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睛,将手慢慢抚摩上他的脊背,触碰他那对线条漂亮流畅的蝴蝶骨。
    “呃——”他发出动人又性感的呻吟,似乎从你的拥抱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姐姐不要走……抱着我,不要走,不要松开。”他说着,埋头舔舐你的锁骨,舌尖像条小鱼在游曳嬉戏。
    仅仅是抱着他,他就如此兴奋,如果是亲吻呢。
    你觉得差不多了,操纵一个人的心,挑逗他又压抑他,让他欲罢不能才是最有意思的勾引。
    于是你柔声道:“乖,好弟弟,姐姐要休息了呢,明天再抱你。”
    你略施术法将他掀到一边,从床上起身,仔细整理了褶皱的衣裙。
    “姐姐。”他支起身子半坐着,哀怨又委屈地盯着你。
    “今晚就在姐姐房间里睡吧。姐姐去客房休息。”
    去他房间睡?不可能。你冷笑着,头也不回地关上门,也不管他在你身后是何反应。
    9
    第二天凯文很晚才从楼上下来。大家已经用过了早餐。
    家中无人,只有你坐在高脚沙发上,安安静静地低头看一本书,古老的钟摆发出行走的低音。
    他看到你,立刻改变行动轨迹,转去玄关。
    一整天,他除了午饭,都在刻意避免和你正面接触。甚至,连目光的相遇都会让他惊慌失措。
    目光躲躲闪闪,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哪有半分昨晚的执拗与放肆。
    夜晚来临,你终于在他与你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开口:“在躲我么?”
    他身体明显一僵,之后颓唐地塌下肩膀,认命般低声道:“姐姐……”
    “觉得丢脸是么?”你转过身,慢慢凑近,直直看向他胆怯的淡蓝色眼睛。
    那双眼里,倒映着你的容颜。
    他一动不动,逐渐由最初的紧张慢慢转为软绵的痴醉,他呆呆地看着你。
    你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仰头道:“我的弟弟,绝不是绵羊一样的逊货。”
    他震惊异常,满眼不可思议,因为太过吃惊,淡蓝色也加深成了蔚蓝。
    你将手指点上他的嘴唇,不动声色的冷,点到为止的魅。
    “如果你足够勇敢,就该在此刻亲吻我。”
    黑色曼陀罗花香气自你身体悄无声息地释放,像阴影处的蛇吐出信子,在空气中诡谲地蔓延,危险的杀意,藏匿在摄人心魄的魅惑中。
    他却露出微笑,浑然不知一般,好似甘愿耽溺在致命的花香里。
    接着,他低头亲上你的唇。
    他手指穿过你长发,按着你的脑袋,加深这个禁忌之吻。
    他极为虔诚而郑重,带着仰慕和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无价珍宝。
    唇瓣是温凉柔软的,香草在春雨中接受沐浴;汁液是芬芳的,即使有毒也甘之如饴。
    你疯狂地释放自己的气息,曼陀罗花香愈发浓烈,爆炸般地荡漾开来,由之前的蛰伏转为肆无忌惮,张扬而桀骜。
    这才是真正的你。
    在这有毒的花香中,他不做任何抵抗和防护,将生死置之度外,仿佛此时此刻,对他来说,世界上只有怀里的人、嘴下的唇才有意义。
    他满心满意,只有你。
    许久许久,仿佛死去又生,他终于松开了你。
    他鲜红的嘴唇发灰,面色更加苍白脆弱。
    “姐姐,我要被你毒死啦。”他这么说着,却是很高兴,眼都弯成了月牙。
    你没有笑,只不带感情地看着他,带着冷冷的懒意和不耐。
    他不介意,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亲到姐姐了,因此万分满足。
    你收了气息,神色倦怠地垂了垂睫毛,漠然道:“好了,亲够了就歇息吧。”
    从他身侧走过时,你停下来嘲弄似的弯起唇角:“不要明天醒来,又是一副怂样。”
    10
    凯文开始释放展露自己的情感,不再隐藏不再遮掩,不再小心胆怯。
    他会在城堡顶层的阁楼与你忘情拥吻,在盥洗室偷偷摸摸地调情。他亲你的长发,你的眼睛,你的嘴唇、锁骨、手指、脚背……
    情欲的火焰将他从头到尾燃烧殆尽,他渴望吻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像濒死的鱼儿在沙滩上渴求潮汐,忠诚地祈祷能回到海里。
    “姐姐,求你,帮帮我。”他哀求,眼里饱含泪光。
    你顺从地右手滑落,抚上他某处高涨的欲望。他很难受很煎熬的样子,在你手触碰到的那一刻,便抑制不住沉重地呻吟出声。
    他搂着你的脖颈,乖顺地趴在你身上,随着你手的律动,深深浅浅地喘息。
    他流下欢愉又痛苦的眼泪,白皙的脸蛋晕染上一层情潮的嫣红。
    “姐姐,姐姐,姐姐……”像很久前某天晚上的自渎,他再次忘情地呼唤你。
    少年情动时的喑哑与色气,比手风琴拉出的音乐还要动人。
    浓烈的情欲几乎要把他烧死,他痛苦地咬住你的肩头,待你手指加快频率后又情不自禁地松开牙齿,像一叶扁舟在风浪中剧烈地颠簸摇晃,他终于压制不住灭顶的快感,在你怀里呜呜咽咽地呻吟。
    你不断变换节奏与轻重,当手指揉捏他那欲望的头部的时候,他浑身一紧,痉挛着达到高潮。
    半透明的液体喷出,洒在你和他的下身。
    他满面潮红、浑身软绵地趴在你身上,明明比你要高大,此刻却成了一只猫咪。
    “姐姐。”他的声音总是自带一股无辜的味道。
    “你把我弄脏了。”你淡淡扫了他一眼。
    “我会帮姐姐清洗干净。”凯文紧紧楼抱住你。
    “松开。”你皱起眉,“既然解决了就别缠我。”
    现在的他油盐不进,丝毫没有怯意,但察觉你不耐,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眼睛仍不忘追随着你。
    11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句话倒适合放在凯文身上。
    他眼里是愈发浓稠的爱意,在长辈面前尚可若无其事;在无人之际,便赤裸裸地袒露情意。
    “姐姐。”他叫的越来越情深甜腻。
    你却毫无触动。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会对血亲发情的怪物吗?你暗暗讽笑。
    差不多了,在他越陷越深之际,就是报复彻底开展的时候。
    父亲,您不是一直重视这个继承人么,您越重视,我就越要毁了他。
    这一天,你家中举行同辈聚会。
    你讨厌跳舞,也不喜与外人触碰,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姐姐。”凯文穿过人群走向你,“要一起跳吗?”
    他在邀请你,你抬头微微眯起眼睛,冷冰冰吐出一个单音节:“不。”
    他有点失望,见你起身去往水房,便跟在你后面。
    你仰起头喝水,露出优雅修长的天鹅颈,脖子的骨节微微凸起,有种高级又脆弱的美感。
    这种细微之处,总是要比露骨俗艳的肉体更耐人寻味。
    他盯着你的脖颈,眼神里升起欲气,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
    “姐姐。”他低低道,反手关上房门,嘴唇便跟着吻了上去。
    从额头一路下滑到锁骨,他耽溺在你的身体上。
    你身子微微后仰,压抑着厌恶,顺从地承受他过分的热情。
    凯文扯开你的衣襟,把手滑入胸脯。
    “啊啊——不要碰我!”毫无征兆地,你突然高声尖叫,将凯文猛地推开。
    他踉跄地后退,惊异之中还未反应过来,门便开了。
    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你惊慌失措的面容,你长发散乱,正紧紧搂着胸前凌乱的衣衫,惶然地蜷缩在墙下,惊恐地望着站在一旁的弟弟。
    眼里是欲落未落的泪花,见到他的那一刻,你似乎得到了上天的援救,满腔的委屈和痛苦都瞬间炸开,楚楚可怜地柔弱无辜地呼唤他:“爸爸!”
    门外目睹这一幕的众人皆一脸震惊。
    你以为男人只会因儿子的荒唐而震怒,但敏锐如你,仍清晰地觉察到他的冷静面容下的疼惜与慌张。他快步走来,干练迅速地搂过你,将大衣脱下爱惜披在你身上。他一言不发,甚至看不出动怒,但你知道他已怒气滔天。
    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怯怯道:“爸爸。”
    “别怕。”他温柔道,声音令人安心。
    接着抬手,一旁早已傻掉的凯文便腾空而起。男人手臂微动,男孩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出门去,摔在大厅地板上。
    周围目瞪口呆的亲友这才纷纷抽气,惊骇地向后退散。
    众目睽睽之下,父亲直接将凯文一下抽到吐血。他的滔天怒火与浓重的阴鸷让继母都不敢上前劝阻。
    如你所料,凯文没有任何争辩和反驳,父亲的质问他全盘默认一声不吭。
    “你是喜欢凯洛,还是出于兽欲?”
    半天,他才肯艰难开口,嘴角又涌出一丝鲜血。
    “我喜欢她,也想上她。”
    他再次被扇倒在地。
    未待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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