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家那位血压都又往上蹿了蹿。
    “他就是没眼光!脑子还木!一天到晚没形,自以为是得不得了。”
    钟美琴越想越火大, 骂起来一点不含糊:“把这么重要的事当儿戏, 态度不端正, 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教的, 怎么就把孩子教成这样了!”
    贺欢眠看到这么激动的钟美琴,有点子懵。
    骂得这么真情实感,别不是戳中了人家什么伤心事了吧。
    贺欢眠决定安慰安慰她,冲她鼓励性地一笑:“钟医生, 你别生气, 什么事都不能是无底线的, 看到这五了吗?我已经想好了,这就是底线, 如果再有两次, 我就会同意退婚, 毕竟人要往前看, 不能沉湎过去……”
    “嗯……过去……的喜欢。”
    这两件事太不搭边, 贺欢眠圆得很勉强。
    望着钟美琴动容的神色,贺欢眠有一把子虚:“咳,对,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咱们可以因为喜欢,在一个地方摔个四五次,但不能摔就停滞不前,我相信像你,不是,是像我们这么优秀的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勇敢,豁达,拿得起放得下。
    多么好的孩子啊!
    钟美琴的愤怒突然就释然了,这么好的孩子配郁楚宴,她良心不安。
    退婚就退了吧,只是可惜了这么乖的孩子成不了他们家的了。
    钟美琴给她开了温养滋补身体的药方,又道:“这里面有两味药比较难找,你在外面配药可能配不着,我等晚些时候,把药配好给你送来。”
    贺欢眠有些不好意思:“钟医生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钟美琴拍了拍她的手,微微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我很喜欢你,再说,家里的小辈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跑跑腿也好。”
    贺欢眠以为钟美琴说的小辈是半大孩子,结果等下午,药送来了。
    贺欢眠看着面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端的是斯文英俊的高大男人,足足愣了有三秒:“你好,小……小辈?”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郁裴寺,受长辈所托,给你送药来了。”
    贺欢眠恍恍惚惚:“啊谢谢。”
    郁裴寺勾了勾唇:“要是你觉得我送的不错,可以让我下次再送。”
    哈?什么叫送的不错?
    这是外卖员抢单吗?还送的不错下次再送。
    贺欢眠很快明白了他话的意思。
    几乎是他刚走没多久,钟美琴就发来消息:“眠眠啊,这郁裴寺怎么样?他是我大孙子,刚从国外回来,搞医疗器械这块的,为人稳重端正,脾气也好。”
    贺欢眠懵了:“大孙子?琴姨你孙子都这么大了?”
    钟美琴:“对啊,我今年都快六十五了,诶,说到年龄,我觉得你们的年龄也合适……”
    贺欢眠还沉浸在震惊中,因为钟美琴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
    没想到人大孙子都有了。
    钟美琴看她不说话,叮嘱了下她煎药的工序,又道:“哎呀,这感觉电话里说不太清楚,等会儿我让人来煎一遍给你看看。”
    贺欢眠已经回过味来了,哭笑不得:“琴姨真不用,人看起来就挺忙的,我这药怎么都能煎。”
    钟美琴回得飞快:“知道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让他来就是。”
    贺欢眠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就在傍晚时分,看到了给她上门煎药的男人。
    男人小麦色皮肤,眉目硬朗,一身精壮腱子肉,话不多:“姑妈让我来煎药的,药在哪儿?”
    贺欢眠看了一眼手机,果然,资料过来。
    “这是我娘家侄子钟荣明,正好他这两天部队休假,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把他支过来了。”
    “他就是那脾性,闷头闷脑的,打小话就不多,但是吧,这孩子心眼实,有孝心,成了家,就绝对踏踏实实过日子,不会搞些花里胡哨的。”
    贺欢眠:“……”
    钟荣明认真地看着她:“我很喜欢猫,虽然现在没养,但以后可能会养几只,你介意吗?”
    贺欢眠:“???”
    大哥,你认真跟我商量的语气,真的让人很惊悚啊。
    钟荣明还在等她回答。
    贺欢眠干笑两声:“这个吧……我比较喜欢鸟,你知道的,猫和鸟在一块会打架,不合适,不合适。”
    钟荣明露出很淡的遗憾,不过他还是道:“我表哥也喜欢鸟,养了只漂亮的鹦鹉,或许你们能聊得来。”
    贺欢眠:“……”
    贺欢眠:“谢谢哈。”
    又一个不争气的。
    钟美琴很苦恼,直到她看到贺欢眠朋友圈发的关于a大的内容。
    突然想起来,对嘛,这不是还有一个更合适的吗?
    钟美琴给时阔发去消息:“阔阔啊,你们集训结束了吗?”
    时阔很快回:“集训是一个半月,不过中间有休假,怎么了?”
    钟美琴忍不住絮叨:“还不是你爷爷,看了一个小辈发的朋友圈风景图馋,非说人家风景好,闹着要来度假,刚好你小叔也让我过去帮个忙,我们俩这不就来了……”
    时阔将长达五十九秒的语音听完:“嗯,然后呢?”
    钟美琴嫌语音限制了她的发挥,直接打了电话,接着聊。
    “来了以后,我认识了个姑娘,你说巧不巧,她跟你正好年龄相仿不说,也还都是a大的,我一想,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来了吗?”
    “那小姑娘人可好了,我和你爷爷都很喜欢,我的意思就是……”
    时阔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但他实在没这心情配合。
    烦乱之下,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不用,我有喜欢的人了。”
    钟美琴吃了一惊:“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时阔很想去想贺漪的。
    但脑海中却不受控地浮现出贺欢眠灿烂又明媚的笑容。
    时阔放弃了挣扎,认命般地重复了一遍:“对,我有喜欢的人了。”
    钟美琴很是遗憾地叹口气:“这样啊……虽然有点可惜,但算了,你好好训练,我再找别人。”
    时阔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心里飘过丝没由来的空落,像是从手指尖上很轻淡地滑过什么。
    郁楚宴看到老爷子的来电。
    终于从灯光酒色、奢靡颓艳的夜生活里,稍微醒了点神。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音乐躁裂到震耳,桌上原本规矩放着的拉菲、伏特加、白兰地此刻歪歪倒倒。
    唯一几瓶还立着的路易十三xo中间,挂着条黑色蕾丝胸衣。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随着暧昧迷离的音乐,逐渐紧贴……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震动。
    郁楚宴勾起那件d罩杯的蕾丝,将它随意丢到一边,接着拿起了原本被盖在下面的路易十三,往地上一掷。
    “哐当!”
    酒瓶醉裂的声响,在混乱的酒吧是时有的,并不值一提。
    但因为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太引人注目,也太过特殊。
    以致于酒瓶落地的第一时间,他周遭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是会传染的。
    除了已经醉得五迷三道的人还在往男人或女人身上贴。
    其他稍有理智的人,已经安静下来,那些还要闹的人,也被各自的同伴制止。
    偌大的夜场,瞬间空寂成一片。
    郁楚宴接起了电话:“喂,爷爷。”
    郁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狗崽子你过来安平镇一趟。”
    听到安平镇三个字,郁楚宴下意识皱眉,反应过来后:“爷爷你去安平镇了?去做什么?”
    郁老爷子淡声:“你不是想退婚吗?我答应了。你赶紧滚过来把婚退了,利落处理干净,别耽误别人。”
    听到退婚两个字。
    郁楚宴心跳不自觉地停了一拍
    :“怎么这么突然?”
    郁老爷子被这话给气乐了:“这就叫突然?那什么才不突然?等你把身体都玩虚了,退婚才不突然?”
    “噗……咳咳咳。”
    郁楚宴刚用酒压下去的烦躁,被这一点不留情的话呛咳出来。
    他接过纸,推开了虚拿着纸巾,手在他胸膛上乱蹭的女人。
    女人有些委屈,咬低了声,透出无限风情:“郁少……”
    郁楚宴头皮一麻,低喝一声。
    “闭嘴!”
    但已经迟了,郁老爷子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又出去鬼混去了!我我他娘的那条沉木拐杖呢?老张,你收哪儿去了?”
    郁老爷子说的沉木拐杖,是陈大师为他特别打制的。
    用万寿藤和硬度最大的蛇纹木混制,杖头刻着雄狮,气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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