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这些。
    时念冲他笑笑,说另一件事:“傅穿堂,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每一分都是真心实意,但事已至此,我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所以希望不要再有无谓的纠缠。
    “是回不去了,还是因为你现在有了靠山?”傅穿堂冷笑,逼问的话中压迫感铺天盖地。
    他没敢提商临渊的名字。
    人活在世,总有那么几件能让自己害怕的事情。
    傅穿堂曾经害怕自己报不了仇,如今,害怕失去一个人。
    他仗着他们那十多年的陪伴,觉得无论怎样她对自己都会有余情,觉得只要时博延活着,他们这段感情就还有希望。
    可是如今,商临渊说自己喜欢了她很多年。
    如果是别人,傅穿堂不至于这么担心,但这个男人,他能、也敢从他身边抢走她……
    “有没有靠山是我自己的事,不牢你费心。”时念掀起眼帘,黑白分明的瞳仁中盛着傅穿堂盛怒的眉眼,偏偏她无畏无惧:“时家已经在你手中了,我不跟你争,只希望你放过我。”
    她喜欢了他十一年。
    可感情这种东西啊,本就凉薄的经不起推敲……
    傅穿堂盯紧时念的双眼,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留恋。
    可是没有,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也没有恨,仿佛只当他是一个路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如遭雷击,傅穿堂身形晃了晃,不得已将姿态放低:“念念,如果你真觉得我做的事那么不可原谅,那我把鼎时还给你,好不好?”
    是不是这样,他们的感情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么为了这一线生机,他可以割地赔款,在所不惜。
    傅穿堂觉得自己的让步已经够多了,她该知足了。
    可时念在他满是希冀的目光中,却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傅穿堂,我是想要回鼎时,因为我不忍心看着我爸一生的心血被你毁掉,可是……”
    她摇摇头,言辞清晰:“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傅穿堂听在耳中,只觉这话带来的打击比任何一句都要大。
    “时念,”他眼角有点泛红,不止有难过,还有隐忍着的怒火:“我们认识了十一年,难道现在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出乎意料,时念点了点头:“有。”
    傅穿堂暗自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又听到她补充:“从前有,但被你毁了。”
    男人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哽在喉间,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炸开了。
    他自认让步已经足够,退无可退,所以不想再示弱,“我知道,订婚宴上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念念,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时念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傅穿堂这人城府太深,她看不透,也不知道如今他退让到底是真的后悔了,还是另有所图。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后悔,她都不在乎了。
    后悔有什么用?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不能,也没必要。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回医院了。”她耐心告罄,不再给他机会,拖着行李箱绕过他的身体往外走去。
    ——
    解释一下,时念不知道傅穿堂的心事哈,在她的视角看来就是他骗了她,野心勃勃的想要侵吞时家。
    给孩子投个珠珠吧ε=(′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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