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裴菲菲倚靠着男人的肩颈,揪着他的头发,战栗地并着腿,彻彻底底陷入高潮。
    “色狗!”裴菲菲撅着嘴,皱着挺翘的鼻子,使劲捶了很多下宋蕴生的手臂,眸子里水汪汪。
    “干嘛那么快~今天又不是没做!”
    鬼迷心窍。
    宋蕴生咽了咽口水,不答一语,只是握紧她的腰,遵循本心地埋进她的酥软。
    “宝宝,晕晕的。”他挪了挪头,摩擦着,喉头沙哑,“宝宝,小穴夹的好舒服,想一直插着。”
    “宝宝,好爱你。”
    “宝宝,多插一会,就一会。”
    他好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沉溺者,虔诚地、呢喃地祈求信奉的神明给予救赎。
    爹的,宋蕴生这别不是喝了酒,得是嚼了两把春药才来的吧,裴菲菲开始怀疑人生,平时这么冷静的小伙子,现在撒娇卖萌成家常便饭了。
    不过,挺好的,可爱。
    压不住嘴角的笑,裴菲菲扶起宋蕴生的下巴,啵啵了两下他润泽的唇,声音大的她脸红。
    感受到主人在亲自己,某只狗呼吸都乱了,快速把主人扑到床上,得意地顶胯,猛猛冲撞两叁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怎么会这么像狗,西伯利亚大狼狗。
    笨蛋狗,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这么多年,肯定很辛苦吧,裴菲菲摸摸男人的黑发,明明那么喜欢天体物理,却干脆放弃所有研究,成天琢磨着赚钱,好来给她殉情。
    她搂紧他,像多年前的高考结束的下午。
    温暖,燥热,与化不开的想念。
    裴菲菲喘着气,回应傻狗的舌吻,当肉棒又一次达到嫩肉,她情不自禁哼吟,娇媚、美丽,似春日初阳,撒下罪恶的种子,诱樱桃树深入。
    凌乱的头发,不清的阴影,宋蕴生凝望她半明半暗的脸,卯足了劲狠肏她小逼口,淫水蛰泽,拉丝透明,只听见心跳震颤。
    “宝宝,待会给你看我的秘密好不好。”
    内壁软腻得要命,死死箍碎他的理智。
    宋蕴生忽然庆幸不已,还好,还好他结扎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跟宝宝无阻隔接触?
    无论是为了她的身体和喜好着想,还是由于他的私心,他早早就打算好结扎。
    宝宝不喜欢孩子,他也不喜欢。
    这个世界上,他不希望有除他以外任何别人可以有与裴菲菲身体有关亲昵接触的机会,哪怕是与他有血亲的孩子,无论男女,无论年龄。
    说句实话,甚至他都有点嫉妒她的朋友。
    “我承认,我是个狡猾的混蛋。”
    “但宝宝和我做个交易好吗。”
    “作为交换秘密的条件,能不能任我肏一回,我保证,不会很过分,好吗,宝宝?”
    湖水碧绿幽深,然仅淌过她的碎玉。
    晴川兴许会匆匆地历历于汉阳树,芳草间隙要常常为萋萋醉鹦鹉洲。
    无言对视几十秒。
    裴菲菲恰好想启唇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菲菲,你睡着了吗?”
    机械的翻译器声音,是艾拉!!!
    女人霎时间紧张起来,攥紧了宋蕴生的手指。
    “Бабушка,  она  усталая  уснула.  Я  разбужу  ее,  когда  еда  будет  готова.”
    (外婆,菲菲她累得睡着了,等饭做好后,我再叫她起床。)
    宋蕴生的声音不大,闷闷的,像气球里的气。
    聆听到艾拉小声的应答与远去的脚步,裴菲菲松了口气,埋在男人的胸口喘气。
    天呐,背着家人偷情……
    刺激,真是刺激。
    我的小心脏,老命都要吓没了。
    她咔咔吐气,他也吐气。
    嗯?学我干嘛?
    裴菲菲抬头瞧他,看见男人红了眼眶,吞咽着不断涌现的唾液,极力克服着情欲的本能。
    “好不好,宝、宝宝。”
    虽然色咪咪,但意外地让她觉得尊重。
    她好想逗逗他,故意迅速收缩穴肉,笑。
    “嗯!”
    宋蕴生放在她大腿的手掌收紧,眼神哀求。
    “好啦,好啦,我们生生要憋坏了~”
    裴菲菲勾着笑弧,往他身上贴,逼口顺势吃进更多,“乖宝贝这么听话,有肉吃~”
    狗得了命令,怎么会不理,爪子扒拉,牙齿啮咬,美美地把主人施舍的肉塞满肚子,一时间,偌大的空间,全是主人的淫语浪叫。
    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最爱的女人。
    宋蕴生根本把持不住,酒精直冲大脑,野蛮地掰开她的屁股,扛着她玉白的腿,粗鲁地挺进。
    冬日的火炉,飘起的炊烟,潮湿的雨,寂静的雪,摇曳的向日葵,搅乱他仅存的理智。
    这么多年,最爱她,也最恨她。
    兜兜转转,只能是她,只认她。
    “哈啊~”裴菲菲摸他硬实的手臂,“咪咪~我是同意了你的交易,不过———”
    “咪咪,你的情书,我刚刚已经收到了。”
    她风情万种地抬腰迎合他的动作,手搭在男人鼓起的胸肌上,眼睛里藏着灿灿的星光。
    “宋蕴生。”
    “我说,我们是一直在一起。”
    “我不讨厌你的啰嗦。”
    “我爱你,我接受你的邀约。”
    “我们一起生活。”
    “记得给我香槟色玫瑰。”
    “我想念你,吻你。”
    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从来不愿意低头服软,从来不愿意认输,总是在竞赛拔得头筹。
    天体物理的究极发烧友,说要以此为终生追求的人,却简简单单地就抛开自己最热爱的事,反复出走着无需的市侩,永久告别乌托邦。
    裴菲菲曾看过一段描述女人描绘心动男人模样的文字,即女作家灵魂下的男角色,印象深刻。
    “我爱的男角色,实质上是女作家的灵魂。”
    “他爱她喂流浪猫蹲下时垂下的发丝,能品尝她夜晚看到博尔赫斯时眼泪的甜与咸,张望她的政治立场,好奇地问她为什么重复看这部老电影叁十次。”
    一开始是认同,可思考之后却不。
    这段话,十分巧妙且避重就轻地回避了女角色的塑造,回避了读者对女角色的喜爱,甚至一定程度回避了女作家对女角色的用心。
    它写了许多女角色的美好,可这些美好却是为了更好塑造男角色的形象,而非是相辅相成,成就双方。
    之所以这么说,就此提出以下四点原因。
    因为,女作家不仅赋予了男性角色灵魂,亦赋予了整篇作品灵魂,灵魂相似,按照实质相对而言,那么作为被爱者的女角色,也应该被读者所爱。
    因为,女角色绝不只是为了衬托男角色拥有深情专一品格的工具。
    因为,哪怕男角色不爱女角色这些动人的瞬间,哪怕无人欣赏她私下的一切风光,她都一直是如此美丽,一直值得人爱她。
    因为,他的爱属于他,体现着他的品格,而她的爱属于她,也应有一席之地。
    而打着所谓女人“真正喜爱的男人”的招牌,这本质真正追求的,其实是去爱我们自己的假想罢了。
    我们盼望,我们期待,我们翘首,我们渴求有人会如同我们爱自己一般疯狂爱上我们。
    我们太想要别人爱我们。
    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忽略了女角色本身的意愿,忽略她是否真切喜欢男角色。
    她是否也愿意尝他苦涩的眼泪,细吻他狰狞的伤痕,接受他不为人知的龃龉,在他读普希金并为之伤感时,将他拥入怀抱?
    只有在双方处于平等的地位上,女人与男人才能站在一起,长久相爱。
    而非这样单方面把女人当作客体,而非过度忽略女人在爱情中作为主体的存在,仿佛单单强调女人只能等着被爱,仿佛女人没有自我选择去爱人的能力似的。
    人应当有去爱与被爱的所有主动权。
    裴菲菲想,人生的旅途里,如果她是宋蕴生的女主角的话,宋蕴生也会是她的男主角的。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
    也许真是这样的,宋蕴生先生。
    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是陆棠遇爱宋蕴生,万籁无声里一声告白。
    是裴菲菲爱宋蕴生,自揭伤疤却欣然同意。
    所幸,我碰到你了。
    \标题及结尾出自或化用出自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原句,“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化用诗句“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  “我爱的男角色,实质上是女作家的灵魂……”源自网友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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