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仔细一想,决定这药还是九公子吃的好,那位主儿身体健康,这位之前身体就不好,那女子避子之物又多是寒凉,她还是不要吃的好。
    “少夫人,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您可千万别乱吃。”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少夫人记得就好。”陈白芍额头上都要冒出一层冷汗了,她看着似乎没有事情了,赶紧想办法准备开溜,“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属下便告辞了,回去钻研钻研......”
    谢宜笑听她这么说,自然也不留她了:“那你去吧。”
    “是是是。”陈白芍背上药箱是拔腿转头就走,那速度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第747章 牢狱五日,她可是知错了?
    胡先生离开医馆回到怀南王府,立刻便去见了李重阳。
    “牢狱五日,她可是知错了?”李重阳坐在正位之上,手指握在茶盏上,捏紧了茶盏,语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顾姑娘说她不知错。”胡先生答道。
    胡先生这一次外出是奉命去京兆府看顾悠的,也带去了李重阳的话,问顾悠知道错了没,若是知道错了,愿意日后安安分分的,怀南王府会想法子将她捞出来,不用再继续呆在牢里。
    自顾悠被判了三个月牢狱之后,李重阳有心想要晾一晾她,非但没有立刻想法子将她捞出来,也没有去看望她,只等着她吃足了苦头,知道这人间险恶,知道唯有靠着他她才能过得好,再去捞人。
    算着今日已经第五日了,想必是这苦头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便派了胡先生亲自走一趟。
    “哦?不知错?!”李重阳的眉头死死地拧紧,“这都五日了,竟然还不愿低头?”
    胡先生无奈道:“顾姑娘什么性子王爷您也不是不知道,素来是我行我素,软硬不吃,不过才五日罢了,哪里会轻易就低头了。”
    “再说了,京兆府也知道顾姑娘是谁的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就是关在牢中,一日三顿饭才安排人送过去,这短时间里没吃什么苦头。”
    李重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又觉得有些烦心:“先生觉得如何是好?”
    胡先生道:“依属下看,还是得顾姑娘自己从心里愿意服软才行。”所以不管李重阳对她说软话哄着还是威胁利诱,她都是不可能低头的。
    “本王知道要她自己服软低头才行,可如何让她低头才是问题。”
    “依属下之见,王爷的手段还不足以让她知道怕,就像是当初她与姜世子私奔,落入了土匪手中,险些出事,自那之后,她便不敢再有逃走的想法了,不如叫人......”说到这里,胡先生低下头来,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等她吃了苦,王爷便站出来救她于水火,到时候她定然会对王爷感激涕零的,也知道好歹,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了。”
    这言中之意,是想叫人欺辱顾悠了。
    李重阳拧眉,有些不愿。
    而且依照顾悠的性子,她或许不会感激他,反而是要恼恨他了,觉得他是去看她笑话的。
    胡先生见李重阳脸色不大好,又道:“王爷,试一试也好,也总好过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叫人一次次看笑话,传得满城皆知,您的名声也跟着不好,而且您被她绊住了手脚,也不能再去做什么事情。”
    “后宅不稳,乃是大忌。”
    被后宅绊住手脚的男子,有几个是真的能成大事的?
    “若是王爷不愿,顾姑娘又是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属下也斗胆劝王爷放她离去,勿要再与她纠缠,若不然实在是对王爷不利啊!”
    “王爷便是再喜欢这顾姑娘,也需得想想将来,想想诸位属臣,想想太妃,再想想老王爷,乃至昭明太子!若是昭明太子知晓王爷沉溺于儿女之情,名声有污,定然会生气的。”
    “说句实在话,顾姑娘若是一直是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配为王妃啊,若是王爷真的还想娶她,她就需得改一改,若是没有什么变故,她哪里是会改的......”
    李重阳冷静地听完了这些话,也忍不住沉思起来。
    其实胡先生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若是他权倾天下,不惧怕任何人,顾悠如何都行。
    但他如今的境况并不大好,她总是闹事,也累得他名声受损,被人嘲笑,不被陛下重用,许多昔日对他态度不错的人也都一一远离。
    “先生说的不错,此事本王会仔细想一想的。”
    胡先生是个很能隐忍又擅长蛰伏之人,做事也并不急,闻言便没有继续再说,他道:“王爷好好想想就是了。”
    “今日便辛苦先生了。”
    胡先生恭敬道:“为王爷办事,乃是属下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只要王爷能好,属下也愿肝脑涂地,不惜生死。”
    胡先生禀报完顾悠的事情便告辞离开了,李重阳眼见这胡先生离开,心里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
    另一边的廖家,廖家人也因为廖竹音坐了五日牢狱的事情急了起来。
    廖家想去京兆府的牢里探望,却连人都见不到,转头去景阳侯府拜见,想请司云朗帮忙,同样也是人都见不着。
    孔氏死死地捏着帕子,目光盯着一点热气都没有的茶水,最终是忍无可忍:“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先前他们赞同廖竹音和容亭和离,一来是因为容亭已经被过继出来了,廖氏又和婆母妯娌关系不好,日后恐怕很难再沾到容国公府的光,廖家还得罪了容国公府,日后也得不到容国公府的庇佑了。
    二是司云朗回来了,若是廖竹音能与司云朗再续前缘,做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那对他们廖家而言是大有好处。
    等廖竹音和离了,只等司云朗恢复记忆,依照他们二人当年的感情,他肯定也想和廖竹音再续前缘的,只是没想到廖竹音会把自己搞到牢里去。
    这坐了牢,名声就有了污点,别说是景阳侯府那样的人家了,就算是普通要些脸面的人家都不大愿意娶她进门。
    若是廖竹音真的嫁不了司云朗了,那她辛辛苦苦谋划着和离不是白费力气?
    如此,那廖家岂不是攀不上这门姻亲,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不能这样下去?你还想如何?”廖家主愁得不行,“除非是司云朗恢复记忆,记起他对小妹的情谊,若不然景阳侯府怎么会出手帮忙将小妹从牢里捞出来,更不会同意小妹嫁过去的。”
    “可问题是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孔氏哪里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我们就不能这样干等着。”
    “不等着能如何?”
    “总会有法子的。”孔氏想了许久却没有什么结果,最后咬了咬牙道,“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容晴,对,便让容晴去找司云朗!”
    第748章 你的父亲是司云朗才对
    “你疯了!”
    廖家主脸色大变,若是叫容晴去找司云朗,那不是要让容晴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司云朗女儿的身份去见司云朗吗?
    廖家主也是廖竹音和离之前才知道容晴是司云朗女儿这件事的,他当时都惊得险些摔一跤。
    他倒是不知道他那妹子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容亭和容国公府,让他们以为容晴是容亭的女儿。
    若是叫容国公府的人知道这事,廖家指不定就要大难临头了。
    这肯定是不行的!
    孔氏被他吼得吓了一跳,气得脸色发红:“你小声一些,别叫人听见了。”
    廖家主脸色僵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让容国公府的人不知道了,廖家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你真的是疯了!”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容晴的事情她自己知道也无妨,总不能连自己的...都不知道是谁吧?”那两个字被她直接略了过去。
    “小姑养了阿晴多年,那人可半点都不曾付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孔氏想了想,心思又是一动,“到时候也可以借由此事让景阳侯府答应小姑进门。”
    “哪里是那么容易?”
    “哼!若是景阳侯府不同意,那咱们就鱼死网破,到时候将事情捅了出去,那司云朗也落不着什么好,景阳侯夫人还想为他说亲另娶一位妻子,还想帮他将世子之位夺回来,,要是真的闹出这样的事情,谁人愿意嫁他?”
    司云朗和廖竹音当年只是未婚夫妻,可却越矩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还生了个野种,这本是一件丑事,传出去就是丑闻。
    若是二人成了亲遮掩过去也就罢了,可司云朗出了事,廖竹音又掉头算计了容亭嫁入容国公府,让容国公府为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若是事情闹开了,景阳侯府与司云朗坏了名声也就罢了,容国公府也不会放过司云朗的,到时候司云朗要倒霉!
    景阳侯府肯定不敢闹大。
    孔氏越想越是觉得此法可行,到时候就算廖竹音坐了三个月的牢,有了这个把柄在,也能顺顺利利嫁进去。
    不过要利用这事,容晴那边肯定是不能瞒了,而且自家小姑这牢狱,能少坐就少坐些,趁早出来为好。
    孔氏站了起来:“我去找容晴去。”
    孔氏风风火火地坐着马车往天雨巷走去,她来的时候容亭不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倒是后罩房处传来一阵琴声,余音绕梁,缠绵悠悠。
    想到那弹琴的人是谁,孔氏呸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见容晴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就忍不住道:“那浪蹄子怎么还没打发走?”
    说的便是白莲姑娘。
    容晴翻了一个白眼:“谁管她啊!”
    虽然说当初容国公夫人将这白莲姑娘给了容亭做妾室,可廖竹音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中,容亭也不曾有这些心思,这些日子一来夫妻吵吵闹闹的,这白莲姑娘就一直晾着了。
    “舅母,您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你母亲的。”
    “母亲......”说起廖竹音,容晴也是一脸的担忧,“母亲在牢中可是还好,她......”
    “在牢中哪里能好的。”孔氏打断了容晴的话。
    “也是,母亲她真的受苦了,只怪我没用,不能说服父亲放过母亲。”容晴脸上有了一些恼意,容亭真的是油盐不进,她让他帮忙救她母亲他都不愿意帮忙。
    到底是夫妻一场,就算是她母亲有错,他也不该是做得如此绝情。
    真不愧是容家人,一样的无情无义。
    孔氏心道,他算你哪门子的父亲,若不是当年你母亲意外有了你,司云朗又出了事,他哪里能娶到你母亲,有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
    不过这一顶绿帽子也是真的绿。
    “舅母有些话要对你说。”孔氏拉着容晴进了正房的寝室,先将大门关上,又去窗边看了看,见院子里无人,这才将窗户关上。
    “舅母?”容晴觉得有些奇怪,“舅母这是要说什么?”
    有什么话要说得这么隐秘?
    “嘘,你小声一些。”孔氏拉着容晴到床榻边上坐下,压低了声音道,“我今日前来,是想让你帮忙救你母亲的,你母亲最疼你了,你可一定要帮她。”
    容晴和廖竹音母女感情好,自然不会拒绝的,她问:“阿晴该如何帮呢?”
    孔氏拍拍容晴的手,然后与她道:“舅母想带你去见司大公子和景阳侯夫人。”
    容晴有些想不明白找司云朗和景阳侯夫人有什么用,她道:“司叔叔都不记得母亲,怕是不会帮忙,那景阳侯夫人更不愿司叔叔与我母亲再有牵扯,怕是恨不得我母亲被困在牢里。”
    “这便容不得他们不帮了。”孔氏神秘了一笑,而后让容晴附耳过来,小声道,
    “有件事情你母亲一直不愿和你说,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了,其实啊,你并非你如今的父亲容亭之女,你的父亲应该是如今的景阳侯大公子,昔日的景阳侯世子司云朗......”
    容晴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僵硬地看着孔氏:“舅母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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