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本来是一个干爽的季节,可偏偏今年的雨水却较往年多,屋檐总是滴滴答答的,给人的心绪凭添了一丝烦闷,小淘这阵子即要忙着家事,又要忙着弟弟小刀的婚事,因此,没事就常往季家走动,再加上茶楼的事也要照应一下,忙了个风风火炎。
    而侯岳,这阵子刚跟着秦王在搞赈灾,安置灾民,而在城外训练的二百勇士也就这么消息混在灾民里,然后安置在秦王府周围的坊市里。
    侯岳这阵子是忙的焦头烂额,赈灾之事是他提出来的,秦王除了跟李渊请了旨外,其它的一切事宜都丢给了侯岳,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侯岳不明白了,自己一心就是想混个饭碗,再捞个高一点的品级,好让儿子以后能进国子监,咋就能者多劳起来,于是,这就印证了一句话,说你行,不行也行,好在救济灾民之事,侯家在柳城时做过,侯岳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经验,先立了个章程,就分给手下几人办,又看褚遂良没事老来掺和,正好,这人在未来可是宰相之才,正好征用了。
    有了褚遂良这种以天下为已任的人加入,侯岳就轻松多了,许多事都丢给他,而他自己则只负责灾民住处,当然顺便的,二百勇士也被他悄悄的安置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小刀,这小子还在军营里当他的教官呢,侯岳整的那一套似是而非的特种兵训练法,没想却让小刀着迷的很,而李二又下了任务,二百勇士还不够,怎么着也得弄个八百吧,于是,城里的二百便暂时由侯岳管理,侯岳有些发愣,一来二去的,他一个小小的文官,手下居然也有了二百勇士可以差遣,于是这厮立刻假公济私一把,弄了几个人去茶楼,做保安,以免发生如上次灾民差点冲进茶楼的事情。
    而秦王,这阵子挺逍遥,李渊明显对他防备了起来,重大的军事活动其本上交给太子和齐王,李二便乐得天天跟学士们在文学馆里闲侃,顺便求求冶国之道,不过,侯岳还是感到这家伙有些急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二百勇士提到八百的数目上去。
    转眼就要到冬至,这两天侯岳终于忙完了,悄悄的将二百勇士的安置给了秦王一份呈表,这二百勇士安置在坊市里,平日里就做些短工以掩耳目,又暗地里盯着各方面人马,可以说,关键时候,必然会起着绝对的作用。
    李二很满意,于是侯同学这月的工资就翻一翻。
    这天,领了钱回家,乐滋滋的回家,跟自家老婆说:咱这个月工资是双份。
    结果一进门,就看小淘拧了鸡蛋,提了肉,一脸沉着,身后小宝哥低着头,一幅做错了事的模样,正要出门。
    侯岳好奇的问:“小淘,你这是要送哪去啊?小宝又怎么了?”
    “还说,你儿子跟人打架,将别人打破了头,我这个做妈的,还不得去赔礼道歉啊。”小淘说着,还瞪了他一眼。
    侯岳很无辜,儿子打破别人的头,你瞪我干嘛。便先进屋,将钱锁在大柜子里,然后过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又问:“打了谁家?”
    “卢家的小儿子,叫卢元厚的。我带小宝哥去就成了,你去,指不定他们还道我们以官压人呢。”小淘道。有些闹心,小刀马上要娶卢家的长女进门了,自己的儿子却同卢家的小儿子闹了这么一出,本来,两个孩子打架,也没什么记仇的,上门看看,该赔礼赔礼就是,可问题是,今天这事,还真不能太怪宝儿。
    自去年开始,因为虞和庸在武王庙当先生,那卢家跟虞家关系不错,也就将这个卢元厚送到武王庙学堂读书,小宝哥自回京后,也在武王庙学堂读书,因为两家有姻亲,平日里两个小家伙倒也处的不错,可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那卢元厚都是在说侯家的坏话,开始的时候,被虞和庸训了一顿,倒少说了,只是跟小宝哥不对付起来。
    可自虞和庸参加了秋试,一举夺得了第二名,又因为,虞世南的关系,李二运作着,再加上那鄠县的父母官刚刚病死的任上,于是虞和庸便得了实缺,成为鄠县令,先一步走马上任了,临走前就介绍了一个康先生在武王庙学堂任教。
    只是这康先生却是个教死书的,每日里只管把书读上一遍,然后让学生背诵,讲究一个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而他对于学生私下的矛盾,更是从来不管,那卢元厚见此,便又开始说着侯家的坏话,挤兑起小宝哥来。
    今天小宝哥一气之下就拿了砖头拍了元厚小子一下,便把卢元厚的头打破了,那庙祝忙把人送到医堂,包扎好才送回家。
    小宝哥也吓坏了,回家后躲躲闪闪,小淘一见不对,问了几遍才将事情问清,于是便拿了东西带着小宝哥准备上门给人小元厚道歉,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要弄清,那卢元厚为什么会对侯家有如此恶感,按说两家都快沾亲带故了。
    到了卢家,是卢紫娟的开门,眼眶红红的,看着小淘却是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让开身子让小淘进屋。
    “我能看看元厚哥儿吗?”小淘问。
    卢姑娘便引了路,到了元厚哥儿的房间,小淘看着那卢元厚躺在床上,头上包着布,见到小淘带着小宝哥来,恨恨的侧过脸。
    小淘递上东西,又让小宝哥道歉,那卢夫人连忙阻止:“男孩子,皮的很,打架是常有的事,哪有什么记仇,侯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卢夫人这话,有礼是有礼,可却找不到一丝亲热的感觉,要说,小刀和她女儿的婚事已订下,小淘算起来也是卢夫人的晚辈了,断没有称呼侯夫人的道理。小淘心里是即疑惑又郁闷。
    而好运卢夫人边说着边请小淘厅上坐,让卢紫娟去倒茶。
    双方在厅里坐下,小淘便开门见山的问:“卢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海函。”
    “瞧侯娘子说的,有事尽管问。”那卢夫人道。笑的一脸温和。
    “我只是奇怪,似乎令郎对我们侯家和他未来的姐夫颇有怨言,毕竟季家和卢家马上要结亲了,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还是要解开才好。”小淘道。
    “哪有这等事,不过是孩子之间的一点口角罢了,侯夫人想多了。”那卢夫人连忙道。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不对,真的不对,卢夫人回的太快,象是在极力的否认,这让小淘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而那卢紫娟一直抿了嘴坐在一边,侧着脸,似乎也是一脸不高兴,哪有上回在虞家见到小淘的那般子羞涩,没有什么,才有鬼。
    只是接下来,那卢夫人却又顾左右而言之,小淘知道,这回白来了,问不出什么。坐了一会儿,便带了小宝哥回曲园,却只觉得胸中一口闷气。
    晚上,小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被侯岳抱了困在怀里:“这什么烦的,要我看,你明天去问问季娘子,说不准她知道些什么。”
    小淘想想也是,便在侯岳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侯岳吃过早饭,就去文学馆,听他说,最近李二弄到一部叫《古镜记》的手稿,侯岳昨天看过,绝对是仙侠类yy的鼻祖,今天打算给它排版印一期。
    小宝哥刚吃过早饭,那二牛就来了,邀小宝哥和狗儿一起上学,三人一惯都是一起上学的。
    而小淘收拾完毕,便去了季家作坊那里,如今季家已经退了西直巷的房子,作坊边上的几间屋子已经盖好,倒也还算是殷实的人家,而这一片,属于西居坊,钱可素家也在这个坊市之内。
    小淘一进门,就看季爹正蹲在门坎边叭嗒叭嗒的吸着旱烟,季娘子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边虞和庸的娘亲虞姚氏正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
    “爹娘,怎么了?”小淘问道,又把自己带来的一些点心什么的放到一边桌上。
    “卢家来退亲了,咱们家,东西都置办齐了,新房也盖了,她们居然这个时候要退亲,天下没有这个理儿。”季娘子气哼哼拍着桌子道。
    好一会儿,季爹站起来道:“退就退吧,当初虞老爷子定这婚时也没听咱们的意见,只说是为小刀好,咱们也就应了,叫我看啊,咱们这样的小户人家,跟那些人高门大户的也过不到一块儿去,赶明儿,找个媒婆,定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过日子省心。”
    “不是这么回事,卢家六房不识好歹,她们不愿意是她们没眼力,卢家的意思是另择一房女儿嫁给小刀,听说这回择的可是嫡宗的女儿。”那虞姚氏道。
    季娘子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笑话,我家小刀是你们手里的面粉团儿啊,想要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想要配谁就配谁,没门,这回咱家的媳妇自己选,不劳动你们虞家,这是我季家的事情。”说着,直接端也茶送客。却是因卢家的事也将虞家恨上了。
    那虞姚氏好一顿没趣,只得起身告辞,小淘便将她送到门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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