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帐篷马灯点亮,她会看到一双情欲激荡的眼。
    男人在她身下,眼神要多灼热有多灼热,像是走了一辈子旱路,终于在她这里逢上好甘霖。
    一口一口,解渴来了。
    跨过肩峰的那条腿轻轻叩击,可以感受到陈顺背肌有多结实,没有一寸肌肉来历不明。他的宽阔,坚硬,壮实全是粗糙生活滚的真实成果。
    随她倚靠。
    怎么都摔不了。
    小穴被吃得很酸,很麻。
    他在这时打报告,大手揉捏她的臀瓣,捏出一句请求。
    风把草怎么舔抖的,他也想让她好好感受。
    说着舌头舔开肉缝,硬挺挺往里进。精准舔着内里软肉,温温热热,配合男人口腔吸力,她禁不住低吟。
    小穴像是吞了口清涩到极点的广柑汁,一路酸到底,酸丝丝的,酸进四肢百骸,舒恬至极,逼得人几乎痉挛软化。
    这个姿势,大大方便他吃穴。
    她快化了。
    意识在起雾,凝成稠乳般的雾。
    杜蘅抽着气,掌缘落在他眉心,抓了把粗硬的发。
    一条细白胳膊扣住男人肩头,抖得淅淅沥沥。
    “小蘅,舒服吗?”
    他仰头,吻她的隆起,温柔询问。
    大手一路往上,扶稳她。
    想听她为他动情。
    说上一句舒服,肯定他。
    再次竖起的性器憋狠了,老早挺着,马眼翕动,又胀又痛,需要她的声音解解馋。
    杜蘅又一次闻到那股悍勇的男腥。
    很迷人。
    像一团野火。
    她轻嗯,立刻听见陈顺低沉的笑声,下一秒臀瓣被托住,拇指压在阴户边缘,将她稍抬,湿润的阴唇从闭合到分开,隐约拉出一道湿黏的水线,很快被吃下。
    舌面扫过女体最敏感的地方,密集味蕾带来密集的安抚和快慰,一层层堆迭。
    啧啧有声。
    意料中又意料外的快意,绵绵不断。
    帐篷外的风很野,干燥的草海抖惨了。
    天色一黑到底,隐约出现星芒。
    黑暗给了人最大程度的抚慰,可以放心融入黑暗,完全受黑暗接纳。颤栗间的高潮,火花迸溅。感知到她的痉挛,男人的吮吸更加繁密,延续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在快感的浪潮里,肉棒温存插入。
    他粗喘,把她抱起来,
    不紧不慢地颠簸,汁水淋漓的女穴套弄狰狞的肉棒,润出一片晶莹水光,无拘无束的肉体撞击,皮肉骨关联一起,再亲密没有。
    曾经认为永远说不出臊皮话的汉子,现在恨不能天天说爱。
    “有我呢。”
    “别怕。”
    嗓音干哑,亲吻她的肩膀,锁骨,每吻一处,都是滚烫爱意。把她抱到行军床上,吃她的奶子,吃她的呻吟,汹汹涌涌,要为她把生命燃成炭渣的架势。
    将缩紧的小穴又一次插软插松。
    吻住她,不断挺腰,精液冲出马眼时激沁狂烈的势头,把人烫得迷迷糊糊。在黑暗里喊他的名字。
    每一声,他都郑重回应她。
    夏夜草场,草是软的。
    夜里的河水倒映星海,天上,地下,突然有了强关联,黑色顿河马喷着响鼻,长颈低下,在星海里饮水。
    杜蘅躺在陈顺身上,伏听他的心跳。
    上身精赤条条,胸肌是软的,可以随她深埋。出了汗,骨头缝里的男人味烘出来,冒一层热气,混着青草腥,风一吹,鲜热得一塌糊涂。
    一条膀子抄到她的腰上,轻抚。
    草穗扎人,陈顺认为自己皮糙肉厚,没所谓,但他的小蘅不行。
    实在要躺,躺他身上。
    “睡不着别勉强,我给你解闷,咱们说话,说一宿也成。”
    “你不困?”
    “和你说话,哪会困。”
    杜蘅笑了,并不怀疑他比她还能熬。
    回到陈家坝后,他没一天闲着,白天繁忙,晚上接连陪她说话,好像独自入睡是大是大非的严重问题,他坚决不犯。
    不留她独自面对长夜。
    失眠失出两人份,一份苦头两人吃,不必的。对此,他说:“我是你男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冷不防,杜蘅咬了他一口。
    把他的胸肌咬到发硬,又在原地舔了舔。
    舌尖湿软,小兽般狡黠。陈顺抚摸她的柔弱,在风静下来的时候,郑重向她承诺,做为她的丈夫,她的家人,他会永远对她真诚,没有保留。
    这副体格,总有个理由长成这样。
    遇着她,算是想明白了。
    星海在闪烁。
    天黑出青色,垂降下来。
    “媳妇,别舔。”
    陈顺的话也在闪烁,“再舔……我那根得硬。”
    还没说完,小人芽儿从他身上坐起,他听见皮带啪的一响,被按开。
    这回,轮到风发抖。
    杜蘅以为自己迟早会因失眠进卫生所。
    没想到隔天进卫生所,会是因为看望农药中毒的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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