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母去宋宅拜访,委婉表示房公不错,等五份二丫及笄后,倒是可以寻个日去说亲。宋太太自然非常高兴,待李母更是
    等李母走后,宋盈儿看着一脸喜色的母亲,语带不快地说道:“当日哥哥说亲也没见母亲如此高兴!表哥科考在即,现在给表哥说亲,岂不是要分他的心!”
    宋太太敛了笑容,严肃地看着女儿:“快收起你的小心思来!当我是瞎的吗,这亲事可不是我一力促成的,那是你表哥自己提出的,自古所谓成家立业,自是先成家后立业!”
    宋盈儿听见是表哥自己提的,一由心中酸楚,甩了帘就要出去,宋太太却道:“你站住!看看你可还象个官宦家的小姐!你表哥不过就是长得好些,哪里配得上你,况且这是他自己先看上的,可见也就是个村姑才配得上他。”
    宋盈儿听母亲口口声声说是表哥看上二丫,眼圈红了,泪珠儿噼里啪拉地滚落下来。宋太太看了心中怜惜,接着女儿的手依偎着坐下,缓声说道:“我当时就不该让你表哥来住,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这天下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可不是只有你表哥一人1他才学好也不过是个秀才。且不说他将来如何,看他家中虽说在乡下资产颇丰,可那点底在京城可就算不得什么,就那点东西将来还得三个人分呢。”
    宋盈儿瓮声说道:“好男不吃分家田,再说表哥有才将来必会高中的!”
    宋太太恨铁不成钢:“好,你表哥将来会高中,却不知会是哪年中得。
    就算明年能中个状元,也不过做个七品芝麻官。”
    宋盈儿低声道:“父亲这把年纪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
    宋太太冷声道:“这话说得好,当年母亲何尝不是你这种想法!所以更不能让你走母亲这条老路。以你的品格定要找个有根基的官宦之家才行。若是你真嫁了你表哥,都说亲上做亲好,真要嫁过去就不是侄女而是媳妇了。自来婆媳是冤家她要对你不好了,这亲戚套亲戚的,将来受了委屈,娘家都不好为你出头。你是我亲闺女,我还能害你吗,你看着,母亲定为你找户好人家的,进门就是官夫人,等你到了母亲这般年纪早就成了诰命!”
    看着女儿低头不语,宋太太也知不能逼得太狠了便留了女儿在此细想,她亲自去外甥处报喜。只是她太低估少女的爱情,这种爱情一旦生出,就只看到对方的好,至于家庭财富混不在眼中的。她前脚从外甥房中走宋盈儿后脚就到了。
    房公心愿达成也是高兴,男儿成家立业,如今成了家,心思更可以一心放在功名上了。
    宋盈儿看着喜形于色的表哥,强忍醋意,笑着对表哥恭喜:“恭喜表哥了,刚才听说母亲为你说了门好亲事,看表哥如此高兴,我那表嫂还不知是何等人物呢!”
    房公惊讶道:“表妹不知是何人?”
    宋盈儿一脸庄重:“表哥说笑了!我一个闺阁女不过在房中做出活计哪会学人到处多舌,母亲从不对我说此等事,刚才隐隐听到,这才过来与表兄道喜!”
    房公有些赧颜:“是我唐突了!说来你也认识,就是隔壁李大人家的二小姐。”
    “怎么是她,母亲怎么把她说给了你!”宋盈儿一脸震惊。
    房公心中狐疑:“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听舅母说你二人也是常有来往的。”
    宋盈儿忙笑道:“倒是来往过几次前段时间表哥也见过的,人长的极好,性格也柔顺,只是”宋盈儿咬住嘴唇:“说起来,我不该背后论人事非,只是”
    房公忙道:“表妹有什么话尽管说。”
    宋盈儿咬咬牙,有些艰难地说道:“她家是去年秋里才搬来的,当时她祖母母亲还没有来,就有少年公上门。这不是我胡说的那时屡次在门前听有男大声叫她的闺名,邻居可都是听见的。后来虽然长辈们都来了京可那少年公却也没断了来往!”
    房公心中翻江倒海,口内却道:“许是她家亲戚吧,也可能那少年是来向李大人请教学问的。”只是女闺名让外男在外大声叫嚷,终不是良家女所为。
    宋盈儿忙笑道:“或许吧,当时总觉得她家与别家不同故也没人与她来往,后来李老太太进京才好些。也许是我多心了!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然母亲也不会将她说与你。”说罢,起身告辞,看着表哥一脸的凝重,她只在心中暗念二丫,你莫怪我!你未必认识中意的人,却是我的心上′且我所说也都是真的,要怪只怪你前面的行为的确有些不检点,身为女怎能不知瓜前不纳履呢。”
    房公看着表妹离去,虽然不相信那温柔佳人是那种人,但一旦怀疑的种种下,时机到了总会破土发芽。
    第二日,杨浩如约而至。看到赶到院中的马车,大家对杨浩的办事能力越发的肯定。这马车虽小巧但是二丫四人倒也坐得开,且严实又不招人,老太太等人也没话说。于是等二丫等人坐稳后,老孟头将车驶出李宅,杨浩与杨华骑马护在两边,一路向城外奔去。
    半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庄,马车也不停顿直接驶到一处园门前,杨华拍开了门,将马车赶到园中,杨浩走到马车前笑道:“好了,到地方了!”
    别人倒也罢了,三丫早就按捺不住了,杨浩话音还没落呢,他就一马当先址'跳下马车来,慌得老孟头急忙上前去接扶。
    二丫下车后,先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果然这野外的空气比起城里来要格外的惬意。杨浩忙凑到跟前笑道:“你难得出来一次,可要尽兴的玩!坐了一路的车只怕也累了,先去那边屋里休息一下,咱们就进园去。你放心里面决没有闲杂人,我让人都清理干净的了。”
    说着就引着众人去前走去,此时早就有人迎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曾小兰。她细细看了二丫一眼,暗暗点头,不及多想,迎上前来笑道:“原来是小姐来了!”
    二丫见原来是当年照顾自己的曾小兰,也有些惊喜,忙笑道:“原来是小兰姐,我们也有半年不见了呢,姐姐一切可好,杨大哥也在此吗
    曾小兰忙道:“小姐这是要折杀奴婢了,奴婢可当不起姐姐二字。”边说边引着众人进到一处房舍里。
    不过略坐坐一碗茶尚未喝完,三丫就催促着去园里玩。二丫今早起来有些恹恹,一路坐车过来真是觉得有些乏了,忙劝道再休息一下。
    就在此时听到远处好像有吵阄声,杨浩立马觉得被人打了脸,看了一眼二丫忙向外走去,大声叫道:“谁在那里乱嚷嚷,想不想活了。”
    曾小兰忙笑道:“小姐放心,这里可没人敢闹事,许是庄户人家说话声大些,今日却是决不敢进来的。”
    曾小兰刚说完,就听有大汉大着声音说道:“我说公的马这里,人必是来了这园,阎老大还不信!”
    二丫听到“阎老大”三字,不由竖起了耳朵,身也不受控制地站起,悄悄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另一个就说:“就你眼尖!队正你来了也不说声,我这几天可是犯了酒瘾!”
    杨浩叫道:“原来是你们!怪不得门拦不住呢。不过来了也没酒吃!我今天有事,明日再请你们。”
    二丫看着外面那三两个大汉,轻声问跟在身后的曾小兰:“阎老大是哪个?”
    曾小兰厌恶地答道:“就是那个衣衫不整的酒鬼!和公在一处当差,早晚带累了公。”
    二丫又细细看了一回,心终于暂时放了下来,原来阎老大就是他啊!不管世人如此评论他不堪,就冲当年他与杨虎一起甘冒杀头之罪去救杨浩,又与杨浩一起慨然赴死,倒是条有情义的汉,这种人便是坏也坏到哪里去的!本来还担心杨浩会被他带坏,不过前世二人即也是生死之交,杨浩却未沾染那些坏习气,想来今世应该也不会的。
    二丫刚坐下没多久就见杨浩进来,一脸歉意地道:“这是我一起当差的兄弟,看门的没拦住。我已经让他们走了,咱们去园玩吧。”
    孟娘与丈夫商议,既然看门的拦不住那起人,不如让老孟头就在园门口看着,今日可是自己夫妻二人带着小姐少爷来玩的,万一再来个拦不住的冲撞了小姐少爷,自己这老脸没处搁不说,也担不起这个罪来。
    老孟头一个老头哪有什么游园的闲情雅致,自是满口答应。
    二丫进了园看着满园春色笑道:“景色果然怡人,怕是与那百花会也不逞相让吧。”
    杨浩笑道:“你若是喜欢,咱们就每年此时都来玩赏!”
    万儿瞅了杨浩一眼,又看看二丫,低下头不做声,只默默跟在后面。
    二丫只顾赏景,自然没留意杨浩话中的玄机。。谢谢亲在文昌书院看书。天气变冷多加衣服,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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