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窗台,就着桌案上亮着的灯笼,沈玲拆开了信。单是从笔迹来看,就能知道,这是师父的亲笔信了!
    从那字里行间,沈玲倒是看到了师父少有的关心话语。看情形应该是陈娟将自己胳膊受伤的事有回给师父了,这才是有了这段关心之语的。不过,师父表达关心的方式一向与他人不同。别人是语气关心的问东问西,而自己的师父则是从骂自己笨开始,一直痛骂到尾,这便是他老人家的关心方式!(汗颜那……)
    照着黄讪的说法,从自己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老人家已是又出发了,不过,却是没有半个字是透露其行踪的就是了!或者说,他自己的行踪,或许连他老人家自己都不大清楚的吧?
    自己的师父是极少跟自己通信的,几年了,这不过是第一封。不过,看他说话的意思,这恐怕也是最后一封了!若不是有陈娟这个可靠的人在的话,沈玲估计她的师父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通信的吧?
    沈玲心情挺好的是准备收起留作纪念的,却是看到信得背面用自己师父的大字书着:看完即销,不得有误!
    脸上黑线瞬间滑落,但沈玲还是含恨的看着它在那油灯上慢慢的染成了灰烬,散发出了焚烧后的纸香和墨香。
    ..........................
    京城处的一间上好的酒楼雅间里,厅中五个美貌女子跪伏在地上,一副惶恐的模样,其中一人还受了重伤,但似乎,并没有人问及她的伤势,若不是疼痛泛着,或许她自己都不会多看分毫!
    四人跪伏的身前,正是立着一位神情严肃,一脸威严的中年女子。虽已是中年,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更为干练和精明模样,只是这么瞪着下面的这五人,就已经让她们头都不敢抬了。
    前些日子派这五人出去办事的,一直到了早上才是来复命,且一来就这么跪着,除了请罪之外,便是半天不说话,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次的任务是失败了!
    但前面站着的一脸精明模样的中年女子还是开口询问道:“阿凤,你来说!”
    那个名唤阿凤的,也就是昨日驾车险些与沈玲的马车相撞的那名女子,看样子也是这五人中年纪稍长的,相较成熟不少,但最多也不过二十岁。
    “是!”只见她轻磕头后,才是如实回答道:“回李掌事的!昨日之时,我们五人好不容易等到沈姑娘从乾学府中出来,还搭了一辆马车,便是故意与其碰面,想在趁着沈姑娘下车之际,验明她的身份。可是……”
    “说下去!”见她似是有为难的神色,那被唤作李掌事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深吸了口气,阿凤继续道:“谁知,那个御车的竟是个功夫了得的人,不禁将我打昏了,还制服了春、花、秋、菊四人,这……这才是任务失败了!”
    “什么!?你说沈姑娘身边有如此厉害之人,可是当真!?”能同时制服阿凤还有春、花、秋、菊四人的人,若不是武林中的高手的话,仅凭一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沈玲不过一介学子罢了,身边难道真有如此的高人相伴?
    “不!不完全是这样的!”在李掌事陷入想法的时候,下面跪伏的菊,猛然张口,欲要争辩。
    见她有话想说,李掌事才是对她默示一个眼色,示意她说下去。
    “李掌事,其实…其实奴婢和秋丫鬟是被沈姑娘刺昏的!”
    李掌事听得奇怪,眉头都褶皱了起来,却是没准备打断她,让她能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急坏了那为首跪伏的阿凤。明明来此复命的时候就告知过她俩,这种事万不可如此说的,毕竟两人是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十一岁女娃制服的,试问,谁会相信呢?更何况,两人都是身怀功夫的人啊!
    菊看了一旁盯着她只着急的阿凤一眼,投了一个抱歉的目光,才是继续对着李掌事说道:“当时情况具体的我们两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因为沈姑娘不过是十一岁的女子,又没有功夫在身,也就大意了。等到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是知道沈姑娘在我们头上的刺了一针。
    等到那针尖的疼痛刚刚察觉的时候她便是收回了双手,那股疼痛也跟着消失,但当自己再想动的时候,便是昏过去了!
    这便是奴婢和秋丫鬟当时的真实情况,而到底沈姑娘是用什么东西偷袭的自己,却是一点儿都不查了!而且,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儿夸张、欺瞒!”只怕眼前的李掌事如同之前对阿凤说的后果一样会不被相信,菊拼命的确定,眼神坚定。
    阿凤见她说完,自知已是无力争辩什么,只是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李掌事,只希望她不要多家怪罪才好!
    “被沈姑娘制服的?”李掌事似是没听清楚一般,忍不住呢喃似的重复问着,眼神却是不知飘向了何处,眉头越皱越深,却是看不出她的神情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了。
    时间在溜走,几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再多说话,却是急了那坐在身后的一位贵气的妇人。
    “李楿,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现在到底是何清醒,那位沈玲的身份到底证实了没?”妇人眼中显出着急的神色,漂亮的丹凤眸里满满的不安,一头的金银珠饰也因为她担心的动作而呈现轻微的晃动。
    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能干的中年女子李楿立时回头,向前几步,来到了那美妇人身前,安抚道:“夫人先定心神,喝口热茶!您的身子是不能轻易的着急的,是大夫一再嘱咐的!”
    其实这次五人回来复命一事李楿是不想让她来的,可是在其一再的追问下,李楿只待如实的说了五人要来复命的事。光是这么个消息,已是任凭李楿再劝也是劝不动坚持要来的夫人了!
    对于李楿的话,夫人一向是能听进去的,可是,此时事关重大,一直都是自己多年以来心中惦念的事,此时感觉快有眉目了,若想装作无事,那怎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这是夫人多年来的一个心结,李楿也不再多加劝慰,只待厉声对着下面跪伏的五人问道:“沈姑娘肩上可有胎记,胎记是何形状,你们当中,有谁看到分毫没有?”
    这么一问,下面的五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是由着紧挨阿凤而跪的一人开口回道:“回李掌事的,奴婢、奴婢有看到一些!”
    “什么!?你说!快说说!她右肩上是不是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
    李楿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身边的夫人着急的话语了,想必夫人当真是心结难解,李楿忍不住一阵的心疼!
    春丫鬟被夫人直接这么问,还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一时间有些呆愣,好在在阿凤咳嗽声响起后才是恢复了些神智,猛一磕头后,才是照着自己看到的那些,形容道。
    “当时天色有些暗,而且,沈姑娘的衣服没能来的及全部解开将右肩露全,自己便是被那人从身后打昏了。不过,当时,那露出一半的肩上,倒的确是有一个胎记没错。那形状……说像蝴蝶也可,但若细看的话,单是那一半,看起来更像是朵云状!”
    终于是回忆了起来,春丫鬟赶紧将自己所想说出,但当自己说完,看向夫人神色的时候,却是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开心,而是陷入了一种思绪,不好让人捉摸的神色。
    李楿见势,对着春丫鬟就是一阵厉喊:“春!你到底看清了没有?到底是蝴蝶胎记还是云胎记,这也能搞混吗!?”
    “对、对不起!是春无能,没能看清楚,奴婢该死,奴婢真是该死!”说着,春丫鬟便是开始拼命的抬头往地上磕去,满心只想获得他们的饶恕!
    “下次不确定的话,休得胡言乱语!”李楿狠狠的瞪了春丫鬟一眼,才是将视线收回,开始安抚神情不大对劲的夫人来。
    “夫人!有胎记就是希望啊!只要能确定那胎记的形状便是能知道她的身份了!”
    “嗯!”那美貌夫人被李楿说的有些动容,才是缓缓的收回了心神,说道:“是啊!自我在那明月公主的生辰宴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模样来!当时我就认定,她一定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定是的!我的女儿!等到娘亲确认后就亲自去接你回家,好好的补偿你、疼爱你!你一定要等娘亲去接你啊……”
    “一定会的!夫人!”见夫人眼中终于重燃了多年以来失去的希望神采,李楿激动的险些落泪。毕竟,失去爱女的这些年,夫人可是吃尽了苦头。如今眼见可能苦尽甘来,怎么能不为她开心呢!不过,只是希望,那沈玲右肩上的一定要是蝴蝶胎记才行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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