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第 9 章
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第 9 章
舒慕惜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王金虎扯上什么关系，那种事情光是想象就够可怕了。
王金虎何许人也？简而言之，他是舒慕惜的旧相识；至于深交，王金虎很想，舒慕惜完全不想。
他们两人的相识非常狗血：舒、王两家父母有点交情，虽然并不是非常铁的关系，但老同学聚会时会见上一面，逢年过节也会打电话相互问候，或者出差到彼此居住的城市时总会去拜访一下对方。所以还算是彼此比较熟悉，不会太生疏。
所以当初高考后，得知考取的大学跟王家在同一个城市后，舒慕惜爹妈特地带着她到“王伯伯”家见过一次长辈，那也是舒慕惜第一次遇到王金虎。
那天王金虎穿着背带格子短裤，油油的头发全都往后梳，脸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制式到挑不出半点毛病的书呆子大少爷形象，让舒慕惜差点当场笑出声来。可碍于在别人家总得懂礼貌，她很懂事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唯独在听到老妈对王伯母称赞王金虎有多了少年英才时，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千错万错都是舒慕惜的错！那个时候她不该笑的，要笑就该大声嘲笑，而不是笑得那么淑女才对——至少那样做的话，大概不会让那天被蛤蜊糊了眼睛的王金虎认为自己对他非常有好感。
因为被舒慕惜的父母拜托“帮忙照顾一下我们家慕惜”，再加上舒慕惜确实漂亮，又是学院里出了名的才女。还在读大学时，王金虎就已采用了999朵玫瑰、楼下弹吉他唱歌、蜡烛摆心形等多种攻势追求。
就在舒慕惜仍然坚持原则不为所动的时候，同寝室的姐妹也被王金虎收买了，纷纷劝她说：“慕惜啊，你就从了他吧，你看多好一小伙啊。”
舒慕惜横眉冷对：“把他请你们吃的几顿饭吐出来，你们还好意思这么说么？”
众姐妹见机关被识破，纷纷讪笑着散开，从此再也没在舒慕惜面前提过王金虎的名字。
如果被一个人那么死缠烂打四年，基本上不会有几个女孩子会觉得对方很痴情，只会觉得那是大麻烦。要是王金虎的动作再大点，估计舒慕惜都可以报警解决，或者申请个法院什么禁制令之类的了。
可惜，王金虎完全辜负了名字里的“虎”字。每当被舒慕惜恶狠狠一瞪，就赶紧退到墙角，只敢偷偷看，表情委屈得仿佛他才是受害者。让她气也不是，发火也不是。
转念再一想，王家伯伯跟伯母对自己真的很不错，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只能拼命在心底让自己忍耐……这么一直耗到大学毕业，想到从此可以跟王金虎玩人间蒸发，她就感到神清气爽，全然感受不到毕业的惆怅。
本以为这辈子自己跟王金虎只能在同学会上再见，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出来吃顿霸王餐就能撞上……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虽然王金虎外在形象改变很大，但一开口，俨然跟当年追求她时一模一样，让舒慕惜脑海中噩梦的大学四年生活瞬间复活。
洗过手，灰头土脸的舒慕惜好不容易甩开王金虎，偷偷回到自己座位上，小声对于烁说：“我说，咱换个地方行不行？”
于烁叼着一甘蓝丝，大惑不解：“为啥啊？主菜都上齐了。”
“那就打包，你也别请了，咱aa，走吧走吧。”难得舍得从牙缝里挤出贵得要死的西餐费，舒慕惜总算明白一个真理——自己跟这种贵的要死还吃不饱人的东西真的没缘分，以后就算别人请客也不能贪吃跟着来。看吧，今天就没好事。
“怎么了啊……”于烁的眼睛已经掉到餐前小菜里，说起话来都心不在焉。
“慕惜，你怎么回来都不招呼我一声？”
听见王金虎的声音的那一刻，舒慕惜非常希望自己能这样昏死在座位上，不用直面惨淡的人生啊。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还没等她介绍，于烁已经开口了：“请问您是？”
王金虎拍拍舒慕惜的肩膀，深情地说：“我和慕惜，是多年的朋友。”
于烁一挑眉毛：“啊？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这不没机会么？我来介绍我一下，这是我邻居，于烁；王金虎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舒慕惜见缝针，把能说的全部说完了，王金虎主动伸出手去：“幸会幸会。”
于烁笑：“彼此彼此。”
还没等别人招呼，王金虎已大马金刀拖了一张椅子来坐在他们旁边：“你们也来这吃个便饭？”
舒慕惜差点噎住：“便饭？这边一道菜动辄上百，我一天工资勉强够点个主菜，怎么可能随便来吃？”
王金虎立刻抓住机会表忠心：“你可以和我说嘛，我请你，没关系的。”
舒慕惜扁扁嘴：“不用啦，谢谢。工资不多，自己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也可以请你出来改善伙食嘛。你手机号给我吧，大家老同学，周末可以一起出来感受一下生活的气息嘛。”
呸！舒慕惜暗骂，我天天感受着生活的气息呢，谁像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感受生活气息，你怎么不问何不食糜啊？
还没等舒慕惜开口，于烁好奇地问道：“王先生什么职业？”
“哦，我是龙虎化工集团有限公司在这边的代理。我爸是龙虎的老总，我哥是董事，这是我名片。”王金虎掏出名片递给二人。即便是在餐厅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二人还是被名片的烫金耀花了眼。舒慕惜暗骂恶俗，于烁感慨道：“哇塞，好气派耶！”
被他90年代港台言情剧式的语气结实恶心了一下，舒慕惜干呕一声，王金虎听见，关切地问：“慕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唉，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手机号给我，将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好帮帮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舒慕惜真想装晕。可是还没等她翻白眼，王金虎又问：“慕惜，我名片给你了，你的也给我吧。”
舒慕惜还没傻到自己挖坟自己跳，强打神：“我没名片。”
“那把你手机号给我吧，”王金虎说得很诚恳，“你不知道，你毕业之后我找了你很久的。”
“我……我……”舒慕惜词穷，干脆心一横，报上一串数字，王金虎忙不迭记下了。舒慕惜心情惨淡，抓过一片面包撕咬泄愤。
“你住哪啊？晚上我送你回去吧。”见舒慕惜对自己比在大学的时候好像好了许多，王金虎也放开胆子进一步追问。
舒慕惜心里一凉，立马明白王金虎又要开始搞大学那一套了。她心中悲愤交加，心想不过是跟于烁出来吃个饭，幸福生活就要被毁了。
“不麻烦了，我和慕惜打算步行回去。”
“为啥？”王金虎大惊，“那多累啊。”
“消食嘛，而且慕惜在减肥，我好容易才请动她出来吃晚饭的。”于烁露齿而笑，活像谋得售的灰太狼。
“也成，反正都有手机了，联系也方便，”王金虎扬了扬手机，活生生地耀武扬威，又一眼看到舒慕惜的手机，感慨道，“慕惜，你手机好旧！过两天我送部新的给你吧。”
“不，不用了！啊，吃得好饱！于烁我们回去吧！”舒慕惜一咬牙，豁出去了，顾不上痛一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拉起于烁就往外走。
于烁倒还镇定，先叫服务员把菜打包，又安抚舒慕惜：“你急什么？在西班牙要是这么浪费会被罚款的。”
这次轮到王金虎好奇了：“你是西班牙人？”
于烁摇摇头，笑得阳光灿烂：“我刚从西班牙留学回来，正好和慕惜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所以顺便请她出来吃晚饭。”
王金虎酸溜溜地问舒慕惜：“你们认识多久了？”
舒慕惜歪着头想了想：“一个月不到吧。”
王金虎话中的醋意更甚：“哦，那你们熟得好快。”
舒慕惜刚想挤兑他两句，于烁招呼她：“慕惜，好了，我们走吧。”一面对王金虎笑道：“王先生留步。”
出了餐厅的门，重获自由的舒慕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生活的美好，可是想起被王金虎要走的电话号码，不由面若死灰：“死定了，被他要走号码，肯定三天两头打电话来问三问四。”
于烁说：“你担心过度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挺实在的。”
舒慕惜撇嘴：“我又没说他人不好，可是又不是说你有必要回应每一个喜欢你的好人。”
“算啦，你担心什么，要担心的是我才对。我觉得他最后肯定觉得你喜欢我了，怎么办呢，我很苦恼的。”于烁愁眉苦脸地看舒慕惜。
“干啥？”舒慕惜炸毛了，“我配不上你怎么的？”
“不是不是，”于烁赶忙摇头，“我是担心，我打不过他呀。”
“切，死心吧，他是不会和你打架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于烁松了口气。
舒慕惜嘿嘿地笑两声：“不过他会找几个人揍你。”
“啊？那么惨啊？那舒慕惜你去和他说，我们只有公事往来好不好？”
“好啊。”舒慕惜答应得很干脆
“……等等舒慕惜我反悔了。”
“反悔无效，等死吧你。”
“呜呜呜我去告诉我妈妈你欺负我……哎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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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惜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王金虎扯上什么关系，那种事情光是想象就够可怕了。
王金虎何许人也？简而言之，他是舒慕惜的旧相识；至于深交，王金虎很想，舒慕惜完全不想。
他们两人的相识非常狗血：舒、王两家父母有点交情，虽然并不是非常铁的关系，但老同学聚会时会见上一面，逢年过节也会打电话相互问候，或者出差到彼此居住的城市时总会去拜访一下对方。所以还算是彼此比较熟悉，不会太生疏。
所以当初高考后，得知考取的大学跟王家在同一个城市后，舒慕惜爹妈特地带着她到“王伯伯”家见过一次长辈，那也是舒慕惜第一次遇到王金虎。
那天王金虎穿着背带格子短裤，油油的头发全都往后梳，脸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制式到挑不出半点毛病的书呆子大少爷形象，让舒慕惜差点当场笑出声来。可碍于在别人家总得懂礼貌，她很懂事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唯独在听到老妈对王伯母称赞王金虎有多了少年英才时，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千错万错都是舒慕惜的错！那个时候她不该笑的，要笑就该大声嘲笑，而不是笑得那么淑女才对——至少那样做的话，大概不会让那天被蛤蜊糊了眼睛的王金虎认为自己对他非常有好感。
因为被舒慕惜的父母拜托“帮忙照顾一下我们家慕惜”，再加上舒慕惜确实漂亮，又是学院里出了名的才女。还在读大学时，王金虎就已采用了999朵玫瑰、楼下弹吉他唱歌、蜡烛摆心形等多种攻势追求。
就在舒慕惜仍然坚持原则不为所动的时候，同寝室的姐妹也被王金虎收买了，纷纷劝她说：“慕惜啊，你就从了他吧，你看多好一小伙啊。”
舒慕惜横眉冷对：“把他请你们吃的几顿饭吐出来，你们还好意思这么说么？”
众姐妹见机关被识破，纷纷讪笑着散开，从此再也没在舒慕惜面前提过王金虎的名字。
如果被一个人那么死缠烂打四年，基本上不会有几个女孩子会觉得对方很痴情，只会觉得那是大麻烦。要是王金虎的动作再大点，估计舒慕惜都可以报警解决，或者申请个法院什么禁制令之类的了。
可惜，王金虎完全辜负了名字里的“虎”字。每当被舒慕惜恶狠狠一瞪，就赶紧退到墙角，只敢偷偷看，表情委屈得仿佛他才是受害者。让她气也不是，发火也不是。
转念再一想，王家伯伯跟伯母对自己真的很不错，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只能拼命在心底让自己忍耐……这么一直耗到大学毕业，想到从此可以跟王金虎玩人间蒸发，她就感到神清气爽，全然感受不到毕业的惆怅。
本以为这辈子自己跟王金虎只能在同学会上再见，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出来吃顿霸王餐就能撞上……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虽然王金虎外在形象改变很大，但一开口，俨然跟当年追求她时一模一样，让舒慕惜脑海中噩梦的大学四年生活瞬间复活。
洗过手，灰头土脸的舒慕惜好不容易甩开王金虎，偷偷回到自己座位上，小声对于烁说：“我说，咱换个地方行不行？”
于烁叼着一甘蓝丝，大惑不解：“为啥啊？主菜都上齐了。”
“那就打包，你也别请了，咱aa，走吧走吧。”难得舍得从牙缝里挤出贵得要死的西餐费，舒慕惜总算明白一个真理——自己跟这种贵的要死还吃不饱人的东西真的没缘分，以后就算别人请客也不能贪吃跟着来。看吧，今天就没好事。
“怎么了啊……”于烁的眼睛已经掉到餐前小菜里，说起话来都心不在焉。
“慕惜，你怎么回来都不招呼我一声？”
听见王金虎的声音的那一刻，舒慕惜非常希望自己能这样昏死在座位上，不用直面惨淡的人生啊。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还没等她介绍，于烁已经开口了：“请问您是？”
王金虎拍拍舒慕惜的肩膀，深情地说：“我和慕惜，是多年的朋友。”
于烁一挑眉毛：“啊？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这不没机会么？我来介绍我一下，这是我邻居，于烁；王金虎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舒慕惜见缝针，把能说的全部说完了，王金虎主动伸出手去：“幸会幸会。”
于烁笑：“彼此彼此。”
还没等别人招呼，王金虎已大马金刀拖了一张椅子来坐在他们旁边：“你们也来这吃个便饭？”
舒慕惜差点噎住：“便饭？这边一道菜动辄上百，我一天工资勉强够点个主菜，怎么可能随便来吃？”
王金虎立刻抓住机会表忠心：“你可以和我说嘛，我请你，没关系的。”
舒慕惜扁扁嘴：“不用啦，谢谢。工资不多，自己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也可以请你出来改善伙食嘛。你手机号给我吧，大家老同学，周末可以一起出来感受一下生活的气息嘛。”
呸！舒慕惜暗骂，我天天感受着生活的气息呢，谁像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感受生活气息，你怎么不问何不食糜啊？
还没等舒慕惜开口，于烁好奇地问道：“王先生什么职业？”
“哦，我是龙虎化工集团有限公司在这边的代理。我爸是龙虎的老总，我哥是董事，这是我名片。”王金虎掏出名片递给二人。即便是在餐厅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二人还是被名片的烫金耀花了眼。舒慕惜暗骂恶俗，于烁感慨道：“哇塞，好气派耶！”
被他90年代港台言情剧式的语气结实恶心了一下，舒慕惜干呕一声，王金虎听见，关切地问：“慕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唉，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手机号给我，将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好帮帮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舒慕惜真想装晕。可是还没等她翻白眼，王金虎又问：“慕惜，我名片给你了，你的也给我吧。”
舒慕惜还没傻到自己挖坟自己跳，强打神：“我没名片。”
“那把你手机号给我吧，”王金虎说得很诚恳，“你不知道，你毕业之后我找了你很久的。”
“我……我……”舒慕惜词穷，干脆心一横，报上一串数字，王金虎忙不迭记下了。舒慕惜心情惨淡，抓过一片面包撕咬泄愤。
“你住哪啊？晚上我送你回去吧。”见舒慕惜对自己比在大学的时候好像好了许多，王金虎也放开胆子进一步追问。
舒慕惜心里一凉，立马明白王金虎又要开始搞大学那一套了。她心中悲愤交加，心想不过是跟于烁出来吃个饭，幸福生活就要被毁了。
“不麻烦了，我和慕惜打算步行回去。”
“为啥？”王金虎大惊，“那多累啊。”
“消食嘛，而且慕惜在减肥，我好容易才请动她出来吃晚饭的。”于烁露齿而笑，活像谋得售的灰太狼。
“也成，反正都有手机了，联系也方便，”王金虎扬了扬手机，活生生地耀武扬威，又一眼看到舒慕惜的手机，感慨道，“慕惜，你手机好旧！过两天我送部新的给你吧。”
“不，不用了！啊，吃得好饱！于烁我们回去吧！”舒慕惜一咬牙，豁出去了，顾不上痛一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拉起于烁就往外走。
于烁倒还镇定，先叫服务员把菜打包，又安抚舒慕惜：“你急什么？在西班牙要是这么浪费会被罚款的。”
这次轮到王金虎好奇了：“你是西班牙人？”
于烁摇摇头，笑得阳光灿烂：“我刚从西班牙留学回来，正好和慕惜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所以顺便请她出来吃晚饭。”
王金虎酸溜溜地问舒慕惜：“你们认识多久了？”
舒慕惜歪着头想了想：“一个月不到吧。”
王金虎话中的醋意更甚：“哦，那你们熟得好快。”
舒慕惜刚想挤兑他两句，于烁招呼她：“慕惜，好了，我们走吧。”一面对王金虎笑道：“王先生留步。”
出了餐厅的门，重获自由的舒慕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生活的美好，可是想起被王金虎要走的电话号码，不由面若死灰：“死定了，被他要走号码，肯定三天两头打电话来问三问四。”
于烁说：“你担心过度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挺实在的。”
舒慕惜撇嘴：“我又没说他人不好，可是又不是说你有必要回应每一个喜欢你的好人。”
“算啦，你担心什么，要担心的是我才对。我觉得他最后肯定觉得你喜欢我了，怎么办呢，我很苦恼的。”于烁愁眉苦脸地看舒慕惜。
“干啥？”舒慕惜炸毛了，“我配不上你怎么的？”
“不是不是，”于烁赶忙摇头，“我是担心，我打不过他呀。”
“切，死心吧，他是不会和你打架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于烁松了口气。
舒慕惜嘿嘿地笑两声：“不过他会找几个人揍你。”
“啊？那么惨啊？那舒慕惜你去和他说，我们只有公事往来好不好？”
“好啊。”舒慕惜答应得很干脆
“……等等舒慕惜我反悔了。”
“反悔无效，等死吧你。”
“呜呜呜我去告诉我妈妈你欺负我……哎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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