我。」
    眾人聚焦在明晴伸入随身包包里的手,好奇明晴会拿什么东西出来。唯独卡洛斯动也不动嘴角轻扬,可见那东西是给他的。
    「上次说好的借船的报酬,你可别用来施什么法术喔。」明晴开了个小玩笑,卡洛斯人虽然轻浮,却倒还是个正派的人。
    只是漠诚看到那样东西后,似乎有些发怒。
    「变态。」很难想像这句话是从漠诚嘴里说出来的。
    「被说变态也无所谓。这些头发会让我一直想起你,期望我们总有一天能再见面。」卡洛斯说着拿走了明晴手上装着一缕头发的纸袋,同样不改本性的顺势握住明晴的手,亲了一口才肯罢休。
    漠诚皱着眉闻风不动。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明晴这句话是双关语。
    卡洛斯耸耸肩,最后又补充说有空会去找他。
    与卡洛斯道别后,一行人包括漠诚的父母亲啟程前往美国。漠诚将会在美国把伤养好,明晴则与雅人回归工作岗位。
    他们仍旧是各奔东西,各自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进奋斗。
    一直到漠诚与国际刑警组织的契约结束,他们回到台湾,明晴正式把花店与书店融合成新型的创意商店。他慢慢减少模特儿的工作,回归较为平静的生活。
    漠诚目前还没找到适合的工作,虽然有眾多的保全与保鑣的工作朝他招手,他仍还在观望当中。毕竟现在无时无刻与明晴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或许也该踏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了。
    「一定要邀请卡洛斯。」漠诚陶气地说。
    「好好好,到时候你们可别为了我大打出手喔。」虽然是玩笑话,明晴还是想像的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倒挺有趣的嘛。
    反正,他们都知道,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分开他们俩人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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