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一度觉得要骗取秦牧的真爱有感情骗子的嫌疑,可如今释然了。她帮他打下了江山,是他欠她的,就算她骗了他,最后也不过是两不相欠罢了。
    既然他可以因为误会对她如此绝情,她也可以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弃他而去。
    “你打算就这样接受女官的位置?”问道。
    他现在已经俨然成了付明悦的幕僚。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去找他哭诉?你觉得有用么?”付明悦眼里都是冷意。
    来了几个月,*oss都清掉了几个,她竟然一级未升,原地踏步,这副本刷的。
    “主人,你做女官的话还能养猫吗?我怎么办?”嘎肥油很无辜。
    “继续当你的野猫去吧,反正又饿不死。”
    嘎肥油顿时蔫了。
    “好了,我去长青宫了,你哪儿暖和哪儿呆着去。”
    已是一月下旬,虽然天气仍然寒冷,但春天毕竟不太远了。
    秦牧登基后一直忙于政事,虽然册封了好几位妃嫔,却至今没有宠幸过谁。后宫没有皇后,凤印由敏和太后执掌,几位妃嫔便每日去长宁宫向太后晨省。因为谁也没被召幸过,大家除了份位不同,还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因此暂时还没有明面上的争斗,后宫维持着一团和气。
    付明悦仿佛已经遗忘了与秦牧的那段过去,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官,每日在御前尽心服侍。秦牧偶尔会亲口吩咐她做事,她也会例行向他汇报和请示一些事务,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再无任何交流。
    诚然,她已经决定不动感情,只争宠爱,但并不代表她心里就不委屈。想到自己为了能让他登上皇位,多次涉险不说,有几次都差点丧命。如今却被别的女人不劳而获,她这个大功臣见了她们还得下跪行礼。
    这一切,都拜秦牧所赐。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化装成白禾时见到的那个秦牧是错觉,而眼前这个绝情的皇帝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明悦姑娘,快到午时了,皇上吩咐去尚食局传膳。”新来的太监总管赵德福是个三十出头的和气人,付明悦曾暗暗吐槽过他的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叫德芙,以为自己是巧克力吗?
    “我这就去。”她转身出殿。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人声嘈杂,原来是几位妃嫔在一起赏梅。
    付明悦觉得奇怪,赏梅为何不去梅园?这御花园中不过零星几株红梅罢了,有什么可赏的?
    本想避开,但想到今后还要和她们共处,与她们争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趁机观察观察。
    起了这个念头,她安静的等在路边,待众人走过来时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各位娘娘、主子。”
    因为秦牧对后宫的冷漠,众人并不熟悉御前的人,但付明悦和赵德福她们却是认识的。这几人中,除了卓可欣知道付明悦与秦牧之间那似有情似无情的过往,其他人并不清楚,只知付赵二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尤其是在无宠的时候。
    现场灵修容格桑娜份位最高,便开口道:“付姑姑请起,姑姑这是要往哪里去?”
    “回修容娘娘,奴婢去尚食局为皇上传膳。”
    格桑娜是异国公主,年纪又不大,付明悦以为她会像敏佳太后刚进宫时那般单纯,随口问一句皇上喜欢吃什么。
    她显然低估了格桑娜的城府,格桑娜不但没问,反而微笑道:“那本宫和几位妹妹就不阻碍姑姑了。”
    付明悦恭敬答道:“奴婢告退。”
    说是告退,却并未即时离开,而是垂首站在一旁,等一众妃嫔先过去。
    谁知众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卓可欣突然踩住了周小媛的裙角,周小媛站立不稳,又扑倒了前面的钰贵嫔,两人一起摔倒在地。钰贵嫔被压在下面,一张娇嫩的脸蛋被地面擦出道道血丝。
    “周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卓可欣尖声叫道。
    本来众人只见到周小媛与钰贵嫔摔倒,并不知经过如何,被卓可欣这一叫,自然而然便以为是周小媛走路不小心,绊倒了钰贵嫔。
    钰贵嫔位列正三品,是一宫主位,周小媛却只有区区从五品,就算她是无心之失,也得负上不敬高位的罪名,受罚是必然的。何况钰贵嫔还伤到了脸部,后宫女人谁不把一张脸看得比什么都重?若是毁了容,拿什么去争宠?钰贵嫔跟她的梁子可结大了。
    付明悦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明白卓可欣为何要对周小媛下手。周小媛容貌不如孟顺仪,风情不及格桑娜,出身也很普通,与钰贵嫔这个大将军府的嫡长女自然是没得比。
    周小媛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见自己伤了宫中份位第二的钰贵嫔,吓得脸都白了:“贵嫔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
    回过神来的宫人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钰贵嫔摸到自己脸上的血迹,又惊又怒,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周小媛脸上:“贱.人,你想毁本宫的容?”
    周小媛跪下求饶:“嫔妾一时不小心才会冲撞娘娘,求娘娘恕罪。”
    钰贵嫔出身武将世家,性子直,脾气也火爆,想到自己若是毁了容,皇帝定会厌弃自己,怒火怎么都压不住,抬手又要打,却被付明悦阻止了。
    “付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道。
    “贵嫔娘娘,后宫宫规,不得随意掌掴妃嫔,这件事不如交给皇上处置吧。”
    格桑娜也道:“此处离长青宫不远,不如大家一起去请皇上裁夺。”
    付明悦是秦牧身边的人,格桑娜份位又比她高,钰贵嫔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瞪了周小媛一眼,算是默认了。
    “付姑姑,你是证人之一,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传膳的事交给我的宫女小婉就好。”格桑娜又开口。
    付明悦暗想这格桑娜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让小婉替她去传膳,实际还不是想借机打探秦牧的饮食喜好?
    “是,麻烦小婉姑娘去跟尚食局说一声,按前两日的菜色送来即可。”
    她这是故意向格桑娜卖好,如果当众说出要传哪些菜,在场的妃嫔都会听到,只说按两日的菜色来,那么便只有小婉一人可以得知。
    格桑娜岂能不知付明悦是在示好?不过并无别的表示,只是不动声色的吩咐小婉去尚食局。
    她虽是异国公主,但除了长相异于常人,言谈举止跟从小生活在大宣朝的女子并无多大差别。看来茜月国一早便打算送她来和亲,所以才会教导她大宣朝的礼仪风俗。
    她比付明悦想象中厉害得多,性子与她的姑姑敏佳太后截然不同。当然,她的美貌也远远不及敏佳太后,只是身上带着一股异国风情,倒也十分动人。
    一行人来到长青宫,赵德福进去通报,片刻后出来说皇上请众位主子进去。
    这些妃嫔只在册封当日集体拜见过秦牧,除了卓可欣,其他人都是第二次见到他。付明悦偷偷看了看众人,钰贵嫔仍是一脸怒气,周小媛则满面惶恐,卓可欣神色恭敬,孟顺仪却面带羞涩。
    秦牧让平身之后,格桑娜亲热的叫了声:“表哥。”
    秦牧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赐座。”
    五人都是主子,尽皆落座,剩下付明悦独自站着。
    秦牧皱着眉头看了她两眼,转头向格桑娜问道:“怎么回事?”
    格桑娜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倒还算客观,末了说道:“表哥不要怪付姑姑,是我让她来做人证的,表哥的午膳我已经让我的宫女小婉去传了。”
    她是妃嫔,本该自称“臣妾”,但她又有“秦牧的表妹”这个身份,加上是异国公主,因此也没人跟她计较。
    钰贵嫔起身跪下道:“皇上,臣妾不曾得罪过周小媛,不知她为何要害臣妾,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周小媛吓得也赶紧跪下:“回皇上,嫔妾不是故意的,的确是不小心跌倒才伤到贵嫔娘娘,求皇上明察。”
    “既然你们素无仇怨,想来小媛也不是故意的,贵嫔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了。”秦牧的口气淡淡的。
    “皇上……”钰贵嫔十分委屈,自己受了伤,皇帝竟这么轻描淡写便揭过了,自己以后如何在后宫立足?
    “表哥,贵嫔毕竟受了伤。”格桑娜小声提醒了一句。
    秦牧想了想,说道:“那就罚小媛去贵嫔宫外跪半个时辰赔罪。”
    钰贵嫔立刻脸现喜色,罚跪虽然不是很重,但所受的屈辱可不少,何况还是去她宫外跪,当即福身道:“多谢皇上主持公道。”
    周小媛低头道:“嫔妾恭领皇上责罚。”
    “好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人正要告退,孟顺仪突然道:“皇上,此事实在不能怪周小媛,她是被人踩了衣裙,无法稳住身形,这才害得贵嫔娘娘受伤的。”
    “是谁踩了她?”秦牧皱起了眉头。
    付明悦眼眉一跳。
    “是卓才人。”孟顺仪答道。
    “孟姐姐不要冤枉嫔妾。”卓可欣看向秦牧,“皇上,嫔妾并没有……”
    她的样子十分委屈,付明悦看着她,心里想着两年多以前她又是怎样的楚楚可怜,才引得秦牧不顾一切去救她。
    “你有,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故意上前一步踩住了周小媛的裙角,才导致她摔倒的。”
    “孟姐姐走在嫔妾的前方,难道背后长眼了吗?”卓可欣反问。
    “我当时正回头想与周小媛说话,刚好见到你使坏。”
    “皇上,嫔妾冤枉!皇上该知嫔妾并非歹毒之人,怎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卓可欣的眼泪说来就来,仿佛真的有天大的冤屈。
    她与秦牧早有情义,此时便是要秦牧念着这份情义相信她了。
    付明悦不知秦牧是否能猜出事情的真相,但想趁机看看卓可欣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钰贵嫔受伤并不重,若周小媛真是无心之失,罚了跪此事便算完了。但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可就牵涉到妃嫔的品行了。
    “明悦,你当时也在现场,你看到小媛是如何跌倒的吗?”秦牧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反而把烫手山芋推给了她。
    若她说出实情,必然得罪卓可欣;若说是周小媛自己跌倒,便得罪了孟顺仪;若推说没有看到,便是不给秦牧面子。
    三人之中,自然是秦牧最得罪不起,她必须搞清楚秦牧的意思。
    “皇上,昨晚下过雨,路比较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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