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那么心急,也才刚满十八岁而已。」
    ──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会和现在一样,深爱着你。
    迎来了长达两个月之久的长假,在开学之前我陪着沉一关一起来到台中,前几日他被医院调派到台中,而我为了等待学校的休业式,晚了几天下去陪伴他。
    这是一件相当疯狂的事情,就我这是年仅十七岁高中生而言,但是谁没有为爱疯狂一次,何况我是抓着沉一岭陪我坐车下去的,就是这么恰恰好沉一岭的大学在台中,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吗?
    再一次远离了台北,又成着火车前往陌生的地方,沿途望着窗外的风景,我回起过往的半年多,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恐怕都能够荣登疯狂事蹟榜了吧。
    以前的我常常在思考十七岁的我究竟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现在想来我恐怕就是个疯子吧!
    摇摇头独自嘲笑着自己,我自言自语的道:「会后悔的吧!」
    明年的我、后年的我,未来的我一定会后悔十七岁的时光这么疯狂却又虚度吧,但我一定不会后悔,和沉一关在一起这件事情。
    曾经遇上顾何那件事我都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八点档了,何况是十七岁的女生和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哥哥在交往,人生如戏,遗憾都会变成曾经,但不来让未来也成为遗憾。
    「你这样会不会被说间话啊?」沉一岭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啊?说什么间话啊?」我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对着他的话语皱了皱眉头。
    「就是你还未成年……说你不知检点什么的。」
    「我爸妈都开明到叫我们赶快同居了。」
    听了我的话语后,沉一岭露出一副「大人原谅小的,小的知错了」的神情,自己摸摸鼻子,继续闔上双眼,美其名为闭目养神,实际上就是在睡觉。
    而我也继续回想着从前的一切,可正当我想沉浸在过往冗长的世界里头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
    掏出手机,看见上头的萤幕显示是沉一关,我莞尔接起:「喂。」
    「你们到哪了?」他那头听起来有些忙碌。
    「我也不晓得,不过刚刚问一岭说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鐘。」我瞥了瞥身旁已经睡成死猪的沉一岭。
    「这样啊!一岭恐怕又睡着了吧,跟你一起还真是难为你了。」沉一关发出苦笑。
    「他可是我在台中唯一的依靠。」
    「你到我这以后就不需要依靠他了,你有我。」
    听见他的话我便笑得花枝乱颤,庆幸的是周围的乘客要不是进入梦乡,就是专心在做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戴上耳机,根本没有空搭理我这个神经病。
    「一关……」我柔柔的叫着。
    「嗯,怎么了?」
    「没有啊,就想这样叫叫看。」我伸出手指在玻璃窗上画出了一个爱心。
    「瑋瑋,对不起哦。」
    「干么这么突然跟我道歉啊?」我轻笑一声。
    「我没有顾虑到你的年纪更没有顾虑到你家人的感受,就让你来台中陪我。」
    沉一关是个优秀的人才,他拥有聪明的脑袋,就连脸蛋和身材也绝对不会输给人,他相当的幼稚,或许是曾经的压力让他必须装做成熟稳重,更多的是在我们在一起后我才察觉的……自卑感。
    我很讨厌自卑感比我还要重的人,但不知为何,我想要不顾一切地去保护他。
    「天涯海角我也和你一起去。」我又在窗户上写下了我和沉一关的名字,嚥了嚥口水又说:「更何况只要你不把我吃掉就好了,又不是没跟我爸妈先行请示过。」
    「你啊!就是这么调皮。」
    我想此时如果沉一关在我的面前,他一定会伸手捏住我的鼻头,宠溺的用额头碰我的额头。
    「你是不是又想捏我的鼻头了!」我展开笑顏说道。
    「你不要抓我的坏习惯啊……」他只能无奈的喊冤枉。
    「因为喜欢,所以才想捉弄你。」
    「好啦!你睡一下吧,到台中还要一段时间,我会在家等你们的,我今天和明天都休假。」
    「好。」
    掛上电话,不知怎么的睡意涌上,连眼皮都沉重的不得了,我伸手抹去窗户上的痕跡后,便抵挡不过瞌睡虫的召唤,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沉一岭疯狂的摇晃我的手臂以及轻拍我的脸颊的时候了,一睁开眼看见他那张和沉一关相仿的脸蛋,我差点没捧起他的脸,往他的唇上亲下去,则我就要刷牙刷三天三夜还不够了。
    「准备一下,要到了哦。」沉一岭起身拿下置物架上的行李。
    这一趟旅程不算漫长,在台湾交通便利的高铁及计程车下,南北来往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几个小时,几十分鐘就可以抵达。而我们的目的地停在台中,因为沉一关被调派来这儿的医院实习,而我只是害怕这两个月的寂寞才来的。
    来到台中以后,一切都是由沉一岭带路,相信这里都是他熟门熟路宛若他家的厨房一样。拿着沉一关传给我的住址给沉一岭看,他看不到五秒马上对我比出大拇指,露齿而笑还拍着胸脯跟我掛保证。
    乘上出租车,绕过几条大街,很快地就来到了一栋像是翻新的大楼底下,付了钱给司机后我们拿着行李下车,我迫不及待地上前见到沉一关,因为前几天已经打电话给他说好今天会到他的公寓,方才在火车上也通过电话确认无误。
    把行李丢给沉一岭后我便逕自走上阶梯,一间间确认着门牌号码以及我v手上的纸条,好不容易找到了和纸条上相符合的门牌,我兴高采烈地按下门铃。
    「你是哪位?」
    前来迎门的是一位身穿白袍,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的医生,脸上的妆底后的和脖子的肤色出现反差,虽然我一点也不怀疑沉一关会出轨,但我就是不喜欢有人霸佔着我的领地不走,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十七岁高中生。
    「我是他未婚妻。」
    问我是哪位,我才想问你是哪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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