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不染心 作者:阿九姑娘
番外四
方知不染心 作者:阿九姑娘
番外四
郑太果自顾说着，忽一抬头瞧见旁边坐着的人脸色愈来愈苍白，身子也在轻轻摇晃，怕是不一会儿就要晕过去的模样。他一向怕惹麻烦，知道此人若是有了什么事绝非自己可以承担的，于是起身就要走，末了还说这段记忆不值钱，江湖上几乎人人皆知，就不收钱当白送了。
郑太果走后，木舒影呆呆在院子中坐了半宿才回房。感觉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天就亮了。她起来胡乱梳洗一番，打开房门迎着热烈地阳光看见院子中垂手站着一人，青衣黑发，神清骨秀，瞧她开门出来，就说：“筱辞，与我回家吧。”
木舒影眯着眼睛，半晌没有答话。卫少卿上前几步，执着她的手，又殷切地说道：“你放心，义父那边我自会处理好，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木舒影后退一步，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干笑道：“少卿，莫非你没看我留给你的信吗？”
卫少卿急忙说道：“我知道必不是你写的，与你的字迹完全不同。义父怎么能如此逼迫你离开。”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木舒影耳边的碎发，她拢好头发，说道：“信是谁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是我自己要离开的。少卿，你什么都好，只是不适合我。”她望望卫少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又云淡风清地说道：“我知你尽心救我是因为感谢我，说要娶我只是出于愧疚而想补偿我，此番来找我也不过是出于责任的驱使。少卿，你的心中除了江湖道义可还有别的？”
卫少卿身体微晃，双眉紧锁，直直地盯着段筱辞。木舒影心道索坏人做到底，指着自己的口继续说道：“少卿，你细细想想，若是当年你没有刺我这一剑，今日可会这般待我？于你而言，终究是责任道义更重一些。”
卫少卿答不上话，前几日在古董行见着筱辞和归言在一起，他心中虽不舒服，但觉得儿女私情始终没那么重要，还是先去处理邓云天之事，又让郑太果帮他探查筱辞住在何处，直到今日才得空来接筱辞。现在想来，果然把筱辞的位置摆的太过于靠后了些。
“下泉剑卫少卿义薄云天，风月之事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归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风容闲雅地从角门转出来，径直走到木舒影跟前，将她往怀中一揽，对着卫少卿说道：“筱辞当年年少无知会爱上叱咤风云的英雄，也不算什么大错。今日她既已回到我身边，卫大侠几天前又帮着朝廷抓住逃犯，如此一来，你我以往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吧。”
卫少卿看木舒影在归言怀中一副不自在的模样，脸色又愈发苍白了，这才试探地问道：“筱辞，你可是有什么难处？少卿拼了命也会抱你周全的。”
木舒影强打起神，浅浅一笑：“卫大侠，你的英雄情结又发作了不成。我哪里会有什么难处，在这世上，能找到一个人会因为我一句话而放了近在眼前的要犯，我高兴还来不及。若是你当年知道邓云天的真实身份，可会因为我一句话而放了他？”
木舒影觉得下了这剂猛药，卫少卿该死心了。果然卫少卿再没有说什么，颓然地离开了这小院。
郑太果趴在院门外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槐树上偷偷观察院内的情景，只是离得太远听不真切，最后只瞧见小王爷搂着段筱辞，而卫少卿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出了院门。后来莲花童子花重金向他打听当日事情是个什么情况时，他也说了这么一段。好在莲花童子在意的只是个结局，至于中间部分全由他自己发挥了，于是才有了“段筱辞水杨花、贪慕荣华富贵，抛弃卫少卿转投小王爷怀抱”的故事。
打发走了卫少卿，木舒影觉得灵魂像被人抽走了一般，浑身发软。归言虽扶着她，却有些硬生生地说道：“你与卫少卿闹翻了，竟然拿本王做幌子，胆子倒不小。”又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一招倒也厉害，本王真觉得你有那么点意思，怎么，难道你是想通了，想重回本王身边？既然如此，过去种种本王就既往不咎、绝不再提了，况且圣上也没下旨解除你我的婚约，不如就择日成婚吧。”
他瞧木舒影毫无惊喜之色，以为她心怀忧虑，便又说：“你且放心，当年我是怀疑卫少卿与邓云天等人勾结想里通外国，如今证明他是清白了，本王答应你绝不会去为难他就是了。”
木舒影心里一惊，禁不住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归言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僵僵地轻咳了几声，“大婚之前，你还是住回家中去吧。”说着便走了，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没有平日里柔情蜜意的模样了。
木舒影终于回到了段筱辞的家，段将军府。段筱辞的爷爷段老将军依然觉得她以往的所作所为有辱家门，坚决不愿见她，其他人态度倒还友好，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都围着她问长问短，关心她的伤势，幸好他们所问之事都这两年养伤期间的事，木舒影倒还算答得上来，她还担心日子住的久了怕是要露馅，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接到天子的旨意，命她两日后就嫁入小王爷府，看来天子也怕夜长梦多又出什么意外了。
这边嫁人到有些讲究，除了嫁妆直接存入钱庄换成银票外，娘家的东西一律不许带进婆家去。小王爷府派来的喜婆伺候木舒影换上了定制的新衣服，扶着她坐上了摇摇晃晃的轿子，段筱辞的娘哭的梨花带雨，却并非特别伤心，她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只是还是塞给木舒影一大把的银票当作嫁妆。除了段老将军外，段家的人都送到了大门外，木舒影在众人的依依惜别中伴着一路欢天喜地的锣鼓声进了小王爷府。
喜婆告诉她，此番只是进门，拜堂行礼洞房还要再等个好日子好时辰，让她先安心在府中住着。小王爷只当天露了个面，接下来一连几日又不见了踪影，木舒影闹不清楚这些复杂的规矩，由着喜婆管家们忙，自己乐的清静，将偌大的王爷府逛得十分熟悉。
接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有一日突然飘起了雪花来，天子这一天却下了旨意送到小王爷府说是第二日的戌时是个好时辰适合拜堂洞房，管家急急忙忙去写告示算是昭告天下了。晚上小王爷回到府中，雪已然下的十分大了，他瞧见木舒影坐在桌边写字，凑过去一看上面赫然写了两个字：休书，不由得怒上心头。
木舒影平静地放下笔，不理睬小王爷的怒气，反问道：“你为何要娶我？”
小王爷没有立刻回答，只半眯着眼睛地看着她，眼中怒气渐重。
木舒影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娶我？是因为天子的旨意，还是为了羞辱卫少卿？”
小王爷皱起眉头，脸上笼罩了一股寒意。木舒影丝毫不惧，挺起膛继续说道：“三年前我逃婚你一定觉得受辱，如你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当时你没有急着追杀我，不过是因为我遇见了卫少卿，而你一定知道他是去找邓云天的，你必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捉拿逃犯的机会，不敢打草惊蛇只小心地悄悄跟着，是想借机一网打尽吧。谁成想在大同镇竟让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愿欠我的情，便放我走了。”
“今年我被齐晖赶了回来，又遇见了你。你早就认出我来还能不动声色地与我虚情假意，必是因为你收到了邓云天到了业兴的消息，你以为他和卫少卿有所勾结，所以想借我来引出卫少卿，好探听他们的虚实吧。所以我被邓云天挟持，凭你的功夫拿下他来简直易如反掌，你却不管不问，明显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怕打草惊蛇了。”
“谁知虽然卫少卿救了我，却被证实他与邓云天等人的谋反计划无关，你发现冤枉了他，可是依然难消你对他的怨恨。我离开他虽然有被迫的成分但与我而言却毫无勉强之意，就像我爱上你也是我心甘情愿一般，”说着抬起头迎上小王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便是怀着目的的，当年你放过我是算是为了报恩，今日你要娶我怕是为了报复当年段筱辞爱上卫少卿而逃婚给你带来的羞辱吧？”
小王爷一言不发地听木舒影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段话，沉默少顷，又冷笑道：“不错，半年前皇库房频频失窃，捕役府探查多日都没有结果，后来有个牌翁推举了慕晨风，倒是被他查出些东西来，那些失窃的物品统统是当年华王府查抄出来的，便怀疑是华王的余党有什么谋，干脆将计就计办了场拍卖，还真的抓住了邓云天。”
“我一直派人盯着这群人，虽然找不到他们藏身的地方，但是他们进入都城就不可能不被我发现。只是可惜虽然抓住了邓云天，却找不到他女儿，不能斩草除确实有些可惜。”又看看木舒影，继续说道：“我也派人盯着你和卫少卿，所以你一进城我就收到消息了。派人一直监视你却既不见你回家，也没和任何人有接触，我倒是奇怪的很，不知道你们又要搞什么名堂，所以故意在城外堵住你，谁知你竟是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模样。现在想想，你可真会演戏，简直像真的不认识一般。”说着又盯住她仔细地看，看的木舒影一阵一阵的不自在，害怕被他看出来这个灵魂本不是段筱辞的。
小王爷盯着她看了许久，反又笑了，走上前去贴近她说道：“你刚刚说你爱上了我，这便成了。本王不是小肚**肠的人，以往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安心嫁过来，本王定不会亏待了你。至于本王为何娶你，这又有何干系呢？你都说了，无非不过是不能抗旨，又或者是为了泄愤，你是个聪明人，心里明白便成了。”
木舒影听完黯然垂下头，转身拿起桌上的纸，说道：“就是因为我现在爱你，决不能允许你为了不相干的原因娶我就嫁过来。既然你不愿抗旨，那么就由我来吧。休书我已经写好了，且看看清楚，是我休了你，你不用担心天子责怪。”说着将休书向前一递。
小王爷气的脸色发白，接过休书咔嚓就撕碎了，对着木舒影大声说道：“你好不知好歹，给了你王妃的头衔还不满意，难道你还想奢望本王的宠爱嘛。”说罢转身大步就出了房门。一干下人都战战兢兢，不知道王爷王妃在行大礼前一晚争吵到底是福是祸。
木舒影心痛到无法自持，只是见目的达到，还是强打起神，收拾好包袱，装好作为嫁妆的一大笔银票，去马棚牵了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顶着满头雪花一路狂奔出了小王爷府。下人们不敢阻拦，只好急急忙忙去报与小王爷，小王爷正在气头上，听见管家这样说，大声怒斥道：“让她走！走了便不要回来！”所以当莲花童子想尽办法买通了一个小王爷府的下人套他的话时，那个下人只说听见小王爷在房里大喊“让她走！”然后小王妃就骑马走了，于是莲花童子才编出“段筱辞大婚前夜被小王爷抛弃，至今不知所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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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果走后，木舒影呆呆在院子中坐了半宿才回房。感觉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天就亮了。她起来胡乱梳洗一番，打开房门迎着热烈地阳光看见院子中垂手站着一人，青衣黑发，神清骨秀，瞧她开门出来，就说：“筱辞，与我回家吧。”
木舒影眯着眼睛，半晌没有答话。卫少卿上前几步，执着她的手，又殷切地说道：“你放心，义父那边我自会处理好，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木舒影后退一步，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干笑道：“少卿，莫非你没看我留给你的信吗？”
卫少卿急忙说道：“我知道必不是你写的，与你的字迹完全不同。义父怎么能如此逼迫你离开。”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木舒影耳边的碎发，她拢好头发，说道：“信是谁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是我自己要离开的。少卿，你什么都好，只是不适合我。”她望望卫少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又云淡风清地说道：“我知你尽心救我是因为感谢我，说要娶我只是出于愧疚而想补偿我，此番来找我也不过是出于责任的驱使。少卿，你的心中除了江湖道义可还有别的？”
卫少卿身体微晃，双眉紧锁，直直地盯着段筱辞。木舒影心道索坏人做到底，指着自己的口继续说道：“少卿，你细细想想，若是当年你没有刺我这一剑，今日可会这般待我？于你而言，终究是责任道义更重一些。”
卫少卿答不上话，前几日在古董行见着筱辞和归言在一起，他心中虽不舒服，但觉得儿女私情始终没那么重要，还是先去处理邓云天之事，又让郑太果帮他探查筱辞住在何处，直到今日才得空来接筱辞。现在想来，果然把筱辞的位置摆的太过于靠后了些。
“下泉剑卫少卿义薄云天，风月之事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归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风容闲雅地从角门转出来，径直走到木舒影跟前，将她往怀中一揽，对着卫少卿说道：“筱辞当年年少无知会爱上叱咤风云的英雄，也不算什么大错。今日她既已回到我身边，卫大侠几天前又帮着朝廷抓住逃犯，如此一来，你我以往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吧。”
卫少卿看木舒影在归言怀中一副不自在的模样，脸色又愈发苍白了，这才试探地问道：“筱辞，你可是有什么难处？少卿拼了命也会抱你周全的。”
木舒影强打起神，浅浅一笑：“卫大侠，你的英雄情结又发作了不成。我哪里会有什么难处，在这世上，能找到一个人会因为我一句话而放了近在眼前的要犯，我高兴还来不及。若是你当年知道邓云天的真实身份，可会因为我一句话而放了他？”
木舒影觉得下了这剂猛药，卫少卿该死心了。果然卫少卿再没有说什么，颓然地离开了这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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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舒影终于回到了段筱辞的家，段将军府。段筱辞的爷爷段老将军依然觉得她以往的所作所为有辱家门，坚决不愿见她，其他人态度倒还友好，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都围着她问长问短，关心她的伤势，幸好他们所问之事都这两年养伤期间的事，木舒影倒还算答得上来，她还担心日子住的久了怕是要露馅，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接到天子的旨意，命她两日后就嫁入小王爷府，看来天子也怕夜长梦多又出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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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告诉她，此番只是进门，拜堂行礼洞房还要再等个好日子好时辰，让她先安心在府中住着。小王爷只当天露了个面，接下来一连几日又不见了踪影，木舒影闹不清楚这些复杂的规矩，由着喜婆管家们忙，自己乐的清静，将偌大的王爷府逛得十分熟悉。
接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有一日突然飘起了雪花来，天子这一天却下了旨意送到小王爷府说是第二日的戌时是个好时辰适合拜堂洞房，管家急急忙忙去写告示算是昭告天下了。晚上小王爷回到府中，雪已然下的十分大了，他瞧见木舒影坐在桌边写字，凑过去一看上面赫然写了两个字：休书，不由得怒上心头。
木舒影平静地放下笔，不理睬小王爷的怒气，反问道：“你为何要娶我？”
小王爷没有立刻回答，只半眯着眼睛地看着她，眼中怒气渐重。
木舒影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娶我？是因为天子的旨意，还是为了羞辱卫少卿？”
小王爷皱起眉头，脸上笼罩了一股寒意。木舒影丝毫不惧，挺起膛继续说道：“三年前我逃婚你一定觉得受辱，如你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当时你没有急着追杀我，不过是因为我遇见了卫少卿，而你一定知道他是去找邓云天的，你必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捉拿逃犯的机会，不敢打草惊蛇只小心地悄悄跟着，是想借机一网打尽吧。谁成想在大同镇竟让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愿欠我的情，便放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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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虽然卫少卿救了我，却被证实他与邓云天等人的谋反计划无关，你发现冤枉了他，可是依然难消你对他的怨恨。我离开他虽然有被迫的成分但与我而言却毫无勉强之意，就像我爱上你也是我心甘情愿一般，”说着抬起头迎上小王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便是怀着目的的，当年你放过我是算是为了报恩，今日你要娶我怕是为了报复当年段筱辞爱上卫少卿而逃婚给你带来的羞辱吧？”
小王爷一言不发地听木舒影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段话，沉默少顷，又冷笑道：“不错，半年前皇库房频频失窃，捕役府探查多日都没有结果，后来有个牌翁推举了慕晨风，倒是被他查出些东西来，那些失窃的物品统统是当年华王府查抄出来的，便怀疑是华王的余党有什么谋，干脆将计就计办了场拍卖，还真的抓住了邓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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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盯着她看了许久，反又笑了，走上前去贴近她说道：“你刚刚说你爱上了我，这便成了。本王不是小肚**肠的人，以往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安心嫁过来，本王定不会亏待了你。至于本王为何娶你，这又有何干系呢？你都说了，无非不过是不能抗旨，又或者是为了泄愤，你是个聪明人，心里明白便成了。”
木舒影听完黯然垂下头，转身拿起桌上的纸，说道：“就是因为我现在爱你，决不能允许你为了不相干的原因娶我就嫁过来。既然你不愿抗旨，那么就由我来吧。休书我已经写好了，且看看清楚，是我休了你，你不用担心天子责怪。”说着将休书向前一递。
小王爷气的脸色发白，接过休书咔嚓就撕碎了，对着木舒影大声说道：“你好不知好歹，给了你王妃的头衔还不满意，难道你还想奢望本王的宠爱嘛。”说罢转身大步就出了房门。一干下人都战战兢兢，不知道王爷王妃在行大礼前一晚争吵到底是福是祸。
木舒影心痛到无法自持，只是见目的达到，还是强打起神，收拾好包袱，装好作为嫁妆的一大笔银票，去马棚牵了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顶着满头雪花一路狂奔出了小王爷府。下人们不敢阻拦，只好急急忙忙去报与小王爷，小王爷正在气头上，听见管家这样说，大声怒斥道：“让她走！走了便不要回来！”所以当莲花童子想尽办法买通了一个小王爷府的下人套他的话时，那个下人只说听见小王爷在房里大喊“让她走！”然后小王妃就骑马走了，于是莲花童子才编出“段筱辞大婚前夜被小王爷抛弃，至今不知所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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