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赵灵杰治好了不举之症,更是直接残忍害死了她,又把把景家的遗产和她的嫁妆占为己有,拿去娶了骄阳郡主过门!
    站在小院门口,景飞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她要把她的所有东西全部拿回来。
    还有,这宅子是她花银子买回来的,她要赵家母子从她的宅子里滚出去!
    “去撞门。”
    景云峰侧眸看见女儿眼眶微红,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然后吩咐身后伙计。
    高高大大的伙计扛着扁担就怒气冲冲上前了。
    “开门!”
    “姓赵的,开门!”
    “再不开门,我们就把门撞开了!”
    “我数三声,一,二……”
    伙计刚数到二。
    门后面就响起了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你们敢!”
    陈嬷嬷在宅子里趾高气扬地说,“这可是举人老爷的家!你们区区商户,若是敢私自撞开举人老爷的家门,损坏举人老爷的东西,我们举人老爷是要送你们去吃官司的!呵,识相的就赶紧滚,你们再在这里吵吵,我们就报官了!”
    听到陈嬷嬷的话,景家人都震惊了。
    他们面面相觑。
    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说这话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他们住的是谁的屋子?
    这可是他们家大小姐自己花银子买回来的宅子,这房契上落的是大小姐的名字,他们有什么资格霸占?
    第49章 她把恶婆婆撵出去!
    景飞鸢也被赵家人的无耻气笑了。
    呵。
    赵灵杰和赵钱氏这是享受了半年主人的滋味,便忘记了他们只是寄人篱下的穷鬼了么?
    景飞鸢可不惯着他们。
    她冷笑,“爹,让伙计们上前强行把门撞开!我们景家人出入我们景家的宅子,还要经过他们这两个寄人篱下的穷酸来同意不成?他们赵家有本事就去告,这天下还不是他们赵家人的天下呢,由不得他们张狂!”
    景飞鸢一说撞门,伙计们都激动了。
    干这活儿,他们爽啊,要不是怕东家到时候换门破费,他们直接把门砸了冲进去信不信?
    伙计们撸着袖管兴冲冲上前。
    连景寻鹤都忍不住凑这个热闹,嘿嘿笑着凑上前跟大家一起去撞门。
    “嘿哟嘿哟嘿——”
    “嘿——”
    “嘿——”
    大家挤在一起同时使劲儿,坚固的门被撞得一晃一晃的!
    躲在门后的陈嬷嬷吓得尖叫起来,“你们竟然真的敢撞门!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粗鲁这么蛮横!”
    跳着脚数落过后,陈嬷嬷看着已经在扑簌簌往下落灰尘的门,吓得一转身就跑了。
    边跑还边嚷嚷,“老夫人!老夫人他们景家人不讲道理,他们在撞咱们家的门啊!”
    外面的景家人被逗得齐声大笑。
    左邻右舍都被这动静引得探出脑袋看起了热闹。
    ……
    此刻赵家内宅里。
    赵钱氏已经被吵闹的动静吵醒,可她因为那天晚上的遭遇,觉得没脸见人,心如死灰,醒了也一动不动躺在华美的拔步床上,根本不想去管外面是何人在闹。
    她看上去了无生趣,好像随时都会寻死一般。
    这时候,陈嬷嬷一边哭喊一边进门,嘴里大声嚷嚷着,“老夫人!景飞鸢带着景家一群伙计来咱们家闹事了!”
    一动不动的赵钱氏忽然听到这话,僵硬的眼珠子终于动了。
    她蓦地转头看着推门而入的陈嬷嬷。
    “景飞鸢来了?”
    她嗓音嘶哑。
    陈嬷嬷急得直拍大腿,“是啊老夫人,您快起来去看看吧,景飞鸢那贱人可凶了,她要翻天了,她正在让人砸咱们家的门呢!”
    赵钱氏的眼神一瞬间变了。
    方才还想死,现在她浑身充满斗志。
    她要去跟景飞鸢这个害了她的贱人同归于尽!
    “扶我起来!”
    赵钱氏伸出手,一字一顿。
    “哎!老夫人您慢着点!”
    陈嬷嬷赶紧上前扶着赵钱氏起床,又用最快的速度给赵钱氏穿好衣裳。
    赵钱氏抬手理了理鬓发,然后搭着陈嬷嬷的手走出门。
    看见院子里没人,她问陈嬷嬷,“灵杰呢?”
    陈嬷嬷一愣。
    她低头飞快地偷偷看了赵钱氏身体那一处,想到那脏病,她眼神躲闪,含糊地说,“举人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里。”
    赵钱氏根本不知儿子是去偏远之地给她请大夫了,她还以为儿子是去赴友人的约,便点点头不再问。
    她继续往前行走。
    一进的宅子不大,不多会儿主仆俩就来到门口。
    此刻,景家人已经将门撞开了。
    坚固的大门都破了,歪歪斜斜靠在墙上,随着风吱呀摆动,看着极凄凉。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赵钱氏死死掐着陈嬷嬷的手,满脸怒容。
    景飞鸢跟爹和弟弟正要进门,忽然看到赵钱氏来了,景飞鸢停下脚步。
    她站在门外跟赵钱氏对望。
    两天前,这个婆婆还风光得意得很,可如今,眼看着就憔悴了不少,那眼窝一片青黑,显然是两天没睡好了。
    看着这样的恶婆婆,景飞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夹带着前世的恨意,淡淡问恶婆婆,“婆婆,自食恶果的滋味,舒坦吗?看您这憔悴的样子,您这两日应该痛不欲生吧?自己亲身尝过了这样的苦,您后不后悔那样害我呢?”
    赵钱氏恨恨望着景飞鸢,要是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将景飞鸢碾成肉泥了。
    想到自己身上那些无法见人的痕迹,她气得直哆嗦。
    她红着眼眶指着景飞鸢怒骂道,“景飞鸢,不论怎么说我都是你婆婆!你这样对我,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景飞鸢淡漠凝视着赵钱氏,一字一顿,“天打雷劈又如何?我宁可天打雷劈,也不愿意让你和赵灵杰这两个欺辱我践踏的人好过!”
    景飞鸢说,“只要你们得到惩罚了,只要你们下地狱了,我就算天打雷劈,我也能笑着受了。”
    赵钱氏看清景飞鸢眼中的恨意,不由心惊。
    她不过是安排景飞鸢跟乞丐借个种而已,而且还没成功,为什么景飞鸢会对她有这么深沉刻骨的恨意?
    反应过来以后,赵钱氏越发愤怒。
    这贱人还敢恨她?
    凭什么恨她啊?
    替这贱人承受地狱般的折磨的不是她吗?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赵钱氏含着泪怨毒地盯着景飞鸢,“贱人!景飞鸢你这个贱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替灵杰求娶你这么恶毒的贱人!你这种亲手将婆婆送进地狱的坏种,毒妇,我倒要看看今后还有哪家好男儿要你!”
    景飞鸢没理会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她坦然跨进门槛,走向赵钱氏。
    她慢悠悠说,“你何止瞎了眼啊,你还黑了心肝,否则,你怎么会做出将儿媳妇送到乞丐床上的事?”
    她继续说,“至于我今后会不会有人要,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我不过是让你把你自己设计的一切好好亲身体验一回罢了,若在世人眼里这算恶毒,那我认了这恶毒之名又何妨?若世人眼中的温良恭顺是要听从恶婆婆的话含泪去跟乞丐借/种,自毁清白名节,那么我宁可不要这温良恭顺!若这世上无一人懂我怜我,那我不嫁人又如何?没了男人,我是活不下去了么?”
    她不想跟赵钱氏再废话,直接指着门口,淡淡道,“赵钱氏,废话不多说,我今儿是来收回我的东西的,请你和你儿子赵灵杰于一刻钟内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滚出去!”
    赵钱氏瞪大眼睛望着景飞鸢。
    这贱人竟敢让她滚?
    这贱人疯了吗?
    赵钱氏气急败坏地骂道,“景飞鸢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们赵家的宅子,该滚的人是你,你没资格把我们赶出去!”
    景飞鸢含笑打量着赵钱氏,“赵家的宅子?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跟我装糊涂?我嫁进你们赵家的时候你们母子俩住的是西街那破落的八人合租院,你们赵家哪儿还有宅子?”
    她转头含笑看向景云峰,“爹,把咱们的房契拿出来让赵钱氏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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