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听见不远处的卧室里,传来一声:
    “呜……”
    夜惊堂一拍额头,觉得今晚上是没法消停了,连忙又跑出去把门关上,回到了卧室里……
    ……
    眼前一黑后,梵青禾并不知道到过了多久。
    其间做了很多梦,千奇百怪,但无一例都围着一个主题——夜惊堂趁人之危。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梵青禾微微皱眉,继而就苏醒过来,睁眼茫然望向上方的房顶。
    我在那儿……
    我怎么睡着了……
    方才……
    ?!
    梵青禾想起了什么,猛然从贵妃榻上翻身坐起,尚未来得及检查身体,就发现夜惊堂出现在了侧面,伸手准备摸她……
    “你!”
    梵青禾羞愤欲绝,也悲从心起,怒火中烧之下,抓住这登徒子的手腕,便把他摁在了贵妃榻上,摸出三根银针,泫然欲泣:
    “夜惊堂!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你……”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会误会,连反抗都没有,只是柔声解释:
    “我没做什么,你衣服好好的,我衣服也好好的……”
    梵青禾呼吸急促,低头看了看——衣服确实好好的……
    但他就不能完事儿了再把衣服穿起来?
    就算没来真的,晕倒那么久,谁知道他有没有亲亲摸摸个够?
    梵青禾把夜惊堂摁着,作势欲扎:
    “你为什么把我打晕?打晕了你能什么都不干?”
    夜惊堂满眼无奈,解释道:
    “是宫里的人过来,找我聊公事,不好和你接触才贸然打晕,还教我了式刀法,不信你看窗户。”
    梵青禾转头看向窗户,才发现屏风被辟出一条缝,而窗户直接把劈碎了,露出好大一个破洞。
    梵青禾莫名其妙,完全弄不明白她晕倒后发生了啥,就问道:
    “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宫里的,肯定是女人。”
    “是谁?”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做出讳莫如深之色:
    “这是机密,不能乱说。”
    “是不是妖女?”
    “嗯?”
    “这个死婆娘……”
    梵青禾都快被吓死了,当下起身就走,准备去找璇玑真人算账。
    ?
    夜惊堂怕越闹越大,连忙起身拦住,和颜悦色道:
    “不是她,另有其人,就是不能说的那位……”
    “……”
    梵青禾倒也不笨,略微思索,就想出是谁了,眼底有些震惊,不过马上又狐疑道:
    “是吗?她走后,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因为她还没走呀,就在浴室赤条条泡着。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抬手示意往外走:
    “刚走。刚才不小心把窗户打烂了,这地方肯定睡不成,你要不带着黑衙捕快,找礼部的人在附近再收拾两间房子?我刚才毒才解到一半,现在出门不太方便……”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在含糊其辞,但夜惊堂真乘着她睡着,亲她一两口,她又能如何。当下只能半信半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紧了紧衣襟,快步下了楼。
    夜惊堂松了口气,想想又把华青芷送来的胭脂盒拿出来,打开后可见里面是一粒蓝色小药丸,旁边还有小纸条,写着——国有南北,百姓无南北之分,望公子日后言行如一。
    这话显然是指他在望江阁说的那番话。
    夜惊堂心中一叹,觉得这姑娘是真善,因为浴火图能解毒,便没有把药吃下,将胭脂盒收起了起来,转身回到了浴室。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和梵青禾解释,声音有点大,把钰虎惊醒了。
    夜惊堂推开房门,可见浴桶里依旧冒着热气,里面的佳人乃至小榻上的裙子却不见了。
    夜惊堂暗道不妙,怕气晕了的钰虎跑去揍华青芷,还想出去追,但来到窗前,却见窗台上,用水写下了几个字——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没那么小气。
    字迹很清晰,显然是等他进门前才离开。
    夜惊堂来到窗口打量夜色中的芙蓉池,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只瞧见不中用的鸟鸟,蹲在飞檐一角,冲着云安城方向挥翅膀:
    “叽叽……”
    夜惊堂见此轻轻舒了口气,双手叉腰举目四顾,觉得今天事儿是真多……
    第四十章 城中琐事
    刚刚入夜,人烟稀少的福寿宫内,只剩下寝殿的一点灯火。
    身着睡裙的太后娘娘,坐在面向后花园的窗口,前方便是遮天蔽日的大银杏树,手持白玉箫,正慢条斯理吹着:
    “嘟~呜呜……嘟……”
    红玉乖巧站在背后,给太后娘娘披上披肩,很想开口拍句马屁,但无奈实在没听出太后娘娘在吹什么曲子,想想还是算了。
    三更半夜无人陪伴,面对这深宫冷月着实有点无趣。
    太后娘娘在窗前自娱自乐,尚未等来睡意,反倒是发现宫阁之上,有一道影子起起落落。
    “嗯?”
    太后娘娘吹箫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帘查看,本以为是夜惊堂这大胆护卫,又跑来踹寡妇门了,眼底带着三分惊喜,但看清是一道白影子后,顿时索然无味。
    不过碍于多年情分,太后娘娘还是小跳下窗台,裹着披风走出屋檐,询问道:
    “水儿,你怎么来了?”
    飒飒——
    璇玑真人身着一袭如雪白裙,穿过参差错落的宫阁,落在了寝殿台阶外,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裹。
    璇玑真人虽然在自家人跟前挺骚气,但对外还是大魏帝师,不能坏了得道高人的形象,和青禾去买小衣的时候,是拿青禾当挡箭牌,自己顺便挑一件儿,而今天中午去范家铺子挑衣裳,范九娘的闺女肯定疑惑她怎么又来了。
    而璇玑真人总不能说自己刚买的小裤裤被男人扒了,便打着给太后送礼物的名义,让范九娘闺女物色了件儿,然后自己也顺便买了点。
    今晚夜惊堂和青禾住在城外,璇玑真人总不能在家里陪云璃侄女一醉方休,为此就跑来宫里送礼,顺便找好姐妹喝酒。
    璇玑真人还是很坦诚,因为没花自个银子,并未说自己买的,而是把小包裹丢在太后怀里:
    “那,夜惊堂给你买的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
    太后娘娘用气死水水的傲人胸脯,托住小包裹接住,闻言微笑表情一呆,眼底还稍微慌了下,不确定道:
    “夜惊堂给本宫买的?”
    “嗯哼~”璇玑真人熟门熟路走进寝殿:“中午在文德桥买的,七十多两银子,可不便宜。”
    “……”
    太后娘娘心底明显一紧,有些摸不准意思。
    敢让水儿送来,肯定是正常物件……
    但再正常也该私下偷偷送呀,怎么能让水儿带过来……
    太后娘娘心中忐忑,但还是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跟着走进寝殿,在茶案旁坐下,不紧不慢打开小包裹。
    红玉也挺好奇,夜公子忽然送什么给太后娘娘,当下站在背后探头。
    包裹的丝滑布料打开,里面出现了两块黑色碎步,云纱质地,甚至能透过布料,看到包裹布料的花纹,工艺材质都称得上巧夺天工,但就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太后娘娘眨了眨杏眸,捏着黑色系绳,把小布料提起来,在灯台面前打量,可见是快三角形的薄纱黑布,很小……
    ?!
    啵~
    璇玑真人褪去绣鞋,侧躺在小榻上,打开朱红酒葫芦,询问道:
    “如何?”
    “……”
    红玉瞪大眸子,脸色肉眼可见的化为涨红,双腿还紧了紧,显然是觉得这裤裤比她穿的骚多了。
    而太后娘娘脸色则红的发紫,眼底只剩下震惊。
    太后娘娘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虽然文武都不太出彩,但礼仪规矩这些还是学的很好;入宫后又是当太后,得保持稳重、端庄的气质,虽然知道女帝会穿那种羞死人的衣裳,但她和笨笨可从来不敢玩这么花。
    瞧见手里的小布料,太后娘娘虽然知道这是底裤,但这也能算裤子?
    就这么小一块薄纱布片,穿上去恐怕白馒头都能露个边边,上半部分还是半透明的,这能遮住什么?
    而且还是夜惊堂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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