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我对你之心是不会变的。
    那温姑娘呢?你说要同她成亲,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她立刻否认。
    元珩。你说的话,我有时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假。
    你你不相信我?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想伸手去抱她,却被她给躲开了去。元珩的手滞在空中,只得收了回去。
    林卿望向她的右手,原本的那条青白绸缎已经换成了白布,只是又沾上了新的血迹。
    和元珩分开这半年,她变了很多。如今在她脸上看到的笑,都带着股冷意。就算对着自己,也有一股莫名的疏离。
    之前那条为何换了?
    被魏凌决割破了。啊,他还写了字,你要看看吗?她边说着,边解开了手上的白布。本是烫伤的手背上竟又多了一个字。
    那字混在原本的伤疤之中,显得格外狰狞与刺眼。而手腕上竟也多了许多的刀疤,新伤旧伤全都叠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刀口无一不在说着它的主人遭受了什么。
    她心头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就连握着她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元珩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一向都很了解林卿,只要稍稍用些苦肉计,她便会心软。
    当初在长州,小白赶来说我二哥哥受了重伤还中了毒,命悬一线我心中担忧,这才随他回去。不过当日我便回来找过你,却找不到你。那时,你便被魏凌决抓走了?
    嗯。你走后他便出现了。
    这半年来我也一直让人在寻你,只是毫无消息直到有人说,看见你在广陵。但你却未承认?
    我并不知那是你的人。我杀了陈勋,怕陈家其余人复仇,也便留个心眼。对于林卿的疑问,她都一一道来。
    只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再佯装可怜模样,她总会心软的。
    徐乐容不想一直在床榻上这样坐着和微生韶谈论事情,于是轻推开了她走下床。她理了理衣裳,刚一坐下,门就被打开了。只见夏孤临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切了一半下来,他面容冷峻,满身杀气的盯着还坐在床榻上的微生韶。
    他持剑往前走了一步,温不弃从身后飞出,一柄长剑刺了过来。夏孤临左手拔出腰间短剑,挡住了。
    阿暮,你先出去吧。徐乐容轻声道。夏孤临有些不甘心,最后也还是听话的离去了。他一走,温不弃也收了长剑,关门离去。
    当年你嫁给离王,我去要人。他想让我在垣州城替他养兵,以此作为交换,将你还我。
    离王早有谋反的心思。你如此做,就是助纣为虐!若他攻入雍城,会死多少人你不知道吗?见到徐乐容的神色瞬间沉了几分。
    微生韶又立刻说道:你讨厌他,我怎会真的帮他?那五万精兵的军权自然是归我之手。就算是给了他,也只是表面听令于他的。这一战,打不起来的。
    离王应你的,不止是用我交换那般简单吧?
    的确。他还答应,只要我帮他坐上皇位。他会让衍心楼摄政,但我不信他。所以那军权也不会真的到他手里。
    你不信他,他何尝又真的相信你?阿韶,一旦出了岔子,衍心楼就是众矢之的!那皇帝怎肯放过你?离王也只会将你拉下水!你真想让垣州城被燕宁王的三十万大军踏平吗?
    容儿,那你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衍心楼?微生韶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揽住了她的腰。
    我担心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她没好气的说道,想要将人推开。微生韶哪肯放手,只是抱的更紧了些。
    你回来当我的圣主,衍心楼的一切都由你作主,好不好?她柔声道,软软的伏在徐乐容的颈窝处。
    徐乐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但这身子被她禁锢的死死的不得动弹。似是觉得光这样抱着还不够,她微微抬头,轻咬住她的下巴。徐乐容如临大敌,立刻往后躲。
    都到我手里了,还想躲到哪里去?嗯?她一俯身,直接按住了徐乐容的后颈,吻了过去。
    元珩和林卿还在聊着,江元便在闲逛着,见到不远处有一家蜜饯铺子,于是兴冲冲的过去买蜜饯。
    抱着一包蜜饯,正撞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跌跌撞撞走路的男人。
    他扶着那人,问道:大叔,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那边便有药铺,需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吗?
    男人无力的摇了摇头,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江元的身上。他突然呼吸急促,然后抬头盯着江元。他的双眼红的可怕,脸色也是苍白的,嘴唇都干裂了。
    突然一口鲜血吐在了江元的脸上,男人的身子就瘫软了下去。
    大叔?大叔!江元大喊了两声,那男人颤着身子站了起来。然后推开了江元,跑到一旁开始呕吐了起来。
    江元突然只觉得有点头晕,眼睛里也有些刺痛。他的眼前一片血红,有些看不清楚。擦拭了脸上的血迹,这才舒缓了些。
    擦拭了血迹,他便捧着刚买的蜜饯走向了客栈。但走着走着那客栈旁立着的木牌就变成了好几个,脑袋也开始发晕。他一阵踉跄差点没站住,甩了甩脑袋,又接着往前走。刚一走到客栈门口,没两步便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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