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很抱歉,今晚被几个兄弟拉出去聚了一下,现在才回来,立即上传)
    “当今天下局势就是这样,以张俭,袁隗为首的士大夫之流对我们宦官一派步步紧*,大有不把我们置于死地不罢休的地步,而何进代表的外戚一派趁机落井下石,为父等人的日子不好过啊,天儿,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以后该怎么做了?”张让一口气讲完了眼下的局势,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张天。
    “呵呵,公务员面试?”张天当然不会以为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是真的在向自己问计,现在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接班人到底怎么样罢了。
    “还考我,老子连你什么时候翘辫子都知道,就让我吓吓你。”
    张天假装皱眉思考了一番后,缓缓开口了:“党锢之争,我觉得称之为党锢之禁更为合适。”
    “禁?”张让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你继续。”
    “我把党锢划分了一下派别,一为以张俭,袁家为首的士大夫之流,我称之为清派。二为以何进为首的外戚,是为浊派。而父亲大人等当今圣上的近臣再为一派。”
    张天说道这里停了停,见书桌上正好放着一鼎香炉,走过去拿了起来,接着道:“而我刚才划分的三派,正如这鼎香炉一般,三足之鼎,缺一不可。”
    “眼下,士大夫的清派联合外戚浊派欲对父亲大人等一派赶尽杀绝,也就是欲使这稳定天下的大鼎失去一足,那失去一足的大鼎将会如何呢?”张天把皮球踢了回去。
    “倾覆。”听得入神的张让脱口而出。
    “不错,就是倾覆,”张天看着张让一副如小学生受教的样子的张让心里暗暗好笑,顿了顿,接着道:“而当今圣上会看到大汉江山这尊大鼎倾覆吗?”
    “不会,绝对不会,”张让这次自己便接了下去,“圣上绝对不会看着我们宦官一派被清派和浊派联手围杀,现在只是还没有到插手的时候,而圣上一旦插手………”张让突然停了下来。
    “孺子可教也。”张天点点头,话一出口,才发现似乎对面这个是自己未来的便宜老子,用词不当啊。
    “天儿,你再说具体点。”张让一脸急切的看着张天。
    “嘿嘿嘿,”张天被自己的便宜老子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接着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方面对清浊两派在朝堂上的挤压不理不睬,他们要什么我们给什么,我们只需步步退让,直到我们退无可退,后面就是皇上的时候,嘿嘿嘿…….”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清楚,点到为止。
    “恩,不错,以退为进,那另一方面了?”张让点点头,这个自己也想到了。
    “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利用我们能靠近皇宫的优势,对那些嫔妃们大献殷勤,外戚的靠山是什么,这个你老比我清楚。”
    “好,釜底抽薪。”张让再次总结了一下,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本来只是想考考自己这个未来的接班人是不是个草包,可没有想到就靠自己刚才那一点点信息,就立即推测并想出了如此完美的应对之策,张让心里大呼这下可捡到宝了。
    其实,在这一刻,张让已经从心里开始认同张天作为张府少主人的事实了,要知道在其他一些大宦官府中的贡子不过是许多大宦官炫耀装饰身份的一种附属品罢了。
    而且对面这个小子才十三岁啊,还不及弱冠之龄,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汗,”张天越来越觉得张让看自己的目光让自己毛骨悚然,赶紧开口道:“其实小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哦,天儿你说。”张让大奇,难道还有惊喜。
    “所谓枪,哦,不,是刀杆子里出政权,我觉得我们在不断忍让放弃掉朝堂上的一些官职权利时,不妨多向军队里渗透一下,尤其是御林军这样拱卫皇宫的力量,我们应该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能让任何人染指。”
    “刀杆子里出政权,呵呵,这话有意思,天儿说的很对,”张让却是被张天冒出来的新奇话语逗笑了,仔细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一派之中,似乎并没有能独当一面的统帅之才,虽然手里都有一些悍勇之士,但是那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个简单,不是还有我嘛。”张天见鱼儿似乎上钩了,有点急切的道。
    张天今晚说了那么多,终于抛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很多有远见之士,如张让等人或许已经料到了不久后那即将混乱的大汉天下,但是他们绝对没有人想的到几年后的黄巾起义和诸侯割据,把本应该在朝堂上的争权夺利转移到了战场上。
    到那时,军队才是一切的根本,什么都成了浮云,文武百官还不是轮番被董卓曹*等人像圈养牲口一样监禁着。
    “天儿,恐怕和为父说了那么多,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张让古怪的看了张天一眼,“为父也不多问,既然天儿想进入御林军,为父成全你便是,正好圣上不久前传来旨意,希望我张府后继有人时,带去给陛下看看,那你到时就和我一道入宫吧,不过,为父只能给你穿针引线,最后能否如愿还是要看你自己,另外,为父告诫一句,武夫,永远上不了台面,只是一匹夫耳,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朝堂上,一决胜负的地方始终在那金銮大殿之上。”
    “是,孩儿敬听父亲教诲。”张天赶紧恭敬的鞠了一躬,自己总不可能反驳道,“我是从后世几千年来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将来需要什么。”
    “天儿你下去休息吧,你一回来,为父就拉着你说了那么多,相信你也累了,我已经吩咐人安排好了一切,你先暂时在你以前那个院子将就一晚,明天我自有安排。”张让也大大方方的受了张天一礼,笑呵呵的道。
    “孩儿告退,”自己已经过了张让面试一关,目的也达到了,还说什么,张天见了个礼,转身下去了。
    张天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不死,你也听了那么久,出来透透气吧。”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事情的张让突然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说道。
    “呵呵呵,你这个老太监,急什么,害怕我把你的大红袍一口气喝完啦。”原本空荡荡的空气中却是突然多出了一个黑影,在一看样貌打扮,也就是个和张天年纪差不多的普通中年人。
    “你怎么看?”张让对对方直呼自己老太监,也不生气,直接问道。
    “什么怎么看?”黑衣人似乎不买账,自顾自的端起了茶壶,泡起茶来。
    “张天啊,我这个孩儿。”
    “还有怎么看,你都基本认可了,我还能说什么。”黑衣人漫不经心的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他刚才给的建议。”张让哭笑不得,自己拿这个家伙最没有办法了。
    “哦,不简单,可造之材,无可限量。”黑衣人停了停,一口气说了三个词,想了想,又补充道:“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学武?你啊,休想把你那些匹夫用的东西转移到我孩儿身上,学那些有什么用,我需要他学的是官道,圣人之道。”
    “你个死太监,每次都这样,我们走着瞧。”黑衣人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恩,你今天这茶泡得不错,“张让也有点口渴了,端起了中年人刚泡好的一杯茶,“咦,味道怎么那么像我藏起来的……啊,我的大红袍,你怎么知道我藏在那里的,该死,你还用了那么多,我,我……”房间里突然传来张让的大叫,看来今天真的是我们的大宦官最悲剧的一天了。
    先不提张让在书房里和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谈了些什么,我们的大宅男张天现在却是满怀心事。
    虽然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标,获得了进入御林军的机会,但是最后被张让点破自己的图谋,张天还是感觉到了古人并不是那么笨的,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现在的问题和局势,所以才会一语中的,把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唬的一愣一愣的。
    可自己的到来已经是超出了历史的范畴,如果自己真成为了那只轻轻挥动翅膀的蝴蝶,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历史的拐角就出现了,那么自己知晓天下大势的最大优势便瞬间消失了,而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张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说遇到诸葛亮,郭嘉,贾诩这些超级谋士,就是如陈登,逢纪等一流谋士也只有被其耍的团团转。
    用一句通俗一点的话说:“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其次,便是今后最大的问题,自己虽然得到张让的认可,现在也算是坐稳了张府少主人的位置,但是随之而来的自己身上也深深的被打上了宦官**的烙印,牢牢的被绑在了十常侍这条大船上,乱世来临后,自己这个宦官之子的身份不说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角色,但也绝对不会好过。
    老天是公平的啊,在让人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你也在不经意间失去了某些东西。
    “祸兮福所兮,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天望着远方,“至少要让自己现在放弃张府乃至十常侍这条庞大的资源链,现在是做不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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