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声不响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戴着帷幕,在小晚的陪同下进了酒楼包间,房间里只有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前世和孟燕约是生意上的好友,孟燕约也清楚对方的人品。
    咦,竟然是个女的?恭拓剥了壳花生,有些漫不经心的,你们这大晋的生意可真不好做,哎。
    怎么说?孟燕约笑了笑,坐下后也没有取下帷幕。
    一个个的对我们南疆的人都避之不及,唯独一个主动找上门的还是的女的,成不了气候啊。恭拓在南疆做的是皇族生意,手里不差资源,不过又盯上了大晋这块宝地。
    孟燕约丝毫不介意恭拓的轻视,凡事也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有点意思,口气倒是不小。恭拓吃了颗花生,往椅子上一靠,行,你倒是说说。
    一刻钟后,孟燕约从包厢里出来。
    突然往回廊尽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小姐,怎么了?小晚纳闷地看了过去,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孟燕约眉宇间有几分沉思,她刚才似乎看到了前世一直保护自己的那个哑巴暗卫,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恭拓的人?
    小晚一脸茫然:小姐说谁啊。
    没什么。
    孟燕约垂眸,否定了这个猜测,当初自己离开京都,若不是这个暗卫一路保护,自己早就已经死在了公孙玉儿手里。
    当时自己和恭拓都还不认识。
    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过徐棠还没有回来。
    到了夜间府里已经挂了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亮了一方。
    孟燕约沐浴过后一个人在院子里,靠着躺椅,青丝披散下来,有几分闲适的姿态。耳边是蝉鸣声,不时吹过的风十分凉爽。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着夜空中的星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尝尝翠容姐姐送来的桂花酿。小晚捧着酒盏乐滋滋地过来,把酒盏放在了孟燕约身侧的矮桌上,这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你喝点早些回房吧。
    你倒是时刻不忘记你翠容姐姐。孟燕约打趣了一句,随手拿起小瓷杯,抿了一小口桂花酿,入口是甜丝丝的桂花味儿,回味又是有些涩的酒味。
    我酒量很差。她笑了一下,把一杯都喝了下去,没过多久胃里就暖了几分。
    小晚支着下巴看着沐浴后只穿着单薄衣裳的孟燕约,翠容姐姐说这个不算是酒的,不会醉人。反应过来自己又提了翠容,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这府里就只和她关系好。
    孟燕约放下瓷杯,抬手拢了一下垂落在脸侧的碎发,衣袖滑动间露出腕上的白玉镯子,要是能够每天像你一样,过一天快活一天,倒也是极好的。
    小晚眨巴眨巴眼睛:小姐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让奴婢分忧啊。
    小晚和孟燕约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重,聊些心事也是正常的。
    小姐最近什么都不和奴婢说了。小晚叹了口气,有些黯然。
    我并不是不开心,反倒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孟燕约提起酒盏倒了一杯,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
    孟燕约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
    如果没发生过那些事,她现在该是何其的美满。
    孟燕约把玩了一下杯子,嗅着铺面的桂花香,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小晚看着孟燕约有几分孤寂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摸不着头脑。
    半夜孟燕约开始做起了噩梦,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口渴的厉害,想要起床喝水,不过还未动弹就发现身子滚烫无力。
    没想到这么吹吹风,竟然着凉了。
    小晚她勉强坐了起来,想到梦里的那个冷漠无情的徐棠,还是能够记得那种心尖儿发酸的感觉。
    怎么了?进来的人不是小晚,反而是徐棠。
    你怎么在这里?孟燕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概以来平静的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水雾,竟然有几分茫然的样子。
    咳咳咳我只是有些口渴。孟燕约咳嗽了一阵,小脸都咳的有些泛红了。
    你先躺着别动。徐棠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把孟燕约的身子压回被窝里,触及到她滚烫的体温才晓得她这是又发烧了,你昨天吹风了?这天气虽然热了,夜里还是容易着凉。
    徐棠去倒水,心里莫名其妙有几分浮躁,端着水坐在了孟燕约的床侧边,来,慢点喝。
    孟燕约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水,不敢抬头看徐棠。
    徐棠叹了口气:我昨夜留宿在宫里,今天清晨才回来,刚来给你送个小物件儿,寻了一圈都没寻到小晚,就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你的声音才进来。
    哦。孟燕约应了一声。
    徐棠看她这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你身子不好,就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就你这体质,经得起你几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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