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啊,你主人我也就那么一想,实在是外面的水价太高,诱惑太大,当然,为了我可爱的葱葱,外面再大的诱惑,你主人我也在一睁眼,再一闭眼间就抛弃了,葱葱,你放心地帮你主人我种植穗园,对了,这次穗园,别的东西先不种,专种小麦,玉米,稻米这些产量高的硬性粮食!”
    田朵不等青葱回答就切断了与青葱的联系因为她晓得青葱定时回答,“回主人,奴婢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请主人放心之类的!”
    不过,真心感叹一句,这玩意可比现代的手机还方便,手机你还得用手按呢,这只要意念一动就可成事,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仙呢!
    待她和卫烙走进雅间时,刘飞扬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凤眼低垂,不晓得在看什么,看见他俩进来,轻哼一声,“俗”。
    田朵冲他翻个白眼,心说饿你十天半个月,你就晓得俗不俗了,看来在这么粮水严重短缺的节骨眼,贺兰天佑也没委屈他。
    不过,看在穆老太的份上,这次不和他一般见识,有机会非让他尝尝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的滋味!
    卫烙也不指望刘飞扬招呼,用眼神示意田朵坐到刘飞扬得对面,而他坐在两人的中间,静等驼背老人将清水提上来。
    不一会儿,驼背老人就提了一桶清水,田朵望着那所谓的大桶清水,嘴角直抽,大有抚额冲青天,老天欺我,就算她认为自己够奸,也没这驼背老人奸,真正是奸商,奸商,没有最奸,只有更奸。
    要知道那老人所说的大桶五两金的大桶,竟然是和前世吃桶浇盖饭那样的桶差不多大,甚至比那样的桶还要小上一圈。
    这样的桶叫大桶,那三两金的小桶,岂不是和碗一样大。
    刘飞扬无语地欣赏着对面所谓小师妹的丰富表情,心下感叹,这,这还是个女子吗?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巧言令色,谎话连篇,贪财如命,是非不分,狠辣无情,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师傅看上这样的女子做继承人,真不晓得凤影宫的将来会如何?
    可师傅这样也就罢了,风影宫再厉害,也只是江湖门派,不为正统!
    但就连贺兰天佑那厮也能看上这女子,还想立此女为后,若是让这样的女子为后,成为一国之母,真不晓得,贺兰天佑打下天下来,这满天下得女子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大家都抛去大家闺秀的矜持婉约秀美,学当朝国母的贪财,巧言令色,不分是非,只图一己之乐?
    想想都觉得头痛,若早晓得这小师妹会是这副德性,他就该让她筋脉尽毁,肉身腐烂,那样,纵使她灵魂强大,有异宝护身,没有肉身,再强大的异宝和灵魂都是白搭,除非她真有道家大能,会靠夺舍重生。
    不要说他不念同门之情,相比同门之情,和贺兰家的天下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地!
    不想了,越想越觉得脑仁疼!
    就在他觉得脑仁疼得不得了的时候,一股清新扑鼻的异香飘了进来,深深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通身舒畅,抬眸,只见卫烙正姿势优雅地将一望碧绿的茶汤续进他面前的茶杯,一圈又一圈地碧波在茶碗中荡漾,仿若看到了一池碧水在泛着涟漪,很美!
    “好多年,不做了,尝尝看有没退步?”
    卫烙一向冷若寒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刘飞扬执杯浅酌,“是啊,只顾着杀人了,那还有空玩着穷酸文人的把戏,今天……”能有幸尝上一口,实属不易,幸好这茶汤是绿莹莹的,要是红彤彤的,(人血)还真不敢饮!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他的舌尖被烫着了!
    紧接着,只听“噗”地一声,下一秒,热乎乎得似雨丝般地东西就喷了他满脸,当然,这么晴朗的天,而他还在茶楼,那里会来雨丝,不是雨丝,那就只能是对面那谎话连篇贪财如命的所谓师妹。
    思及此,他的脸瞬间黑了,若不是有卫烙在得维持风度,他真想给她下点毒,即使不毒死她,也得毒她个半身不遂,看她以后还怎么蚂蚱般来回蹦跶个不停。
    其实,田朵也没想喷他个满脸,实在是这桌子太短,距离又近,他说的话也太令人哭笑不得,谁规定杀手就只懂得杀人,不能喝茶,懂茶,品茶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喷人满脸,毕竟是她不对,于是,她想都没想地站起来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水啧,“对不起,不好意思,茶太烫了,一不小心就喷了,我给你擦擦,实在对不起!”
    正寻思着要给田朵下毒的刘飞扬一没注意,就让田朵给像用抹布擦桌子似的给抹拉了个一脸。
    刘飞扬恼羞成怒地一把攥住那莹白如玉的皓腕,冷声道,“你干什么,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
    “给你擦脸哪!”田朵眨巴着水盈盈的凤眼,呐呐道,“那个,那个,不是想将功补过,缓和下关系,要不然,这伺候人的事我才不干!”
    “你多大了,不晓得男女大防,以你少宫主的身份,喷了就喷了……”刘飞扬说到这里突得住了嘴,怎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真个该死,他也不晓得是气自己还是气那所谓的师妹,反正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只听“咚”得一声,一抹暖阳透过窟窿斜照进来,击碎的木刺也扎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顺着她紧攥的拳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田朵不敢再动了,省怕再动,不晓得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用眼神示意卫烙,那意思,看来这善后还得你老人家来啊,她实在是没招了,这大师兄的脾气太难以捉摸。
    所以,以后这大师兄能避还是避远点吧,况且她这么不入人家的眼,所谓医毒不分家,指不定这刚回魂的小命那天又被这大师兄给阴了,她可不想将这有着金手指的美好生命白白浪费,再转世从什么都不懂小孩从新开始。
    卫烙颇有些可惜地忘了眼刘飞扬面前那杯碧绿透彻的茶汤,用灵气滋养了好些日子的好茶就这么被浪费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依旧面无表情得拿起桌上闲置得茶杯,姿势优雅地再次将碧盈盈香飘四溢的茶水注入其中,“喝吧,去火地,她和这个世界女人的观念不一样,你要求的也别那么高,这么好的茶浪费可惜!”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得声音突然想起,“哟,什么味好香?”
    “刘军医,你不喝,我可不客气了,这上阵杀敌杀的嗓子冒烟,正渴呢!”
    田朵扭头一看,竟是田伟琦站在卫烙的左边,身上的铠甲都成了暗红色,血迹斑驳,有干的也有未干得,像油画似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地。
    只见他伸手毫不客气地要端桌子上的茶杯,可他的手还没触到杯子,就被刘飞燕抢下了茶杯,“谁说我不喝的,我说了吗?哼!”
    “小气!”田伟琦没抢到刘飞扬地茶杯,眼疾手快地伸向田朵面前的茶杯,这次他不说话了,实在是渴紧了。
    可他手快还有比他更手快地,但就在那人的手要碰到杯子时,斜刺里有人已将杯子拿了起来,“小田,为孤倒一杯!”
    田伟琦狠狠瞪一眼横插一杠的卫烙,低头恭敬应是,然后粗鲁地抓起桌上的茶壶为贺兰天佑续上一杯,“大将军请用!”续完茶水,他舔了下干裂的下唇,用那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贺兰天佑,那意思,大将军,属下还要为大将军上阵杀敌,浴血奋战,赏属下一杯,一杯就好!
    贺兰天佑并未说话,仅持重端方地望着茶杯,注视着里面碧绿荡漾地茶汤,可那种凛然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此时雅间内陷入了一种极度静止,极度压抑的状态,用落针可闻来形容都是轻的,但用别的词,田朵想不出来,反正现在的她都快被憋死了,若是他们还这样,她真想一眨眼消失算了,这是什么样诡异的气氛,喝茶能喝出这么低的低气压,她也算服了。
    贺兰天佑仿若没看到田伟琦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举杯饮完了杯中的茶汤,连战数日的疲惫仿佛得到最有效的休息,顿觉脑清目明,神清气爽,通身觉得舒畅无比,本欲要赏一杯给田伟琦以资鼓励,这小子近日来,的确立功不小!
    可茶的味道实在美妙,让他有种喝了还想再喝的冲动,“再来一杯!”
    “好嘞!”田伟琦提起茶壶再为贺兰天佑续满一杯,“大将军,最后一杯,剩下的都是茶末子!”
    贺兰天佑没有点破田伟琦的小心思,举杯豪爽地再次将杯中绿莹莹地茶汤倒入口中。
    而旁边的田伟琦也不等贺兰天佑的回答,直接端起茶壶,将所剩不多的茶汤灌入口中,浑身的疲惫在这茶汤的滋润下变得重新生机勃发。
    没错,这么香的茶定是在穗园滋养过的,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征战,让他早就抛却了公子哥的矫情,文绉绉的品茶也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人才会有,像他这样的就应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方显男儿本色,这样蕴含能量的灵茶要是用那酸腐文人的品法,没等他们咂摸出茶味,其中蕴含的灵气就一散而去,实在是暴殄天物,浪费至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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