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肯教,学生肯学,作为家长自然是高兴的。
    作为皇后,李娟儿对于自己这个长子寄予极大的希望,而朱伯?也没有让她失望。
    正如邬思道说的,书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次北上正好是让太子朱伯?好好看一看大明风光,让他了解大明的情况,这对于他的学业和未来都是极为有利的。
    就这样,自南京出后,每日里邬思道都会尽心交道朱伯?,告诉他今日船行到何处,这处又是如何情况,同时把每一处的人文、地貌、历史一一道来,尤其是船到上海时,邬思道还会向朱伯?详细讲解关于朱怡成当年决定大兴上海的决策,和这些上海的变化。
    同时,邬思道又详细讲述了上海开港后给大明财赋带来的巨大利益,由浅入深,娓娓道来,听得朱伯?连连点头,小脸满是兴奋。
    皇后李娟儿和太子朱伯?一行所坐的战舰行的并不快,不像当时朱怡成北上还都那么赶时间。
    毕竟朱怡成北上有着不同,作为皇帝他不可能在海上停留太久,早一日到达对大明来讲就早一日安全。再者,朱怡成是马上皇帝,身强体壮,海上区区颠簸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自南京出后朱怡成的战舰在一路上没做任何停留,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天津。
    而皇后李娟儿和太子朱伯?就不同了,虽说他们这一次所坐的战舰就是朱怡成上回乘坐的战舰,但这一路上却要平稳得多,从南京出来后行大半日就抵达镇江停靠,随后第二日继续沿江而下到达上海。
    到了上海后,战舰又停了一日,随后再继续启程北上,而在北上一路中战舰还需停两处地方,这主要是为了平稳,毕竟作为女子和孩子,海浪颠簸,总不能飞速前进,让皇后和太子受罪吧。
    所以这样一来,他们一行前往天津的一路时间足足是朱怡成的一倍。但在这一路上,因为有着邬思道的陪同和讲解,旅途对于太子朱伯?来讲并不枯燥,反而让他觉得兴致勃勃。
    从出生到如今,太子朱伯?还是头一回出宫,而且还是坐战舰北上,一路所见所闻令他极感兴趣,不仅听邬思道的讲解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还会询问一些他不清楚的东西,对此邬思道总是耐心解答,尽量让他明白。
    一转眼,几日过去,这几日朱伯?一路北上,从中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所没有的东西。
    这次经历对于朱伯?来讲是极为宝贵的,也让他切身感受到了大明的强大和辽阔。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讲,这的年龄正是培养他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最好时候,也许朱怡成自己都没预料到,正是这一次还都的机会,使得他厚望的太子年幼的心中产生了极大影响,并且使得他在多年后真正确立了他的目标。
    这一日,战舰已经接近天津了,邬思道提前半个时辰完成了授课。按照航程,再过几个时辰战舰就将抵达天津,作为太子的朱伯?需要好好休息和准备,然后换上太子常服在皇后李娟儿的带领下以储君的名义登陆天津。
    “学生谢先生教诲。”朱伯?恭敬地向邬思道行了一礼,正要告退的时候,突然舰身摇晃了一下,朱伯?小小的身子差一点儿没站稳,亏得边上的小黄门连忙一把扶住了他。
    “小爷,您没事吧?”小黄门吓得脸都白了,这太子要是在船上摔一跤,磕着碰着可是大事。
    不仅是他,就连邬思道也连忙急问朱伯?有没有事,神色中满是关切。
    “先生,学生这边没事。”朱伯?倒是不慌不忙,站稳身子回答道。可话刚出口,这船身又是一晃,边上的小黄门亏得没有撒手,连忙牢牢扶住了他。
    “来人!”邬思道顿时皱起了眉,冲着外面大喝一声,很快有人进了舱内。
    “去问问舰身为何如此晃动。”邬思道有些恼怒地说道。
    按理说,战舰行在大海,舰身有晃动也是正常的,可是刚才邬思道从感觉来看并不是风浪的原因,反而有些像是战舰在突然转向导致的。
    这艘战舰是皇后和太子的座舰,舰长当然不会不知,既然如此为何会突然转向,难道是出什么事么?
    不一会儿,舰长匆匆赶来,先见过太子,随后向邬思道告罪。邬思道直接摆手就询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至于其他的告罪话暂时不用说。
    “邬先生,刚才是因为前舰打出旗号,让我舰转向避让,由于事发突然,卑职一时间未来得及通知。”舰长苦着脸解释。
    “避让?这是为何?”邬思道眉目一挑,急忙追问。
    “这个……卑职暂且不知,不过已让人去询问了。”舰长连忙道。
    邬思道眉头顿时紧皱起来,这海上前舰突然打旗号让他们避让,按照情况应该是有特殊事件,而这种情况基本都是起警惕的行为。
    邬思道曾经在军机处任职,对于这些还是清楚的。这时候他想到了几个可能的情况,而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是有敌人意图对他们有所不利。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邬思道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让舰长速速去搞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命令下达后,舰长连忙点头称是,这时候皇后李娟儿也来了,得知情况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约一刻钟后,舰长终于打听完消息赶了回来,当听完舰长的汇报后,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探路的前舰发现有一艘快船从北方而来,其航线正同他们前进的航线重叠。为了保险起见,在不确定来船的身份和目的时,前舰就向旗舰打出了紧急避让的旗号,让旗舰立即调整航向以防止意外发生。
    但很快事情就搞清楚了,那艘快船并非是欧洲诸国的战舰,也不是海盗。这艘船是由朝鲜而来的快船,而它们是属于大明驻朝鲜所部的通讯舰,因为某些原因对方并不知道他们这支舰队的存在,所以很巧合地在海上产生了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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